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舉報材料, 毫無疑問, 自然是蘇武傑寫的,隻是匿了名。
對於杜紅的一切,蘇武傑不得不小心從事, 說他為了私也好,說他對杜紅有私仇也罷,總之他不能讓杜紅因此而禍害了他禍害了老豹團。
誰知道杜紅是個什麼人物,是不是真的奸細,如今那麼特殊的時刻, 一切都是需要時刻警惕的。
當老豹團團長看到這些材料的時候,也重視了起來, 他怎麼也不敢輕視這些材料,更不敢為杜紅解脫什麼。他和杜紅並不認識,也沒有任何的交情。她是一個女兵, 又如何?部隊中女兵雖少, 但不代表就沒有女兵, 就算沒有女兵又如何?那不代表老豹團可以被一個女兵所牽絆。
查!這個叫杜紅的女兵,絕對得查!
這樣一個禍害在軍隊裡,那就是一個□□。
此時杜紅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所懷疑,並開始徹查。
同一時間, 在西南省委, 也有一支人馬在徹查杜紅的一切, 他們的入手是從杜紅老家開始查, 還有杜紅當兵之前的一切軌跡。
何薇這一會,正跟著曾主幫手術呢。
自從上次跟著耿副主任做完手術之後,他就再沒有讓她跟著。其他人的手術,也不是每一場都能夠讓何薇跟的,最後曾主任決定,自己做手術的時候讓何薇跟著做助手,慢慢地教她。
對於曾主任安排的一切,何薇特彆的感動。一個人在人生道路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像曾主任這樣掏心掏肺的為自己呢?
所以她感激曾主任,而回報感謝的最好方法,那就是認真地去麵對曾主任的教學。
這天,從戰場上抬下來一個人,傷得很重,幾乎可以說身上沒什麼好肉。
這次做手術的人,自然是曾主任,而作為曾主任的助手,何薇自然也到了手術室。
傷員是老豹團的,而且很湊巧,是蘇武傑的兵。一開始何薇並不知道,戰場上下來多少傷員,她也不認識。
曾主任換上手術服,這邊何薇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傷員已經被打上了麻藥,等待著手術。
“何薇你看好了,我們要開始手術了。”
何薇自然不敢馬虎,這是她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會放過。
曾主任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樣的,看得何薇從內心深處佩服不已。
如果說耿副主任的手術打開了她對醫術的了解,那麼曾主任的手術無異是給了她生動的一課。
認真地看著,不放過曾主任的每一個動作。這一刻,她真正的了解到了,自己在醫學上的短缺,也感激著曾主任將自己的一切慢慢地教給她。
在她的內心深處,曾主任已經成了她的老師,哪怕他並沒有承認過她是他的學生。
一場手術下來,曾主任沒顯得多麼的疲倦,反而是作為助手的何薇,有一種被透支的感覺。
看著何薇那認真的樣子,曾主任是說不出來的滿意。
她這個女兵,哪怕並沒有真正接觸過手術,但是就這種進取的精神,就深深的吸引著他的目光。
這樣的女兵又上哪裡去找,他就喜歡認真的兵,這讓他找到了當年自己當兵入伍,成為大夫的那種感覺。看向何薇的眼神更加的柔和,誰不喜歡認真的人?
而且何薇還不是一無是處的新兵,相反,她很優秀,也很出色。
“看清楚了嗎?”曾主任一邊手術,一邊問著何薇。
何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哪怕此時她覺得身上的力氣都快使儘了,但依然還是保持著學習的勁頭。
“看清楚了,主任。”何薇回答著。
怎麼可能看不清楚,曾主任的手法很快,但是放在有一定手術基礎的何薇眼裡,那也並不是快得讓人記不住動作。相反,她在用心地記著這一切,在心裡不停地重複著曾主任的動作。
這一場手術,做了有兩個多小時,主要還是因為這個小戰士傷得太重,否則以曾主任的醫術,花不了這麼多時間。
小戰士身上的傷勢,可以說細碎而又重,要不是曾主任出手,可能都挺不到手術結束。
身上的槍傷,有七八處之多,全靠著意誌,才能夠不倒下。這一點,讓何薇深深的佩服。
手術結束之後,何薇一身疲倦地從手術室出來。這場手術並不是她做的,卻讓她深深地感覺到了累,可想而知,做手術的曾主任又會是怎樣的疲勞。
曾主任說:“你得習慣,這樣的日子以後還會有很多,以後你還會親自上手。親自上手之後,你可能會更加地累,適應就好。”
何薇懂了曾主任的話,現在還不是她出手,她就已經這麼累,那以後她親自出手呢?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手術,那是在演習場上,她替一個小戰士做的那場手術。隻是一個小手術,她幾乎透支了身子,被蘇武傑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