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杠精好兄弟(三)(2 / 2)

[杠精值:+20]

警/察見邵瑜出了那間小審訊室,立馬問道:“你們倆講清楚了嗎?”

“我想再看看錄像。”邵瑜說道。

警/察知道他們的關係,是認識多年又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也彆太難過了,知人知麵不知心。”

邵瑜點點頭,又問道:“如果盜竊罪立案,他會判多久?”

“他是初犯,涉案金額也沒有達到三萬元,如果罪名成立,多

半是拘役幾個月,如果有人保釋,也能放出去。”警/察解釋道。

邵瑜點點頭,又說道:“他說我喝醉之後說了要借錢給他,我再看一遍錄像,不能冤枉了他。”

警/察見邵瑜執意如此,便也不再相勸,而是在一旁等著。

這份錄像雖然長,但喝酒的部分也就那麼長時間,邵瑜按著快進花了一個小時看完。

而這看錄像的一個小時,對於趙修遠來說,卻像是淩遲一樣漫長。

“我拿你當好兄弟,你為什麼要騙我?”

趙修遠一見邵瑜這樣子,就知道他已經看完了錄像,但哪怕事情敗露,趙修遠也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而是選擇倒打一耙。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我們關係那麼好,明明知道那麼我想出人頭地,卻連兩萬塊錢都不舍得借,現在你隻是損失兩萬塊錢,而我犧牲的卻是夢想啊!”

邵瑜:……

邵瑜覺得他做的那麼多任務裡,趙修遠應該是口才最好的那個任務目標。

見邵瑜不說話,趙修遠隻當他被鎮住了,立馬趁熱打鐵,又說道:“你還報警?你那破屋子裡隻有兩個人,除了我難道還有彆人拿嗎?”

“不排除有不要臉的賊溜門撬鎖闖進來的可能性。”邵瑜冷不丁說道。

[杠精值:+5]

聽著“不要臉的賊”這五個字,趙修遠感覺邵瑜是在含沙射影的諷刺自己。

趙修遠心裡默念幾遍“邵瑜是個傻子”之後,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計較這句指桑罵槐的話,轉而說道:“我進來了,錢還給你了,你這樣就高興了?你隻想著自己,為什麼不想想院裡?”

“院裡要是出來一個賊,彆人就會懷疑院長媽媽,覺得她根本不會教孩子,外人也會用有色眼鏡看待咱們院裡的孩子,以後就不會願意給咱們院裡捐款捐物,你為了兩萬塊錢,一定要犧牲院裡那麼多人的幸福?”

趙修遠說得激情澎湃,可惜他麵對的人是邵瑜,一點也沒有被他帶歪思路,而是一針見血的指出:“既然道理你都懂,那你為什麼要偷錢呢?坑害大家的不是我,你為什麼要偷錢?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你明明知道我愛財如命,那兩萬塊錢就是我的命,你卻一定要偷走,你犧牲的

隻是夢想,我損失的卻是一條命啊!”

[杠精值:+10]

聽著邵瑜說得這般聲嘶力竭,以及這些十分耳熟的句式,趙修遠隻覺得心下堵得慌。

眼見一計不成,趙修遠又生一計,換了一副難過的樣子。

“阿瑜,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麼大聲跟我說話,你以前善解人意,不會讓彆人有一點點為難,你現在斤斤計較的樣子,讓我覺得好陌生,我雖然拿了你的錢,但我是為了你好,等我出人頭地,我們兄弟倆就能共享富貴,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邵瑜看著趙修遠蓮言蓮語的樣子,也跟著換了一副神情,同樣滿眼都寫著悲傷。

“修遠,你也變了,你以前正直善良手腳乾淨,絕對不會偷東西,你讓我覺得好陌生,這幾個月你也不用操心吃住,就在這裡好好反省,我雖然讓你吃牢飯了,但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杠精值:+10]

這一波“以蓮之矛,攻蓮之盾”著實有效,杠得趙修遠半分鐘都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麼。

“你放心,哪怕你被判刑了,我也會帶著你的夢想努力,過幾天我就替你去參加海選,爭取拿個好名次。”

邵瑜說完這話,立時覺得自己跟個惡毒反派似的。

趙修遠馬上麵臨拘役,又聽邵瑜這麼一說,立時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問道:“你一定要這樣趕儘殺絕?你還是人嗎?你這麼對我,是要氣死院長媽媽?”

