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第20章 親密接觸

“媽的!誰不長眼, 踢老子。”那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但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來人,就已經又被人按在地上,頭上已經被罩上了一件衣服, 按倒就是一頓打,隻打得那人哇哇叫。

此時的他, 再沒有在火車上見到的那份冷靜, 而是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叫做憤怒的東西,在他的身上漫延著。

何薇看著這一幕, 隻覺得一陣的火熱,還有熟悉感,那種熟悉感就像刻在了骨子裡。

這會兒, 她才終於想起來為什麼一直都覺得那個人熟悉的原因了。

一開始以為是原主的原因,是原主在哪裡見過他,這會看到他打人的狠勁。就想起來, 是她自己見過,是剛穿越過去的時候,沒多久見上的。當時是她和革命小組的人在牽扯, 是他路過幫了她一把。因為來去匆匆, 所以當時並沒有想起來,隻作為原主的記憶。

原來她那麼早就見到男主了?想想, 她卻搖頭。

蘇武傑此時有著一腔的怒火,要往這個男人身上爆發。

用衣服擋住了那人的臉, 將他好一頓暴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的生氣, 這個時候就是想要把這個男人狠狠地暴打一頓。不隻是因為這個男人剛才差點撞了何薇, 更是因為在他的夢裡,自己的妹妹就是差點毀在了造反派那些人的手裡,更害得自己家家破人亡。

他比任何人都恨這些造反派。

那個夢,他知道隻是一個夢,但是卻真實讓他心裡發疼,就好像他曾經經曆過那些一樣,再也無法將這個當作一般的夢來處理。

他也對這個夢保著懷疑態度,他並不敢真的把這個當作真實情況,但是有些事情,在做了那個夢之後,心境卻是發生了變化。

有些時候,不是自己想不去想那些夢就可以的。比如他在對待趙雪兒的問題上,比如他在麵對何薇時的心境。

剛剛做夢那會,他在火車上,這是他跟何薇第一次見麵,那會隻覺得她熟悉,卻並沒有想太多。夢裡的她和現實中的她,有些出入,並不太一樣。

夢裡,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們兩人雖然彼此並沒有表白,但是心意想通,彼此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那份濃濃情意。

但是他們並沒有結合,他被人設計,跟一個叫杜紅的女人發生了關係,那個女人還懷孕了,把這事情捅到了組織,最後他不得不娶了她。

夢裡的她也在那一刻黯然失魂,遠走重洋。

但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了。結婚後,他把整個重心放在了事業上,也在試著愛自己的妻子,他對妻子有愧疚,因為是他自己喝醉酒把她睡了。華國和越國爆發戰爭那會,身為軍人的他自然是要上戰場的。那場戰爭打了十年,他和杜紅也爭吵了十年。

在他從戰場上回來的那天,上麵的任命書也已經下來,授銜少將師長,她也向他提出了離婚,除非他退伍轉業。

在家庭和事業上選擇,到底是選擇哪一個,到底重心在哪裡。

雖然他跟杜紅每日每夜的爭吵,再多的感情也被吵光,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家庭。家裡有老婆孩子,他在哪不能放光放大?所以在自己最成就的時候,他選擇了轉業,回到了地方上。

剛回來的時候,他進了市政府,當了公安局的副局長。

確實挺風光,以他的職務,完全可以當局長,但是他在地方上沒有一點兒基礎,隻能當副職。副職也就是副職吧,這也沒什麼,不管他當什麼,他都是一個兵。以前是部隊裡的兵,現在就是公安戰線的一個兵。

九十年代後,遍地是黃金,隨著下海的人多了起來,家裡就靠著他和杜紅的那點工資,確實不太容易生活。

九十年代燈紅酒綠開始,萬元戶的崛起,讓很多人被金錢迷了眼睛。被迷住眼睛的,也包括他的妻子。杜紅每天看著鄰居在那說著今天賺了多少,明天賺了多少,而自己家裡卻隻守著那些死工資,日子過得雖然不窮,但也不富。

金錢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人,最後她又逼著他停職,下海經海。

他在公安局,那是對自己以前的部隊生活的延續,專業還是對口的,但是下海經商,那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他不願意,但是她在家裡沒日沒夜的吵,吵到後來,他終於決定了停薪留職,下海開始了他的經商事業。但是談何容易?

九十年代雖然遍地是黃金,但也遍地是□□。他處處碰壁,最後一無所有,家裡的積蓄也全部被他耗光了。

這個時候,杜紅才知道,他離開了部隊,真的一無所能,在公安局那也隻能當個副手,哪還有在部隊的時候看到的那樣的意氣奮發?

