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羅家酒是真的火了起來了,...)(2 / 2)

小鳥像是聽懂了趙阿姨的話,猛的從羅浮春手裡飛起來,跳到了櫃子頂上,對著底下兩個人類嘰嘰喳喳的叫,聽起來就像是在罵人。

羅浮春哭笑不得的跟趙阿姨解釋:“不是的,趙阿姨,這不是拿來吃的,是我早上起來在窗戶那裡撿到的……我看它不怕人,腿上還掛了牌子的布條,應該是家養的,我來廚房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小米拿來喂給它。”

“是這樣啊……”趙阿姨說,語氣怎麼聽都有些遺憾。

“小米有,家裡買了幾斤小米來煮粥的,我給你拿點。”

趙阿姨去翻櫃子,拿小米了,又和羅浮春說著話,說:“其實這種小鳥做菜還挺好吃的,在我小時候啊,食物不多,每到冬天下雪的時候,我就會和我的朋友們去抓鳥來烤來吃。雖然沒幾兩肉,但是特彆香,如果有調料就更好了,放點椒鹽辣椒粉,特彆好吃……”

她說得羅浮春都覺得有些饞了,其實她小時候也抓過小鳥來烤來吃,像那種小麻雀,肉不多,但是烹飪得當,味道也超級香的。

這麼想著,她對上櫃子頂上那隻叫嘟嘟的鳥的一雙眼睛,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點負罪感。

趙阿姨終於找到了小米,拿了小碗舀了一碗給羅浮春:“喏,拿去喂鳥吧。”

那語氣,就跟在說,拿著米去喂鳥玩吧,跟逗孩子似的。

羅浮春有些澹道了謝:“謝謝你!趙姨。”

她拿著小米,對著櫃子頂上的小鳥招了招手,道:“嘟嘟,你下來啊,要吃小米嗎?”

她拿著碗率先走出去,不一會兒,就聽見身後有翅膀撲騰的聲音,肩膀一重,一隻小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羅浮春坐在椅子上,將小米灑在桌子上,就見小鳥飛在桌子上,低頭啄著桌上的小米,毛茸茸的一隻,動起來就跟一個球一樣。

“怎麼這麼肥……”

羅浮春有些好奇了,這得是什麼樣的主人,才能把一隻鳥養得這麼肥,人看著都不忍心用力捧著它了,總覺得會把這小東西給捏壞了。

陸陸續續的,家裡其他人也起了,昨晚雪下得大,但是羅梨白他們一家三口還是堅持回去了,早飯打了電話過來,說是積雪太深,今天就不過來吃早飯了,因此湯圓趙阿姨就做了他們一家人的份。

羅母先出來,看見桌上的小鳥,伸手想去摸一摸:“這是哪裡來的鳥?”

剛才還安靜啄食的小鳥瞬間飛了起來,盤旋在他們頭頂,不願意落下來。

“這還不讓摸的了。”羅母失笑。

羅浮春伸出手,道:“今天早上開窗戶看見的,我把它也不怕人,站在我窗戶那裡,大概是餓了,就把它抓過來了。”

小鳥歪著頭看了她一眼,突然慢悠悠的落下來,踩在了她的手裡,歪著頭梳理著身上的毛。

羅浮春微微瞪大眼睛。

羅母稀奇說:“這小鳥還挺有個性,我就不讓碰,你伸手它倒是乖乖的落下來了。難道這鳥還知道美醜,喜歡比較漂亮的年輕小姑娘?還挺可愛的。”

小小的一隻鳥基本沒什麼重量,羅浮春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蓬鬆蓬鬆的,她忍不住彎了彎眼睛。

――真可愛。

羅父起來的時候也問了一嘴,他同樣也想摸一摸這隻鳥,沒想到這鳥脾氣真大,不僅不許他摸,還想啄他,凶得很。

他笑說:“這鳥還真會看菜下碟,看來是隻喜歡漂亮姑娘啊,有眼光。”

一家人圍在桌前吃湯圓,那小鳥就站在桌子上吃著小米,十分悠閒。

突然,小鳥抬起頭來,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衝了過去,落在了進來的那人的肩膀上。

“嘟嘟?你怎麼會在這裡?”江爺爺語氣驚訝。

他伸手把嘟嘟從他肩膀上拿下來,左右看了看,“你是和津度一起來的嗎?”

羅浮春驚訝問:“江爺爺,您認識這隻小鳥啊?”

