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杠精備胎(三)(1 / 2)

顏鬆白一臉急切。

邵瑜臉上神情比他還要著急,說道:“前輩,這事不急不行啊,眼見著距離築基就隻有一步之遙了,她天資卓絕,說不得什麼時候念頭通達,當場築基,這洗髓果豈不是白白浪費?”

顏鬆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顏明芷的修煉進度邵瑜並不是十分清楚,但顏鬆白卻清楚的知道,顏明芷雖然對外說著煉氣期大圓滿,但實際上距離築基還差著一些。

顏明芷的靈根上略有瑕疵,若是能等到陳煉丹師的高階洗髓丹,那麼便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將靈根上的瑕疵洗掉。

一旦瑕疵洗掉,顏明芷未來便更加前途無量。

因而此時的顏鬆白覺得,為了小女兒的未來,哪怕讓她暫緩築基之事,也完全是值得的。

原劇情裡,顏鬆白也是抽了顏明萱一頓,才將洗髓果搶了過來,原身巴巴的跑過去,又從拍賣會讓花重金買到了紅荊花,再死皮賴臉請了陳煉丹師出手,但卻隻煉製出一爐中階洗髓丹來。

哪怕是中階洗髓丹,顏明芷服用之後,也成功洗掉了靈根上的瑕疵,之後很快成功築基,修為一日千裡。

“不急,不急,築基之事欲速則不達,賢婿放心,若是能求得陳煉丹師出手,服用了洗髓丹之後,資質更上一層樓,能夠夯實基礎,哪怕耽誤一兩年再築基,也是值得的。”

邵瑜聞言,臉上神情卻沒有半點放鬆,而是依舊憂心忡忡,說道:“可惜,沒有紅荊花,若是有了紅荊花就好了。”

紅荊花雖然比不得洗髓果難尋,但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顏家如今也沒有這東西,但為了小女兒的未來,顏鬆白還是一咬牙,說道:“賢婿放心,這東西,我顏家派人去找,不管花多少錢,我都一定要將它買下來。”

邵瑜聽了,立馬說道:“前輩,昨日我在坊市上打聽了一番,聽聞三天後的蘭城拍賣會上有紅荊花拍賣,隻可惜,晚輩近段時間囊中羞澀,怕是不能替顏師妹拍下這株紅荊花。”

顏鬆白聞言,立時眼前一亮,說道:“勞煩賢婿費心,此事就交給我顏家就是,待拍下了紅荊花,立時便送往賢侄手中,到時候還得麻煩賢侄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夠幫上顏師妹的忙,我便覺得開心了。”邵瑜說道。

顏鬆白聞言,心下便越發為自己的小女兒覺得自豪,看著邵瑜這一副卑微的樣子,他也越發認同小女兒的說法,區區一個長老的後輩,怎麼配得上他的掌上明珠。

邵瑜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麵上又有些煩躁起來。

顏鬆白此時正是看邵瑜順眼的時候,見他這般神情,便又問道:“賢侄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出來,一起參詳一番。”

邵瑜歎了口氣,說道:“前輩有所不知,家中長輩聽聞我擅自求親,很是不高興,昨日夜裡我收到了祖父傳訊,說他要見明萱。”

顏鬆白聞言,立時心下便明白了,他對顏明萱十分嫌棄,自然覺得邵瑜和自己是一般心思,見邵瑜此時神色煩躁,便以為邵瑜是嫌棄顏明萱拿不出手。

顏鬆白心下略一思量,便暗示道:“邵老峰主想要見孫媳婦,也是人之常情,賢婿也不必覺得憂心,你們的婚事雖然定下了,但還未成婚,一切仍是未知之數。”

他頓了頓,似是生怕邵瑜聽不懂一般,又說道:“明萱性子孤僻,又孤拐狹隘,打小就是一副不討喜的樣子,若是她哪裡惹了邵老峰主捕快,賢侄也無需替她撐著,到時候我來替你收拾她。”

顏鬆白說的暢快,卻沒注意到邵瑜此時手心悄然打開的留影石。

“她那樣奇怪的性子,偏又修為低下,資質愚鈍,若是那一日死在外麵,我也不會覺得稀奇。”顏鬆白似是一點都不忌諱這樣咒自己的女兒。

“那明芷呢?”邵瑜又問道。

顏鬆白提起小女兒,卻是滿臉自豪,說道:“明萱如何能跟明芷相提並論,明芷是我的掌上明珠,她本就是天縱之資,又悟性奇佳,假以時日,她定然能修成元嬰,說不得,便是成就化神,也亦是大有可能。”

邵瑜聽得心下微寒,但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便收起留影石,說道:“哪怕知道姊妹倆天差地彆,但如今祖父他點了名要見明萱,晚輩有心拒絕,但亦是無計可施。”

“無妨,且讓明萱隨你走這一趟便是。”顏鬆白頓了頓,接著說道:“隻是這煉製洗髓丹之事,還要麻煩

賢侄多多費心了。”

