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杠精名師(十八)(1 / 2)

被明穎這麼一說,劉城頓時噎得說不出話來。

“邵師不計較你轉投他人門下,依舊好心提醒你修煉之事,你不思感激就算了,還要這樣胡亂攀扯,是何道理?”明穎繼續問道。

劉城麵色漲的通紅,他心下也知道自己很沒有道理,但他如今已經這樣倒黴了,不自覺的就會開始遷怒他人。

“好了,小穎,劉城心情不好,難免會說幾句不適當的話,你又何必這樣得理不饒人。”齊鳳林狀似好心的說道。

聖宮那幾個執事,互相對視一眼,誰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齊鳳林此時是在拉偏架,但他們雖是聖宮的人,做事依舊要講分寸,因而此時也不會站出來說什麼。

明穎倒是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劉城出事這麼久,他的老師呢?趙師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齊鳳林心裡也在罵,他罵趙煥做事沒有分寸,也罵趙煥出了事裝死。

“劉城出事,趙師估計心裡也不好受,彼此見了,反倒感傷,不見也好。”齊鳳林這般替自己的親信描補。

明穎笑了起來,說道:“父親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父親還記得名師準則第一條和第五條是什麼嗎?”

齊鳳林聞言,神情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名師準則第一條:永遠不能放棄自己的學生。

名師準則第五條:直麵問題,從不逃避。

“罷了,我這就派人將趙師和邵師尋來。”齊鳳林說道。

齊鳳林知道今天趙煥必須要給出個交代,但他卻不想讓邵瑜太過輕鬆,因而就算趙煥要死,他也要將邵瑜拉出來墊背。

“父親你忘了,今日邵師有公開課,還是您親自安排的。”明穎十分“善意”的提醒道。

齊鳳林臉上一僵,說道:“我倒是忘了這事,邵師好強,本校一月的公開課都被他占了。”

聖宮的執事們聽了這話,微微皺起眉頭來。

公開課十分考驗名師的授課水平,邵瑜這樣將所有的公開課全都霸占,倒是不給其他老師表現的機會。

“父親年紀當真是大了,難道不是您硬推到他頭上的嗎?您是四星名師,卻不願意上公開課,因而將所有的課全都推

給邵瑜這個三星名師。”

明穎的嘴巴如同機關/槍一般,還不等齊鳳林反駁,她又開始說了起來,道:“您器重邵瑜,認可他的能力,這本來是一件好事,怎麼在您的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個味道呢。”

齊鳳林甚至顧不得反駁明穎的話,他此時儼然已經明白了,為何明穎這麼久沒回明月武校,但她一回來,卻能對學校的各項事務了如指掌。

是邵瑜。

齊鳳林已經可以肯定,明月武校內部,和明穎聯合在一起的內鬼,絕對是邵瑜。

對於這個結果,齊鳳林並沒有太多吃驚,畢竟邵瑜很早就表現出傾向明家人的傾向來,隻是此時在聖宮來客的視線下,被邵瑜和明穎聯手擺了這麼一道,齊鳳林心中驚怒異常。

齊鳳林到底是老江湖,深諳唾麵自乾之道,不管他心中如何憤怒,麵上卻依舊是笑容滿麵的:“倒是我記錯了,險些誤導了大家。”

聖宮的人自然看出來這父女二人不和,隻不過他們到底是明穎的朋友,在齊鳳林將學校管理得這樣糟糕的情況下,他們難免會更加傾向於明穎。

“這隻是小事,父親記錯了不會造成什麼惡果,可若是旁的事記錯了,估計就要出大事了。”明穎意有所指的說道。

齊鳳林臉上一僵,但很快又恢複成笑麵虎的模樣,說道:“我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就是這麼愛操心。”

聖宮一位執事立馬回道:“操心的性格,那日後明師若是接管明月武校,倒是定能將學校管理得井井有條,這邊是虎父無犬女。”

齊鳳林除了明穎這個原配生的女兒,還有一個繼妻生的小兒子,他一心想著將這個原本由原配一家掌控的學校,傳給他最寶貝的小兒子,聽到這樣的話,他如何會覺得開心。

聖宮的這些執事們,絲毫沒有體會到齊鳳林內心的願,反而開口說道:“明師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三星名師,真是青年俊才,明月武校,定能在她手裡更上一層樓。”

聽到“三星名師”,齊鳳林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明穎。

明穎今日和聖宮執事們一樣,穿的都是一身常服,上麵並沒有任何名師的標記。

“父親,女兒一不小心,就成為三星名師

了,您一定很為我高興。”明穎笑著說道。

齊鳳林勉強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明穎表現得越優秀,他的校長位置就越難坐穩。

明月武校傳承數百年來,一直被明家人所掌控,直到十多年前,才被齊鳳林這個入贅的女婿奪取,明穎本就隨母性,相比較齊鳳林,她才是明月武校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如今這個繼承人悄無聲息的成為了三星名師,距離齊鳳林也隻差一個星級,明穎如今,完全已經具備了和齊鳳林爭奪校長一職的底氣。

