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龍會長這個提議並不是一時...)(2 / 2)

而在羅家找來的工人開始摘葡萄的時候,羅浮春他們已經到了b市。他們上飛機的時候就給吳醫生打了電話,醫院是派了人來接他們的。

那人姓錢,叫錢肅,是吳醫生身邊的實習生,也是首都醫院的學生。

在機場接到人,錢肅先跟吳醫生回了個電話,然後便送羅浮春他們先去落腳的酒店。

錢肅是個十分健談的人,路上便給他們介紹了他們所住的酒店,“酒店就在醫院附近,五百米處有一個大商城,那邊還有一片美食街,你們晚上的時候可以去逛逛,那邊一到晚上就特彆熱鬨。”

羅浮春他們是早上的飛機,就在飛機上吃了個飛機餐,等他們到了酒店,辦好入住手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錢肅直接就先帶他們去吃了午飯。

羅浮春打來到這裡,還是第一次出遠門,b市和s市很像,都是一樣的繁華熱鬨,每次看到這一棟棟的高樓大廈,她心裡都仍然有些驚奇和震撼。

其實,就是土包子進村的感覺吧!

她這麼想,倒是把自己給逗笑了。

吃過飯,醫院也到了下班的時間,錢肅便直接帶他們去醫院,這時候吳醫生診室裡還有一個客人,羅浮春他們隻好在外邊等著。

十幾分鐘後,診室的大門被人打開,羅浮春他們先聽到的是一個疲憊的聲音,對方正在不斷的跟吳醫生道謝:“謝謝您啊!吳醫生!”

一個眉間帶著褶皺,表情愁苦的中年女人帶著小姑娘出來,大夏天的,小姑娘穿得嚴嚴實實的,表情蒼白,被她母親牽著,就像是一縷幽魂,表情木然。

羅浮春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身上,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和她母親走進了電梯。

錢肅走進診室,對著正坐在辦公桌後邊記錄著的老人說道:“老師!羅先生他們來了。”

那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皮膚皺巴巴的,年紀很大了,但是目光平和,而且精氣神特彆好,坐在那裡就讓人聯想到一株挺拔的青鬆。

這位,就是有名的大國手,吳啟明!吳醫生。

見羅父他們,吳醫生忙站起身來,走過來和羅父他們握手:“羅先生、羅夫人、羅小姐……歡迎你們到我們首都醫院來。”

羅浮春問:“醫生,剛剛那個小姑娘,她是生了什麼病啊?”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些在意那個小姑娘,總覺得,對方就像是一朵逐漸枯萎的花朵,正在慢慢的失去生機。

聽她這麼問,吳醫生愣了一下,旋即神色複雜,道:“那位小病人啊……是抑鬱症。”

按照醫生的職業素養,他原本是不該跟彆人透露病人的病情的,隻是對方的病症,還需要羅家酒來治療。而吳醫生,也是想讓羅浮春他們感受一下抑鬱症的艱難,也希望他們能有所觸動,促進他們之間的合作。

剛才那已經是最後一個病人了,吳醫生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一邊說:“那個小姑娘今年十一歲了,正在上小學,她父母忙於工作,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患上了抑鬱症。其實患有抑鬱症的人,並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樣,看上去會很喪,很多時候,你身邊看上去十分積極開朗的人,也許就深受抑鬱症困擾。”

抑鬱症是種病,它是生理也是心理上的疾病。

患有抑鬱症的人,身體各方麵都會受到影響,尤其是精神層麵,像失眠也是一種抑鬱症的體現,抑鬱症不發作的時候,患者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一旦發作,患者的精神持續陷入一種低壓狀態,而自殺,則是最嚴重的的後果。

“現代社會已經研發出不少抗抑鬱的藥,但是治療的過程很緩慢,而且一旦抑鬱症到達重度的地步,那對於患者來說就十分危險了……”