這個時候她有點兒後悔,當初自己乾嗎把他從彆人的手裡搶回來?

“我們離婚吧,我覺得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了。”夢中的杜紅這樣對他說。

“杜紅,我知道自己沒有出息,做個生意也會虧本,我再重新回單位裡去,我們的日子能夠過得很好。”

“你現在回去有什麼?還能夠回到從前嗎?”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願意離婚,他對她有愧疚,當初如果不是他酒醉,也不會跟她發生關係。

但這個時候,她說出了埋在心底的那個秘密:“真的以為當時發生那樣的意外,是一個意外嗎?那是我的設計,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想跟你結婚,這才設計了你,所以你對我也不用有愧疚。這些年,我跟你結婚,也知道了我爭來搶來的男人,又能如何?你的心一直都沒有在我身上,你對我的隻有愧疚,或許也有愛,但那絕對不是愛情,而是親情。”

在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就像傻子一樣的被人耍了這麼多年。

……

夢中的他是憤怒的,就連在夢裡看著這一切的蘇武傑也在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悲涼感。

雖然他是以一種旁觀的角度在看著這一幕,但是他感同身受,這是他自己的一生。

他沒有想過這是他的前世,隻以為這是他以後會走的路,這個夢是一個預知的夢,在告誡著他將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今天他過來市裡辦事,去市武裝部查些資料,卻意外的看到何薇被人堵在了一個巷子裡,正要被人暴打。

這一幕,讓他忍不住就出手了。

他對何薇目前的感情有點兒複雜,明知道他是他未來的喜歡的女人,但是他終究不是夢裡的他,所以目前還沒有動心。但是又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著,覺得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

這一拳拳地,將他心裡所有的壓抑與夢境對他的困擾,全部都打了出來。

何薇也在看著這一幕,覺得他身上的爆發出來的熱量,拳頭砸在那個男人身上,讓她有點兒有著莫名的舒爽感。

如果他沒有出手,她自己也會出手的。雖然何萍並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但是從他們爭執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這個人看上了何萍,但是堂姐並不喜歡這個人,這才會出手打了他,崩壞了一直保持的那個人設。

她最討厭的就是革委會的人了,他們製造了多少人間慘劇,有多少夫妻禁受不住這種考驗,最後麵臨著分手?又有多少的家庭,遭受不住這樣非人的折磨,最後家破人亡的?

所以能夠有人幫她出手,她又正好不用崩壞人設,這是最好的結果。

何萍帶著何衛軍又折回了身,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

她和衛軍兩個人跑出去很長一段距離,又不放心何薇,又偷偷地跑了回來,就想著三個人的力量,總比何薇一個人的力量足。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一幕,那個侯主任竟然被人按在地上,用拳頭狠狠地砸著。

此時,蘇武傑一拳就把侯主任給砸暈了過去,將蒙住他頭的衣服取了下來,衣服上已經有斑斑血跡,這讓他心裡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但隨後,他又鬆開了眉頭,衣服臟了可以再洗,隻不過這身衣服是他剛發下來的軍裝,才剛穿就臟了,有點兒可惜。

見到他衣服上那斑斑點點,何薇也覺得有些兒不好意思。雖然說,這次事件並不是她自己要求的,而是他路見不平,但卻是因為她的原因,他的衣服臟了。

“衣服我幫你洗吧,看把你的衣服都弄臟了。”何薇怪不好意思的。

雖然她以前當兵那會,整個身子在泥地裡滾都沒事,但是此時,人家為了她,把衣服都弄臟了,還是很不好意回憶的。

蘇武傑說:“不用了,我拿回家自己洗洗就行了,不用麻煩。”

……

見到戰況結束的何衛軍,正想要過去,卻被何萍拉住了,他一臉的不解。她說:“軍軍啊,咱彆過去打擾你姐和那個人。”

“為什麼啊?”何衛軍依然沒有明白。

何萍說:“你姐可能在跟那個人搞對象。”

路見不平的事情,她沒有想到,隻想到了何薇跟那個軍裝男人可能是認識的,否則人家乾嗎一副要把侯主任打死的節奏?

“談對象??”何衛軍幾乎要跳了起來。

何萍急忙去捂住他的嘴:“小聲點,彆把你姐他們給驚擾到了。談對象很奇怪嗎?你姐都快十七歲了,談個對象不是很正常嗎?”