邵瑜搖了搖頭,一臉正氣的說道:“我這不是絕情,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身無分文,在外麵也是餓肚子,在裡麵還能有吃有住,修遠你放心,我會跟警/方爭取從重處罰,省的你出來得太快,跑到外麵餓肚子。”

[杠精值:+20]

聽著“從重處罰”四個字,趙修遠隻覺得眼前一黑,當場差點背過氣去。

趙修遠被拘留了兩天,聽著旁人議論,說他可能要判半年,頓時急的不行,不知為何,冥冥之中趙修遠總覺得這次海選對他至關重要,因而生怕自己錯過,最後絞儘腦汁,終於從腦子裡想起一個人來。

“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略顯滄桑的女聲。

趙修遠深吸一口氣。

那頭等了一會,有些不耐煩,便說道:“再

不說話我就掛了。”

“彆掛電話,方總,我是趙修遠,我們曾經在夜光會所見過的,你當時還問我願不願意跟你,我現在告訴你我願意。”趙修遠也不管身後盯著自己的警察是什麼神情,忍著羞恥,快速將這一段話說完。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女人開口說道:“小朋友,你現在開口,條件可不一樣了。”

趙修遠一想到夜光會所裡,有關這位放縱的那些傳言,頓時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問道:“什麼……什麼條件?”

“還是一個月二十萬,但除了玩球,還要玩火,小朋友,你可以嗎?”女人笑著問道。

趙修遠在夜光會所工作了那麼久,自然知道這所謂的“玩球”“玩火”有那麼簡單,可惜他現在被拘役,眼見就要錯過海選,立時也顧不得可能的危險,直接應承了下來。

“我可以答應你,但還有一個條件。”趙修遠說道。

“小朋友,現在是你在求我,可不是我在求你,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方總說道。

趙修遠喉頭一緊,立馬說道:“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方總,隻是我被人陷害,關在局子裡,一時出不去,隻是希望您幫我交一下保釋金,我沒有彆的意思。”

趙修遠罪行不重,因而可以保釋出去,隻是這筆保釋金,對於如今的趙修遠來說,完全是天文數字。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才說道:“你等著吧,這兩天會有人辦理保釋。”

趙修遠聞言,卻沒有完全放鬆下來,他此時可以確定能參加海選,但一想到出去後要麵對方總,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位方總是夜光會所的常客,四十多歲,皮膚狀態保養的一般,平常看著笑眯眯很是和藹,出手也十分大方,但夜光會所的許多男公關們,卻都害怕這位方總。

趙修遠在會所上班時,也曾聽到不少傳聞,據說這位方總口味很重,又很能折騰,雖然錢給的多,但玩的也刺激,曾經有幾位不知就裡的男公關,據說被這位富婆玩的差點起不來床。

半年前,方總看上了趙修遠,開出了二十萬一個月的高價,但因為那些小道消息,加上趙修遠當時也不缺錢,就匆匆拒絕了這位富婆的示好,

沒過多久,趙修遠就被人陷害偷客戶項鏈而趕了出來。

趙修遠雖然敢偷邵瑜的錢,但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夜光會所裡偷那些大/佬的東西,因而,趙修遠一直懷疑這事是方總指使的,就是為了報複自己拒絕她。

隻是趙修遠現在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哪怕明知道方總那頭是個火坑,他也隻能用力往下跳。

趙修遠等了兩天,過來保釋他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是方總的助理之一,她讓趙修遠稱呼自己為“孫助理”。

孫助理話不多,看著趙修遠的眼神也滿是鄙夷,將他帶出來之後,直接送到了市裡的一處住宅後就離開了。

“你在這裡先住著,等方總需要你的時候,她會打給你的。”

趙修遠聽了趕忙應下。

臨走前,孫助理又叮囑了一句:“你現在是方總的人了,也彆想著耍什麼花樣,要是惹惱了方總,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彆想好過,記住了嗎?”

孫助理說得凶狠,趙修遠立馬唯唯諾諾的應了下來。

但等到人一離開,趙修遠立馬在房子裡轉了起來。

這是一所三室一廳的房子,應當是方總的某一處住宅,房子裝修得很是精致,裡麵家私電器樣樣齊全,又位於市中心,轉手賣掉估計能賣上千萬,就算不賣而是租出去,一個月估計都要上萬塊了。

這地方和邵瑜住的破舊城中村比起來,完全是天壤之彆,就連趙修遠,也是頭一回住這樣的好地方,他從前隻是聽說方總厲害,但還沒有實際見識道,因而此時心裡存著一點僥幸,想著自己要是能將方總哄高興了,說不定能將這個價值千萬的房子送給自己。

趙修遠乍然富貴,就想到了邵瑜這個惹惱自己的人,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思,趙修遠直接打電話給邵瑜。

第一個電話,被按掉,邵瑜不接。

趙修遠以為邵瑜那邊有事,沒放在心上,過了幾分鐘再打,還是不接,一連打了近十個電話,邵瑜全都按掉沒接。

“靠,居然不接我電話!”趙修遠罵了一聲,想要摔手機,但一想到如今囊中羞澀,就改為用力的將手機砸在沙發上。

他剛剛砸出去,手機就響了起來,趙修遠立馬撲上去將

電話接了。

他也沒看來電顯示,以為是邵瑜打了過來,立馬罵道:“狗東西,你居然趕不接我電話。”

那頭沉默片刻後,傳出來一道滄桑的女聲,滿是疑惑的問道:“嗯?”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愛你們麼麼噠~

答應我,千萬不要搜索什麼富婆快樂火、富婆快樂球之類的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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