剛才那個小女孩,她被發現的時候,是已經到了自殘的地步,抑鬱晚期,她在吳醫生這裡治療了一個多月,抗抑鬱的藥也吃了,但是效果卻不是很明顯。

吳醫生道:“我們在羅家酒的酒中能影響抑鬱情緒的因子,我們目前還沒分析出它的成分,但是我嘗試著將羅家酒加入治療之中,發現效果十分明顯,患者的情緒得到了很大的緩解……最主要的是,飲酒的後遺症很低,患者也不會產生什麼抗藥性……”

要是能食物治療,自然是好過藥物治療的。

吳醫生說:“我們現在正嘗試著,看看能不能將這種因子提煉出來,些許能研發出更好的治療抑鬱的藥物來!”

他問他們吃飯了嗎,打算帶他們去他的辦公室。

羅父立刻點頭:“錢先生已經帶我們吃過午飯了。”

他們從診室裡出來,羅浮春隻覺得有一陣風從自己麵前刮過,然後聽到有人大喊:“攔住她!”

她轉過頭,看見一個青年已經攀上了窗戶。

“阿義!”有人大喊,一道身影踉蹌的跑過去。

青年扭頭看了他們一眼,表情有些恍惚,他的目光沉沉的,羅浮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隻覺得他的眼睛像是濃黑的墨,又深又沉,充滿了一種讓人窒息的味道。

他慘然一笑,突然開口說:“對不起,媽!”

然後,直接從窗戶那裡,翻身而下。

羅浮春聽到了吳醫生的歎息,然後是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那位母親看著孩子一躍而下,發出一聲泣血般的悲鳴,猛的暈倒了過去。

醫院裡的人被驚動,一個個的圍擁過來,竊竊私語。

作為院長,吳醫生去處理後續事物,讓錢肅送羅浮春他們回酒店,羅浮春他們並沒有麻煩他,反正他們酒店距離醫院並不遠,他們自己回去就行了。

路上,羅浮春的情緒有些低落,親眼看著一個生命消失在自己麵前,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平靜。

“他也是抑鬱症嗎?”她低聲問。

羅父和羅母相似一眼,羅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們也不清楚,也許隻是因為其他原因。”

羅浮春第一次對抑鬱症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等回到酒店,她就開始查閱有關抑鬱症的相關資料――感謝網絡,讓她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無數的文獻。

以前抑鬱症的有關訊息並不多,可是近幾年,患有抑鬱症的人越來越多,因為這個病自殺的也越來越多,一個個數據觸目驚心,看得人有些難受。

第二天,羅浮春起床,眼底下帶著幾分青黑之色。

“酒酒,你昨晚沒睡好嗎?失眠了?”羅母關心的問。

羅浮春神色懨懨,拿著勺子攪著粥,聞言笑了下,道:“我沒事,就是昨晚查了一些東西……”

羅母歎了口氣,道:“你啊……”

中午的時候,錢肅又過來了,帶著他們去了院長辦公室,也就是吳醫生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吳醫生和他們商量合作的事情。

每個月,羅家酒向醫院提供五百瓶酒進行研究以及對抑鬱症病人的治療,一直到他們研究成功,至於價格,還得他們再商量才能確定。

“五百瓶酒,太多了。”羅父立刻就說了,眉頭不自覺就皺起來了。

吳醫生驚訝:“這還多嗎?”

你們羅家不是商人,不是買酒的嗎?不該是我們買越多,你們越開心嗎?怎麼還有嫌棄人買太多的?

羅父說:“我們家隻有我女兒會釀酒,隻有她釀的酒才好喝,每次的釀造數量,也就五百瓶左右。這全都供給你們醫院,那我們就沒有賣的了。”

手工釀造,總歸是比不過機器釀造來得快,數量也來得多,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隻有人才能釀出那讓人欲罷不能的滋味來。

吳醫生斟酌了一下,問:“那改到三百?”

“……一百!”

“一百五!”