何衛軍說:“不行,我姐才十六歲,怎麼能夠談戀愛的?那個男人肯定是騙姐姐的,我要告訴姐姐不要被人騙了。”

他很想要衝上去,卻已經被何萍抓住了,抱住他就往後走。他掙紮著想要從堂姐的手裡逃出來,可惜何萍看著挺瘦弱,力氣還特彆的大,一直就將他拖走了。

何衛軍很生氣,堂姐怎麼可以這樣?他的姐姐都要被壞人騙走了,她竟然還不讓他去阻止,還把他拉走,這是想乾什麼嘛。

何萍才不管何衛軍的掙紮,堅持著把人給拉走了。雖然她也無法肯定堂妹是不是在戀愛,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摻和得好,畢竟這事被人撞破會很尷尬的。

堂妹可不像她,心理素質強大,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打擊到她。但是何薇不一樣,她從小就是那樣的脆弱,表麵哪怕再平靜,其實內心脆弱得不行。

何衛軍被何萍拉出好長距離,直到看不見那些場景,她這才放開了他。他憤怒地說:“萍萍姐,你乾什麼呢?乾嗎拉著我走?”

“你啊,傻不傻?你去阻止做什麼?你能阻止得了一時,難道能阻止一輩子嗎?難道你姐不嫁人了?”

何衛軍一愣,因為這個問題嚴重地困擾到了他。是啊,他能夠阻止一輩子嗎?姐姐不可能不嫁人的。一想到這裡,他就有說不出來的沮喪,太討厭了,有沒有?

最後,又不得不承認,何萍說得一點錯也沒有。

……

何薇自然不知道自己和蘇武傑的這一幕被弟弟和堂姐看在了眼裡,有人還誤會了她和他在談戀愛。她此時就是覺得,應該要為那個為她出頭的男人做點兒什麼,畢竟人家是為了替她抱不平,才打了那個反派的。

“交給我吧,我給你洗好了,再給你送過去。”

蘇武傑沉吟一番,心裡也有了考量,將衣服遞了過去,“那就有勞你了。”

見終於同意將衣服交給她,何薇覺得自己終於放下了樁心事。她拿過他的衣服,很熟練拆下衣服上的領章交給他。這領章代表的是軍人的身份,沒有領章的軍裝誰都可以穿,唯獨這戴了領章的衣服,是不能胡亂穿的。

蘇武傑好奇地看了一眼她,發現她挺懂的。再想到她是軍人子女,又釋懷了。

“我洗好衣服送到哪裡?要不,你來……”何薇正想報出老家的地址,就聽到蘇武傑說,“我這幾天就要回部隊了,我在西南軍區的老豹團,報我的名字就行。”

因為她知道他的姓名,所以他就沒有報自己的姓名。

何薇怔一下,拋開心裡的那絲不對勁,“真是不好意思,你幫我打了他,萬一被他查出來你的存在,隻怕對你會不利。他是革委會的主任,很有可能會查到你那邊。”

蘇武傑挑了下眉,滿不在乎地說:“我不怕。”彆說他查不到,自己打人的時候,那是用衣服罩住了那人的頭,就算查到了又能如何?自己可是軍人,地方的革委會查不到部隊,也不敢動部隊的人。

何薇理解地點點頭,男主的家世,那可是頂尖的存在,比她爸爸還高了一截,還真有可能不怕這個造反派。

革委會勢利再強,也管不到部隊去,也不敢管,畢竟那是主席發了話的。

何薇看了一眼那邊躺在地上昏迷的那個侯主任,拉過蘇武傑,“那個人沒事吧?”打得那麼狠,可彆真打死了,打死就不好辦了。

蘇武傑看了一眼她抓著他手的玉指,眼神暗暗地加深,“放心,我有分寸,不會真把人打死了。”

這個力道他還是有的,哪怕真恨革委人的人,也不會真把人給打死了。打傷和打死,那是兩回事。打死人,容易被人查出來,打傷這事,那個男人隻怕也不會聲張,隻會私下裡去查,相對會好許多。

“倒是你,他查不到我,可能會查到你。”蘇武傑還真不怕那個男人,但是擔心他會查到何薇身上。

何薇卻笑:“我也不怕他。”

那個侯主任,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真把她怎樣。她家裡可不隻有老家的關係,她的爸爸還是一軍之長,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而且侯主任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會把這件事情埋在心裡,要報複也隻會另外想辦法,不會利用這件事情過來查他們。

