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俊注意到狀況,叫停了仨人的惡趣味遊戲。
“完了,真的沒氣了。”
陳博後悔沒狠狠咬一口,他緊握住馮蕭舒的手,輕聲道:“我快不行了。”
馮蕭舒心領神會,喜悅道:“爸說要把房子留給我,你看,這就是證據。”
她拽起陳博的手,給觀眾見證,有人似乎聽到一聲嘎嘣脆。
“下手不知輕重….”陳博渾身抽搐,很快便昏厥了過去。
……
等到蘇醒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陳博嘗試活動身子,卻被牢牢地束縛住在了一個密封空間。
“我這是在哪?這個大小,怎麼和棺材一樣。”
外邊有動靜,陳博貼耳聆聽,是那幾個家夥在哭喪。
“爸,你死的好慘啊,一輩子沒享過福,身為你的孩子,實在是愧怍至極啊。”胡家俊抱著棺材板哭天搶地,聲音震得陳博有些耳鳴。
“爸,你安心去吧,房子我會幫你照顧好的。”馮蕭舒把花圈擺在棺材前,恭敬地深鞠一躬。
陳飛武打斷道:“誰說房子歸你了,咱爸生前又沒留遺囑,按照法律規定,所有子女享有共同的財產繼承權,要麼補償我等額的錢,要麼咱們法院見。”
馮蕭舒罵咧咧道:“錢錢錢,滿腦子就隻有錢,你心裡就沒有裝著咱爸嗎?”
陳飛武理直氣壯地叉腰道:“自然是裝著的,看你的意思,是不想把房子吐出來咯,行,我現在就報警。”
“你敢你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陳飛武裝模作樣的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在我的靈堂打架,你們好棒棒哦。”陳博隻恨不能揭棺而起,唯有老實待著,等劇場結束。
鬨劇持續的比想象當中還要久,這仨活寶扛著自己進了警局,又擱在法庭上對簿公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劇終,老人其實對房子早有安排,厭倦俗世的他將房子贈送給了市裡的敬老院,得知真相的仨個不肖子孫連棺材也不願管,還是熱心腸的法官幫忙送最後一程。
“舍得開蓋嗎?”陳博被捂到臉頰通紅,離窒息隻差一步。
許易輝致歉說:“不好意思啊,我們的道具出了點故障,機關卡殼了,弄了好久才打開。”
“為什麼不用個普通點的,服了你們。”陳博腿腳不便,還得由人攙扶著才能出來。
“這是魔術表演用的,恰巧造型上和那啥比較相似,所以我們便順理成章的租借過來了。”許易輝沒有怠慢,痛快地付清了陳博的出場費,並盛讚道:“陳同學,你是個非常有表演
細胞的人,尤其是那個倒地撲街的動作,令人歎為觀止,平時有練習過這方麵的經驗嗎?”
陳博在手機上確認收款,揣回兜裡說:“我是腿抽筋了,想讓你們幫忙,又不好意思中止演出,隻好強忍著。”
“難怪了,時間有限,很多細節沒來得及跟你說,但陳同學惟妙惟肖的演技,不僅讓觀眾折服,連我這個劇團負責人看了也是情不自禁的想獻上膝蓋。”
“那可不,我是什麼人,鍵盤應用學專業的,期待下次合作。”陳博把假發還給對方,坐上輪椅車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