江爺爺走過來,趙阿姨起身去給他下湯圓。

原以為老爺子會多睡一會兒了,所以他那份湯圓還沒下鍋了,不過這煮好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倒是不耽擱什麼。

江爺爺摸了摸嘟嘟的腦袋,笑了下,說:“認識,當然認識,這是我孫子江津度養的鳥兒……”

羅浮春驚訝。

江爺爺說:“它是津度撿來的,有一天津度在外邊散步,嘟嘟就突然落在他麵前的地上,然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碰瓷似的,津度就把它撿回去養了……這小東西鬼機靈鬼機靈的,可不讓是不熟悉的人摸。”

羅浮春恍然,“原來是江先生養的小鳥啊。”

不過……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江爺爺嘿了一聲,道:“這家夥一天到晚就不怎麼著家,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隔三差五的就會消失,過幾天才會回來……這次大概又是偷偷跑出來了,沒想到竟然跑到你家這裡了,也不怕在路上被什麼阿貓阿狗給抓到了。”

這還真是一隻很有個性的小鳥啊。

江爺爺看嘟嘟跳到羅浮春手邊,更覺得驚訝,說:“也是稀奇了,這鳥雖然不怕人,卻也不是誰都能摸的,平常除了熟悉的人,我這還是一次看見它這麼親近一個不認識的人……”

羅浮春伸手戳了戳嘟嘟肥嘟嘟的肚子,笑道:“大概是它知道我不會傷害它吧,有時候,小動物的敏銳程度可比人類高多了。”

現在,似乎隻有這麼一個解釋能說清楚了。

江爺爺若有所思。

趙阿姨端著湯圓出來,將碗放在江爺爺麵前:“江先生,您的湯圓……這東西是糯食,您少吃一點,鍋裡還有炒飯,要是沒吃飽,可以吃點炒飯。”

湯圓是用酒糟煮的,是羅浮春做的。

挑了質量最好,米香很濃的糯米來發酵的,加了最適合米酒發酵的酒曲,裝在壇子裡,拿了棉被裹著,放在保溫的電熱毯裡。

這也沒辦法,現在不比以前,以前有灶,燒的柴火,灶頭那裡長時間都是熱的,米酒發酵就將壇子放在灶頭那裡,那裡常年保持的溫度就能將米酒發酵好。

而現在,家裡少有還用土灶的,都是煤氣灶、電磁爐之類的,隻能選擇用電熱毯來保溫發酵了。

發酵好的米酒,甜香濃鬱,一口喝下去,滿滿的甜酒香,用來煮湯圓,特彆好吃。一口熱乎乎的甜酒湯先喝下肚,真的是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暖和了。

吃過早飯,羅浮春去院子裡看自己養的那兩株蘭草。

那兩株蘭草終究是救活了,羅浮春謹記江津度所寫的養花小貼士,澆水得度,現在這花移栽到牆角那裡的小花圃,仍然頑強的活了下來。

按照羅梨白的說法,這兩株蘭花,是真的很努力的在羅浮春手下活了下來啊。

這時候雪是停了的,天也不算太冷,外邊雪茫茫一片,山上底下,水邊,都能看見雪白雪白的雪撲在地上,潔白無垢,似乎將一切都覆蓋在了這茫茫大雪之下。

羅浮春跟羅父說了一聲,想去山上一趟。

“現在山上都是雪,你去山上做什麼?”羅父問她。

羅浮春去廚房拿了個大壇子,打算等下拿來裝雪用,聞言就說:“我想去收集一點雪水,試試看能不能拿來釀酒。”

“雪水?”

“嗯,我想著山上的雪應該會乾淨一些吧……”

她也有些不確定,畢竟學過物理自然的她已經知道了下雨下雪的原理,按理來說,不管是山上還是山下的雪,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天上雲層中的水分子掉下來的。

要是臟,都是一樣的臟。

羅浮春歎了口氣,嘟囔道:“環境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羅父有些遲疑:“雪水釀酒……”

江爺爺卻已經興衝衝的說:“我聽說古代的那些名人雅士,就喜歡用雪水釀酒泡茶,說雪水清甘絕佳,泡茶釀酒都是大雅……”

不過現代誰還敢拿雪水釀酒啊?便是那什麼山泉水,除非經過水質堅定,一般人還真不敢拿來喝,更彆說釀酒了。

羅浮春道:“我就是想試試,不行的話我再想其他辦法。”

其實古往今來,大家對雪水的評價都是褒貶不一,有的認為雪水最雅,有的卻認為山間清泉才清澈甘甜,各有各的說法。

羅浮春嘗過雪水泡的茶,也嘗過泉水泡的,隻能說各有各的好處。

不管什麼東西,其實合適才是最重要的。

“……我其實是想要梅上雪的。”羅浮春說。

梅花落在雪花花瓣中,要最中心的那點積雪,最白最香,連帶著花朵一起采摘下來,讓雪水融化,融化的雪水,帶著梅花的冷香,該合得飲冬酒的味道。

這是羅浮春從那兩杯飲冬酒中嘗出來的,或者該說是,猜測出來的。

她能嘗出酒中的釀造材料,可是知道是什麼材料來釀的,但是是怎麼釀製的,順序工藝又是什麼,那卻是無從得知了,她必須得一一嘗試。

首先先做的,就是確定這雪水釀酒,到底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