宋揚衝人揮了揮手裡收的意願表：“不行，表都在我這兒了。”要不是為了大家夥的積極性，他也不至於知道改了之後瞞著大家。
宋揚歎氣，同學們，這可不怪他，都是為了他們啊！報名都給加平時成績呢！反正到時候體育差的是會被篩選掉的。
正在低頭玩手機的戚榮轉過身來：“把我的四百米接力刪了，我跳遠。”
宋揚有點怵霍銳一幫的人，猶豫了一會兒：“那不行啊，男子四百米少了一個……”
沈愈思考了一會兒，在自己的意願表上勾了個四百米接力。
“同桌也跑四百米接力？老大也選了啊，老大爆發力那叫一個牛——跟野馬脫韁似的直接就衝出去了——”陸疏行走到窗邊，在窗邊探頭看了眼，從窗戶裡跳了進來。
宋揚點點頭：“是的，霍哥那個爆發力，高一那會兒把全校女生給看的尖叫的啊，那叫聲都能頂天上去了。”
戚榮補充：“不是的，主要還是老大帥，宋揚你不是以後往運動員方向走麼，也沒見全校女生給你尖叫。”
宋揚：“……”
媽的，人艱不拆。
沈愈笑了起來。
午後的太陽是最耀眼的，男生校服外套的袖口挽了起來，露出細瘦的手腕，手裡拿了隻筆，偏著頭，半邊臉被光映著，微微有些發紅，五官都生動了許多。
真心實意的，發自內心的笑。
宋揚仰著頭。
不是，這霍銳同桌好像長得還蠻帥的……
幾秒後，宋揚被踹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靠！誰！謀害我！”宋揚扭頭。
沈愈也往後看去，
霍銳微微蹙著眉：“讓開。”
他身上有一股淺淡的煙草味，混著洗手液的味道。
沈愈覺得，還挺好聞的。
……
晚上晚自習的時候，霍銳果然又沒有來。
霍銳不來，陸疏行他們三人也全都跑了，教室裡一下子少了四個人。
今天負責看晚自習的是英語老師李老師，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就是看到沈愈一個人在角落裡孤零零的時候，還挺驚訝的，對這個轉學生的看法又好了許多。
晚自習第一節課退，沈愈還在和今天白天數學題較真。
“那個……你叫沈愈嗎？”
沈愈的長相很符合小女生的審美，昨天第一天都沒人敢上去搭訕，今天看到宋揚和他說話他也很友好，早就有女孩子蠢蠢欲動了，但是白天的時候霍銳他們一直在，都沒人敢上。這會兒好不容易抓到機會了，就有膽子大的過來了。
女生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小，看起來有點害羞，紮著馬尾辮，乾乾淨淨的。
沈愈愣了一下，才點頭。
女生又接著開口：“我是我們班文藝委員段舒舒……”
“就是想問一下，你要不要進班級群？”
說著，也不等沈愈回答，桌上隨便拿了隻筆和紙，就寫下了班級群群號。
“這個是群號，你晚上可以直接加——”她又有些害羞：“我會很快就通過的！”
沈愈看向她手裡的那支筆，微微蹙了下眉頭。
霍銳的筆。
他仰頭，接過女生手裡的筆放到了自己的書上，又禮貌地道了聲謝謝。
段舒舒有點激動：“那個……你……你和霍銳關係很好嗎？”
“就是霍銳之前一直沒有同桌，我們都覺得他很凶——”
沈愈看了她一眼，雖然對霍銳很凶這話沒有什麼異議，但是他還是說：“霍銳挺好的，我們關係也——”
“挺好的。”
真的一點也不違心。
“那——那個說你們午睡牽手的帖子，是真的嗎？”段舒舒眼底似乎閃出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