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母卻是聽不得這樣的話,以前羅浮春還癡傻著的時候,他們兩口子就從來沒嫌棄過那孩子,更彆說現在她家酒酒已經恢複正常了,這些話聽起來就更加刺耳了。
“我們酒酒好得很,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好好操心一下你肚子裡的孩子吧!”她沒好氣的道。
秦夫人嗤笑道:“你們還真是不知好人心……我可是為你們好,我前兩天聽說你們家破產了,連家中彆墅都賣了,一家人隻能跑到鄉下老宅裡去住,想想也還真是可憐。”
羅浮春挑眉,目光落在秦夫人的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語氣淡淡的開口:“我聽人說,孩子在母親肚子裡的時候,就能聽見外邊的聲音,甚至會因為外界的事物,而產生變化……也不知道秦夫人嘴上一直念叨著傻子,會不會影響到這個孩子。”
說到這,她仿佛才發現自己失言,啊了一聲,捂著嘴道:“不好意思啊,秦夫人,我沒有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傻子的意思。”
秦夫人:“……”
在羅浮春開口的時候,她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呆滯了,直到羅浮春說到最後,她才猛的回過神來,當即就氣得個仰倒,氣道:“你敢詛咒我的孩子?”
羅浮春笑吟吟的道:“秦夫人,您不是說我是個傻子,您不會和一個傻子計較吧?”
“……”秦夫人卻是意識到了不對勁,目光古怪的看著她,驚道:“你,你不傻了?”
眼前這姑娘神采飛揚,明眸皓齒又口齒伶俐的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傻子的模樣?
羅浮春道:“醫生說我是千萬個人裡最幸運的一個,所以我也變得不傻了……倒是秦夫人,我聽說孩子隨娘,若是當娘的不聰明,生下的孩子也不會太聰明,您可能要多注意一點了。”
秦驍勇冷笑,第一次開口:“羅老板你這孩子,倒是牙尖嘴利。”
羅父說:“比不得你夫人,尖酸刻薄。”
“……”
秦驍勇不怒卻笑,道:“我聽說羅老板你公司破產,連家中房子都賣了,現在住在鄉下……也不知道羅老先生還活著,看著羅家產業敗落,會不會被氣死。”
羅父臉色變得鐵青:“你!”
“秦先生……”羅浮春輕笑,“我原本以為秦夫人的尖酸刻薄,不過是她個人性子,如今看來,卻是家學淵博,一脈相承,您二人,倒是正正般配了。”
秦驍勇臉皮抽動,第一次知道羅家這丫頭不傻了,嘴巴倒這麼毒。
他倒也懶得和一個小丫頭爭這口舌之爭,隻是目光譏諷的看了羅父一眼,道:“說起來,馬上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品酒會了,不過今年大概是看不見你們羅家的人了,畢竟你們羅家破產了不說,還拿不出什麼新酒來,年年歲歲擺出來的都是羅老先生的舊釀……”
說著,他似模似樣的歎了口氣,道:“真可惜……我還記得,這品酒會,還是你們羅家祖先牽頭創建的。沒想到如今,羅家的後人,連品酒會都參加不了了,真真是,時移世易啊!”
羅父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表情黯然,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扭頭對羅浮春和羅母道:“我們回去吧……”
羅母擔心的看著他,應了一聲。
羅浮春則是若有所思的瞥了秦驍勇一眼,暗暗記下了品酒會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