“怎麼許久了,還沒見趙師過來?”齊鳳林岔開了這個話題,他不想再聽這些人誇讚明穎的優秀。

因為邵瑜在上課不便打擾,因而派去尋人的隻需要尋趙煥一個人。

他話音剛落,便有人前來稟告,說是沒能找到趙師的蹤跡。

齊鳳林眉頭緊皺,問道:“趙師的住處,他上課的教室,你都找過了嗎?你有沒有告訴趙師的學生,是我要他來見我?”

那人低著頭,解釋道:“找了,也都說了,可趙師的學生也不知道趙師的去向。”

齊鳳林心下罵了趙煥一聲不靠譜,但此時聖宮的人還等著,他隻能替趙煥遮掩,說道:“雖然不知道趙師去了何處,但多半還在學校裡,估計是因為內疚,所以不願意見人。我這就派人去細細尋找,省得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聖宮的執事們聽了這話,麵色也沒有半分緩和,對趙煥的印象顯然已經差到了極點。

一群人一直在劉城的宿舍處等了足足一個時辰,等到邵瑜都下課了,方才等到了趙煥的蹤影。

“趙師這是從哪裡來?衣服領口上,都還沾著女兒家的口脂呢。”明穎笑著問道。

趙煥心裡咯/噔一下,他如今已經知道,麵前這些人全是聖宮的執事們,因而不敢有半點造次。

隻是他心情不順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特殊的解壓手段,今天他正好撞槍口上了,先是怠慢了執事們,如今又被明穎這樣直白的點出來,趙煥心頭一片漆黑。

“是不小心糊上去的花粉……”趙煥解釋道。

隻是他這個解釋,在場怕是無人相信,就連齊鳳林,都是一臉責難的看著他。

“趙師說是花粉,那就當時花粉吧。

”邵瑜說道,他幾乎是一下課就立刻趕來了這裡,生怕錯過了一點好戲。

趙煥額頭上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而躺在床上的劉城,也不肯放過他,開口說道:“趙師每每不順心,除了折騰學生們,就是去花柳街消遣,待消遣過了,他才會覺得順心。”

花柳街,一個一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什麼所在的地方。

而名師,作為師者表率,是絕對不允許和這樣的地方有所關聯的。

聖宮執事們眉頭此時皺得更緊,對著趙煥越發沒了好臉色,也不想繼續在花柳街這件事上糾纏,便問道:“趙師,據劉城所言,你在明知他不能修煉的情況下,卻依舊逼著他突破,此事是否屬實?”

聖宮執事們難得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甚至連小本子都拿了出來,似是打算將這整個事件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帶回聖宮。

趙煥心底發虛,但還是辯解道:“不是,我並不知道他不能修煉。”

“你明明知道,邵師開口的時候你就在一旁,你都聽見了。”劉城急急的說道,他如今已經是廢人一個,自然是想著要儘全力將趙煥這個罪魁禍首一起拉下來。

“我聽見了,卻不代表我要認可他。”趙煥強行解釋道。

劉城聽了笑了起來,說道:“你一直逞強,覺得自己比邵師優秀百倍,邵瑜不需要探脈,隻看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上的問題,而你,就算探脈了也沒發現半點不妥當,若不是你用探脈誤導我,我何至於變成今天這樣子,你比邵師,實在是雲泥之彆!”

趙煥一心想要超過邵瑜,此時被自己的學生這樣否定,他心下如何能高興得起來,隻是他心底也隱隱承認,在探脈這件事上,他絕對是比不過邵瑜的。

“我好心賜你一瓶靈髓,你不思感激就罷了,還要這樣倒打一耙,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收下你這樣的弟子!”趙煥氣呼呼的說道,儼然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趙煥本以為這樣說,會獲得在場之人的認同,卻沒想到他算錯了形勢,靈髓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分貴重,但對於在場這些人來說,也隻是一件普通的靈物,因而他們也很難體會到趙煥話語裡的惋惜。

“如果不是你那瓶靈髓,我也不

會這麼快變成廢人。”劉城恨恨的說道。

“夠了!”齊鳳林顯然是不想再見到兩人像是菜市場的小販一樣,繼續為了一瓶靈髓爭執下去。

“趙煥給你靈髓,本是為了幫助你修煉,你自己先前沒有拒絕,如今又跑來說這樣的話做什麼?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修煉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即便趙師探脈有誤,你也不能全將責任推到他的頭上去。”齊鳳林一開口,就已經表現出明顯的傾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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