“為了師妹的事情,哪怕辛苦一點,晚輩亦是甘之如飴。”邵瑜一臉恭敬的說道。

顏鬆白放下心來,也沒注意邵瑜一直說的是“師妹”,就隻當指的是顏明芷。

此時顏鬆白和邵瑜的關係,已經不像一開始那般劍拔弩張,甚至還隱約有了幾分翁婿間的和諧。

為了不讓邵瑜久等,顏鬆白喚了自己的親信,讓人去喊了顏明萱過來,四十不放心,私下裡他又仔細的叮囑了幾句,他不怕顏明萱在邵老峰主麵前丟臉,就怕顏明萱在外麵胡言亂語。

哪怕顏明萱得了邵瑜的上等傷藥,她身上的傷口也不是一夜就能長好的。

因而,邵瑜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見到了她臉上的傷痕印子尚且沒有消失。

顏鬆白仔細的觀察著邵瑜的神色,見邵瑜的臉上隻有詫異,但卻沒有心疼,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越發覺得邵瑜昨日頂撞他,隻是為了和顏明芷置氣。

“前輩,她這臉上的傷怎麼回事?若是盯著這麼一臉的傷去見祖父,隻怕不太妥當。”邵瑜皺著眉說道。

顏鬆白聽了,立時心底也是咯噔一下,邵老峰主可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不管他喜歡不喜歡顏明萱這個孫媳婦,若是頂著這麼一張臉去拜見,隻怕會惹來他老人家動怒。

顏明萱不得未來婆家喜歡是小事,但不能讓顏家得到一位元嬰大能的厭惡。

“賢侄,我這裡還有兩瓶上等的傷藥。”顏鬆白有些肉痛的拿了兩瓶上等傷藥出來。

一想到這麼好的傷藥,被顏明萱浪費了,他心下就替傷藥覺得惋惜。

“哎,前輩若是有氣,何必要動手呢,如今這兩瓶藥一齊撒下去,怕也不能立時就好,待回了宗門,見到了祖父,真不知該怎麼辦。”邵瑜說道。

顏鬆白心底咯噔一下,他倒是想讓邵瑜帶著顏明萱在外麵繼續逛一圈,等到顏明萱臉上的傷痕全部消解了再回去。

但他也知道,元嬰修士的傳音符都發過來了,若是這樣糊弄,後頭的怒火卻不是那麼容易承擔的,因而也不敢出言強求。

“有了!”邵瑜立時像是想到了好的解決辦法一般。

“賢侄有了妙計?”顏鬆白立馬問道。

邵瑜點了點頭

,雙眼晶亮的看著顏鬆白,說道:“聽聞五年前蘭城的拍賣會上,顏家拍到了一瓶高階的回春丹,這藥據說能生死人肉白骨,治療傷勢見效奇快,若是能得一顆這樣回春丹,顏明萱臉上的傷痕定能馬上就好。”

顏鬆白在心裡罵了一聲娘,他心中此時滿是後悔,暗道自己不該管不住手,若是管住了手,如何會鬨到要動用這顆回春丹的地步。

丹藥品階越高,效果就越好,回春丹本就是治傷之藥,這種高階的回春丹,連快要死的人都能救活,這點小傷當然不在話下。

因為煉丹大師稀缺的緣故,高階丹藥自來是千金難得,這一瓶高階回春丹,去年顏家為了拍下,可沒少費工夫。

一瓶回春丹也不過六顆,而顏家卻人口眾多,顏鬆白這一支,也不過分到了一顆高階回春丹,如今也不再顏鬆白手上。

顏明芷第一次外出曆練,顏鬆白怕她在外麵發生什麼意外,便將這丹藥贈與她了。

見顏鬆白久久不開口,邵瑜又說道:“前輩,祖父出關,說不得陳師叔也要上門拜見,到時候見了他,晚輩正好可以和他說一說煉丹之事。”

被這樣暗示,顏鬆白臉上猶豫之色更重。

“如今怕是隻有明芷手中還有一顆高階回春丹,隻是這東西很難再買到,她修煉辛苦,要留著防身……”

邵瑜立馬說道:“說來也巧,晚輩緣何會注意道這瓶回春丹,蓋是因為當時晚輩受陳師叔之托,將這瓶高階回春丹送到蘭城拍賣會。”

顏鬆白聞言立時神色一振,問道:“難道說,這瓶丹藥是陳大師煉製的?”

並不是每一個煉丹大師,都能成功煉製出所有高階丹藥,而能夠被稱為煉丹大師,隻需要能夠煉製出一種高階丹藥即可。

陳師叔為外人所知的,便是他很擅長煉製金明丹,倒是從未聽說過他還能煉製出高階的回春丹。

“可惜那時候,師妹尚未拜入宗門,若是那時候就認識師妹,這丹藥晚輩直接作出賣給顏家就是,何必還要經過拍賣會抬一輪價。”

邵瑜說話間,儼然是一副和陳大師十分熟悉的樣子,顏鬆白聽了心下火熱,覺得自己好似錯過了一個億一般難受。

“隻是陳師叔性子

古怪,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規矩,他自來不耐煩彆人上門求藥,所以許多事情他也不曾對外言明。”邵瑜這也算是在解釋,為何陳大師聲名在外,拍賣的那瓶丹藥卻沒有任何他的印記。

邵瑜又說道:“若是這次再見到陳師叔,晚輩再向他求一瓶便是,隻是陳師叔雖然多半會答應煉藥,但這價格估計也還要按照市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