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氣很一般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富小景去端自己的碗,“我自己喝吧,這樣怪不自在的。”
顧垣又喂了富小景一勺粥,才把勺子給她。
富小景邊喝邊說,“你這筆經費倒不如給那些因為上不起學或還不上學貸的人提供短期資助,當然我就是說說,你的錢你做主。”
“羅拉要是知道我因為你突然停掉給她的經費,你猜她會怎麼想?”
富小景眨眼,“你為什麼要把我供出去呢?”
“你這是想做好事不留名。”
“還不是跟你學的。”她見顧垣碗裡的粥還沒怎麼動,又說,“你怎麼不吃?”
“你上午有急事兒嗎?”
“事兒有一堆,但沒特彆急的。”臨近畢業,她有一堆事要忙。
“去你裝修的房子看看吧。”
再次進到17樓的房子,富小景在門口脫了鞋直接穿著襪子踩了進去。
純白垃圾桶上畫著喬治時期的宮廷畫。
富小景低下頭打量垃圾桶,“你到底怎麼想的?”她當初隻和布朗夫人分享過這個想法,而且她是存了心氣她。
“你還滿意嗎?”
“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在布朗夫人嘴裡,富小景是一個垃圾桶上都要雇人畫畫的女人,附庸風雅,俗不可耐。
“我把裝修成果給她看了下,她覺得很不錯。不過房子是你住,她怎麼看並不重要。”
“她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很生氣?”
“你不會是以為我是為了氣她才去找你吧。”
富小景的手放在桃心木的銅鎏金包角桌子上,“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她有些後悔給他這麼裝修了,這間房子太適合布朗夫人住了,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走到臥室,富小景第一眼就看見那張床,維多利亞時期的古董床,比她那張單人床要大得多。
“小景,你去把窗簾拉上,看看遮不遮光?”顧垣一進來就把門給關了。
富小景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拉窗簾。
窗簾一拉,整個房間便暗了下來,顧垣就從背後抱住了她,“你這張床買得很好,當初你試過沒有?”
富小景搖頭。
“按理說這種床最好不要床墊,但我怕硌著你,給你添了個床墊,你試試看還舒服嗎?”
“你選的肯定不錯。我渴了,想喝點兒水。”富小景要掙脫顧垣往外走,儘管室內的光並不強,但對於富小景來說,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樣的。在白天,她對於這種事兒會有一種羞恥感。
“你不試怎麼知道?”顧垣一把拉住了富小景的手,把她拽到了床上。
“大白天的。”
“不會有人看到。”顧垣整個人壓了上來,伸到她頭後去扯綁頭發的緞帶,“你彆怕,以後不會再有人不經你允許就安監控。你現在這個樣子,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
他用側臉額頭鼻子去碰她的嘴唇,好像她在主動親他一樣。他的觸碰時輕時重,弄得富小景嘴唇連帶著喉嚨發癢。他的手和嘴好像分屬兩個係統,永遠不能協調一致,嘴上的力道輕一些下手就重一些,而他親得她越來越狠時,手上的力道卻好像鵝毛在搔她的癢。
富小景不自覺地對他越摟越緊,她的手指能清晰地摸到他背上的每一條疤痕。他幾乎要把她給揉皺了,而她對他的撫摸卻越來越輕,生怕把他給弄疼了。
她這次沒去解他的襯衫,隻是把襯衫的下擺扯了出來,手一點一點地探進去,她能感到在這一瞬間他的整個背都繃直了。
她親了親他的眼睛,輕聲說,“我就是想和你離得更近一點兒。”富小景好像要搞清他疤痕上的每一個紋理,乾燥的手指移動得越來越慢,而他的皮膚卻越來越燙。
“疼嗎?”他問她。
是真疼,她以為隻是第一次疼,但每次一開始總是疼的,像是要考驗她一樣,一開始總不給她甜頭。她也想問他,那些疤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疼不疼,可到底沒沒說口。
“要是疼你就會停嗎?”
並不會,富小景知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忍得太久了。
顧垣把手指放到她嘴邊,“疼你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