所以這件事情她還真的不怕,否則她也不會想著要堵住他,打算利用暴力了。而且堂姐不也這樣做了?那個完美到極致的人設的堂姐,也乾了她一直想乾的事情。

如果有人查到何萍身上,那就搞笑了,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她會乾出這樣的事情,因為在所有人的眼裡,她就是一個溫柔的淑女,是個名媛,要說她會拿包打人,這是誰都不會想到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何薇也不會相信她那個溫柔可親高貴到完美的堂姐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現在她告訴家裡人,誰都不會相信,隻會說她撒謊,這就是人設的重要性,大家已經根深地固地把何萍的形象記在心裡。除非何萍在他們麵前崩人設,否則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那個侯主任也肯定會想到這一層,想要以這個借口來對付何萍,想想都不可能。

再說何薇自己,那個侯主任也不認識自己,就算認識又怎樣?她同樣在他麵前小小地崩了人設,而且打人的又不是她,哪怕他以此來要挾都沒有用,也沒有人相信。

兩人早已把那個侯主任給忘了,他就這樣的躺在地上,雖然這個天氣並不會太冷,但是地上依然還是會有濕氣,這樣侵入他的身體,可想而知,他肯定得生好幾天的病。但是這怪誰呢?何薇不會管,蘇武傑不會管,何萍更不會管了。

何薇和蘇武傑邊走邊聊,倒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的軍事素質特彆地高,這讓何薇對他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覺,不愧是男主,就是不一樣。她心裡想。

書中對這個男主的描寫,作者不惜用大段的篇幅來描寫,那簡直就是一個軍事天才,可惜啊,是個短命的。

想到這裡,何薇十分的惋惜,真是太可惜。

她又露出這樣的惋惜表情了,這讓蘇武傑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總覺得眼前的小姑娘怪怪的,看他的眼神也透著一絲古怪。

“我有什麼不對嗎?”蘇武傑可不是一個能夠憋得住心事的人,他發現了一絲不對勁,自然也就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何薇這才回神,急忙說:“沒有,就是覺得你太厲害啊。”怎麼個厲害法沒有說,隻是覺得好奇而已。

蘇武傑倒沒有再打破砂鍋問到底,這也不是他的風格。小姑娘肯定有她的秘密,每個人心裡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秘密,卻不是可以任意說出去的。

何薇並沒有讓他送自己回家,畢竟還不是特彆的熟悉,雖然知道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送回去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就跟他道彆了。

衣服,自然也是帶了回去,等洗乾淨了之後,找個時間給他送過去。反正已經知道了他的部隊所在,她也是會去當兵的,兩人總有一天會再次遇到,隻是早晚而已。

至於她會不會被分到彆的地方當兵的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主是在西南的021軍醫院當的兵,那麼她一定會順著劇情走,肯定會去西南當兵。021醫院可是師級醫院,並不小,那也是幾個師旅的後方醫院。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沒有認錯人的問題,這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蘇武傑站了會,手裡緊緊地攥著那兩枚領章,陷入了沉思。

……

何薇回家的時候,何衛軍早已經回了家,並沒有見到何萍的身影。一問才知道,她回了文化局,這會正是上班時間。

至於為什麼會在上班的時間在外麵遇到革委會的人,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何衛軍見她回來,急忙就過去把她拉在一邊:“姐,我看到你跟一個男人在說話。”

何薇挑了挑眉:“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何衛軍說:“我們跑了沒多久就又跑回來了,正好看到有人幫你在打那個醜男人,我們就在遠處望了會,我要上去找你,萍萍姐不讓我去,他說你跟那個幫你打人的男人在談對象。”

何薇幾乎被何衛軍的話嗆了口水,她和那個童剛在談戀愛?怎麼可能?男主那是屬於女主的,她一個女配瞎摻和什麼?女配最多跟男配相愛。想到男配,她就想起了書中的劇情,原主和女主哥哥蘇武傑之間的愛情與婚姻。

搖了搖頭,她也不會跟蘇武傑相愛,她躲著都來不及。

何衛軍不知道姐姐的想法,他心裡可不願意自己的姐姐被彆的男人搶走了,而且那個男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知道。

“軍軍,你聽誰說我在跟人談戀愛?”

“萍萍姐說的啊,她還不讓我去找你,說會打擾你。”一想起這個,他就覺得鬱悶,萍萍姐還把他拖走了,就是不讓他去找姐姐。

姐姐都要被男人騙走了,萍萍一點也不理解他的心情。

何薇摸了摸他的發頂,“姐姐沒有跟人談戀愛,那人隻是認識姐姐,見姐姐被人欺負了,才出手幫忙的。”

何衛軍猜疑地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見過姐姐騙你嗎?”