“……”

羅父還在糾結,羅浮春已經點頭了:“好。”

羅父立刻扭頭看她,表情有些不讚同――他是寧願少賺點錢,也不想羅浮春累到了。

羅浮春安撫的對他笑了下,然後對吳醫生說:“每個月我們給醫院提供一百五十瓶酒,至於價格,就收成本價……”

吳醫生驚訝的看著她。

羅浮春看著他,頓了一下,問:“吳醫生,昨天那人……也是因為抑鬱症嗎?”

吳醫生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苦笑了一下,點頭:“那孩子的抑鬱症很嚴重,自殘傾向也很嚴重,原本昨天是到醫院來辦理住院手續,進行封閉治療,哪裡知道……”

不是抑鬱症患者,很難體會他們的痛苦,也許就在那一瞬間,輕生的念頭產生,沒人攔著,人就沒了。

羅浮春沉默了一下,旋即道:“希望吳醫生你們能研究出,對抑鬱症更有效的藥物來!”

“會的!”吳醫生語氣認真,像是一個保證。

和醫院簽訂好合同,羅浮春他們這趟的b市之行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他們也不著急回去,倒是趁此機會在b市好好的玩了一圈。

b市不愧是大都市,人多熱鬨,十分繁華。

羅父和羅母帶著羅浮春在這玩了一個星期,當然也去了故宮。

故宮……

羅浮春第一次知道,皇宮還能讓人進去逛的,等走在其中,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心情實在是有些複雜。

皇宮帶給她的印象是陰冷沉重,裡邊透著一種讓人透不過氣的逼仄感,身為宮女,她在裡邊宛若草芥,生怕哪一天就沒了命。

可是現在的皇宮呢?熱鬨,到處都是觀賞的人,什麼透不過氣,那統統都沒有,還能看見不少人在那拍照,氣氛十分輕鬆愜意。

這一瞬間,羅浮春突然有一種解脫感,整個人突然就變得十分輕鬆了。

是啊,往日種種,已經是過去了,她現在是羅浮春,是羅竹青和鄭慧心的女兒,她再也不是那個寂寞而孤獨的羅浮春了。

“爸!這裡真好看!是禦花園嗎?”她笑著奔向父母。

……

他們一家三口難得這麼清閒,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做,每天就溜達在各種景點之間,吃點好吃的,再喝點好喝的,羅浮春第一次愛上了奶茶,各種口味的奶茶,真的讓她挑花了眼。

還有巧克力,黑漆漆的巧克力,吃起來口感卻那麼絲滑,還有酒心的。

“要是我們家的酒也做成酒心的,那肯定也很好吃!”羅浮春眼帶期冀。

羅父摸著下巴說:“也不是不可以!”

他還真認識一個做巧克力的,若是可以,能夠擺脫人家,幫忙做一批酒心巧克力,也不是不行。

羅浮春立刻激動了:“真的可以嗎?”

羅父道:“當然!等我們回去了,我就聯係他……當然,我們又不是不給錢,肯定會給材料費,加工費的!”

他也很好奇他們家的酒做成酒心巧克力是什麼味道的,那肯定很好吃,畢竟他們家的酒液那麼好喝,用來做酒心巧克力肯定很棒的。

在一個星期之後才回去,他們一家三口終於玩夠了,大包小包的回到了s市,,是羅飲冬開車來接他們的,看到他們那堆把後備箱給塞滿了的土特產,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這是專門去旅遊了?”

羅父道:“好久沒玩得這麼痛快了,順便玩一下,以前都沒什麼時間買的都是些土特產,裡邊還有給你和嫂子還有梨白的禮物,對了,最近家裡沒發生什麼事吧?”

說到這,羅飲冬嘴角抽搐,道:“有,有一件事!”

聞言,羅浮春一家三口頓驚,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發生什麼事了?”羅父著急的問,“難道我家在網上又被黑了?”

他已經快成驚弓之鳥了。

“……不是。”羅飲冬麵露厭惡,說:“等回去你們就知道了……”

等回到家,看見坐在他們家台階上的兩個人,羅浮春他們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

“姐姐!你一定要舅舅你的外甥啊!”鄭慧茹撲過來,哭天喊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