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的被子呢?
資產階級, 這是多大的一頂帽子, 那人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被扣上。
“我真的沒有那意思,隻是那個太難了, 想要你幫幫我。你不願意也就算了,怎麼能夠這樣說我?”那人叫劉姍姍, 是七號床位上的人,此時正嚶嚶地哭著呢。
其他人也覺得何薇的話有些重了, 資產階級這樣的話, 是能夠隨便掛在嘴邊的?那可是會死人的。
何薇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劉姍姍, 嘴角的那抹冷笑,讓她心裡有些發顫。
董婉婉說:“劉姍姍,何薇又沒說錯,你哭什麼?疊被子這樣的事情,還要人家代勞, 那是不是以後天天得幫你疊啊?我也不會,教官都示範過一次了, 何薇也講解了一次, 再不會自己總得學吧?你這一哭,倒顯得何薇錯了似的。”
見有人幫著何薇說話, 劉姍姍哭得更傷心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隻是不會而已, 乾嗎那麼凶。”
“董婉婉, 姍姍已經知道錯了,你這樣咄咄逼人算什麼?”另一個同學看不過眼,說了一句。
何薇看過去,是牛紅葉,看樣子跟那個劉姍姍關係很好?
這一場鬨劇,以劉姍姍的哭泣為收場。
大家都爬上了床,開始學著疊被子。彆看這疊被子好像沒什麼難的,李教官和何薇在疊的時候,那手法純熟得,似乎一下就疊完了。但是輪到他們的時候,卻發現,真的好難。
劉姍姍雖然誇張了點,但確實是不好疊,很難很難。
劉姍姍在那一邊掉眼淚,一邊疊著,卻疊得很醜,軟而巴唧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疊的,再看向那邊二號床位何薇疊的,人家那是美得像藝術品,自己那就是醜得不能入眼了。
不過,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至少比她疊得好的,也沒幾個人。
她一下子就放心下來了,但又覺得不甘心,在那拚命地咬著唇,又開始掉眼淚了。
此時,何薇已經把包裹拆開了。將裡麵自己一早買的生活用品拿了出來,有牙膏也有牙刷。她在家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層,部隊會準備東西,但不會準備得那麼齊全,她都給備上了。
還有衛生棉,那是為了應付大姨媽來準備的。這時候的衛生棉,可不像後世那樣種類多,不像後世那樣樣子好看,這會的也就是一個稚形而已,但也比自己做得強。
很快就到了集合的時候,要進餐了。
誰也不敢怠慢,緊接著都出去了,李教官在外麵喊:“快!集合了!”
劉姍姍抹掉了淚,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跑出去集合了。
何薇是第一個到達集合點的,她知道等一下吃飯的時候,會有時間限製,這是為了鍛煉新兵們的吃飯速度。
果然飯前動員之後,大家就跟搶似的,吃得慢的新兵幾乎沒什麼吃的了,其中就包括劉姍姍。細嚼慢咽的結果,菜沒了,時間也到了。
“怎麼可以這樣?我都沒吃飽。”她很不服氣地在那喊著。
卻沒有人理睬她,這會在這叫了,剛才乾嗎去了?
何薇早就回到了宿舍,開始刷牙洗漱,新兵生活終於開始了。
剛開始的那一周,很多新兵都沒有適應過來,從地方到部隊,那就是一個適應階段。就因為一時沒適應,很多人都哭了,特彆是劉姍姍,哭得臉上全是淚。可惜人家教官對這視而不見,該訓練還得訓練,沒有交情,也沒有憐香惜玉。
何薇是表現非常出色的幾個新兵之一,這讓李教官很滿意,這個新兵很不錯,她喜歡。
新兵生活,就像軸子似的,開始慢慢地啟動了,每天都在那裡重複著相同的動作,做著相同的事情。
……
蘇武傑從軍人服務社回來,就被老班拉在一邊:“排長,明天周末,我想請個假。”
蘇武傑自從提乾培訓回來,就已經從士兵升為了排長。帶領著一排的士兵,這個老班是他以前的班長,這會依然是他們排的班長。
“我這邊準了,你跟連長去遞個請假條。”
老班高興地應了一聲,就去寫請假條了,剛走出去幾步,他又折了回來,“排長,明天你出去嗎?”
蘇武傑卻搖頭,“我就不出去了,最近任務緊,我們排一周隻能出去六個,把出外的名額留給其他戰士吧。”
“好,我這就跟戰士們去說。”老班也爽氣,沒有那麼多的扭捏。
剛走進宿舍,一個宿舍三個班,三十幾個人,作為排長的他自然也是要睡在營房裡的,這是為了戰備所需。
就聽到戰士們在那裡討論:“聽說了嗎,有新兵下來了。這期新兵中,有好幾個女兵呢。”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女兵分在我們團,來一個也好。”團裡全是男兵,連豬都是公的,要是來個女兵該多好,準把她當寶貝供著。
“聽說那都是醫務兵,來我們團的可能性不大,人家是要分去醫院的。”
“我不瞎說,團裡也需要衛生員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