“沒有。”小家夥頓時笑了。

姐姐沒有跟那個人談戀愛就好,那他就能夠放心了。他的姐姐怎麼可能隨便地被個男人騙走?他的姐姐是那麼的優秀,又是那麼的完美,隻能配最完美的男人。暫時這樣的男人是沒有的,所以不需要那麼早就談戀愛,至於那個人,看著也沒那麼優秀,而且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人,他都沒有好好地了解過。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姐姐被外麵的男人給騙走了,他都沒有好好地愛護自己的姐姐呢,怎麼能夠看著姐姐被人搶走?

哼,下次讓他看到,就不能這麼便宜他了。

看著何衛軍那一臉生氣的樣子,何薇卻笑在心裡。她的弟弟,這是害怕她被人搶走呢?她現在確實沒有任何談戀愛的打算,但不代表她以後不談戀愛。

她隻不過是現在還年輕,等到她二十歲之後再說,當然前提是不跟男主也不跟男配談戀愛。

小家夥聽到姐姐跟他保證不再談戀愛的時候,他就已經放心了。覺得姐姐是不可能騙他的,所以很放心,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

小家夥跑了出去,找隔壁小夥伴玩了。過幾天他就要和姐姐一起回水城了,還沒有好好地跟小夥伴們說過呢,等到他回去了,不告而彆是會被他們罵的,也不是他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何衛軍一走,何薇就開始拿著蘇武傑的衣服出去了。到了院子裡,她打了井水,開始給蘇武傑洗衣服。

對於洗衣服這檔子事,她前世做習慣了,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但是這一幕看在何奶奶的眼裡,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小孫女那可是什麼家務都不乾的,什麼時候看到她在那洗衣服了?以前有張媽在這裡,自然是不需要何薇動一根手指頭的,後來何薇回去了,那個時候大革命還沒有來臨。沒想到她回家之後,竟然什麼家務都要乾?

何奶奶有些心疼了,是真的心疼。她沒有想到,自己嬌寵著長大的孫女,竟然在家裡什麼家務都要乾,這能不讓她心疼嗎?

“薇薇啊,這衣服誰的啊?”隨後,何奶奶眼尖的發現,這似乎並不是何薇的衣服。

何薇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會被何奶奶看到,“奶奶,這是一個朋友的衣服。”她倒也沒有隱瞞,有時候隱瞞了之後,一個謊言需要很多個謊言來圓,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撒謊。

“朋友?什麼朋友?”何奶奶有些生疑。

何薇說:“一個幫過我的朋友,他在路上打抱不平,把衣服給弄臟了,我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就想幫他把衣服洗了,也便了卻一樁人情。”

何奶奶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人情難還,一旦欠下了,可不是那麼容易償還的,能夠幫忙洗衣服,以了心中的愧疚,也是可以的。隻不過……

“薇薇你遇到什麼事情了,讓人打抱不平給救了。”何奶奶發現了她話中的意思。

“呃……”何薇解釋,“是我在街上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流氓,是我朋友看到幫了我。”

有些事情真不能說,也不能特彆是目前有關堂姐何萍的事情,這事得由她自己來說。所以何薇就半真半假地說了些,流氓是真,但具體什麼流氓,怎麼惹上的,卻並沒有說。

“以後出去啊,得找人陪著你去,可不能一個亂走了。現在這個世道亂,小姑娘走在外麵,可不就容易出事嘛。”

何薇說:“當時是軍軍陪我一起去的。”

“他不算,他還小,怎麼能夠保護得了你。”

何薇很想說,她自己就能夠保護得了自己,但這話她說不出來。畢竟,原主那真是什麼都不會的小姑娘呢。

“來,奶奶給你洗。”何奶奶撩起袖子就要幫她。

何薇急忙說:“奶奶,真不用,我能洗。我上學那會,什麼都學會了,學校裡可沒有人幫我洗衣服,全部都得自己洗。”

何奶奶說:“好好的姑娘家,上什麼軍校,也就隻有你爸爸敢狠心把你扔到軍校裡,跟一大幫男人一起訓練。”

一想起這事,何奶奶就覺得自己的三兒子對閨女狠心,那可是女孩,不是兒子,怎麼能夠這樣作踐呢?

何薇卻堅持著自己洗這個衣服,這衣服上有血跡,這是不能讓何奶奶看到的。而且是奶奶年齡那麼大了,怎麼能夠讓她老人家幫著洗衣服,這是絕對不行的。

看到何薇這樣,何奶奶除了心疼之外,卻是欣慰的。孫女終於還是長大了,再不是以前那個小女孩了。跟何薇說了會話,老人就進去了,再沒有堅持要幫她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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