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2 / 2)

……反正他帶不回去,總歸最後還是得留下來的。

矢澤遙鬥那天還拗不過粟田口小短褲們的熱情邀請,晚上就留宿在粟田口大部屋,和還沒從歡迎會熱鬨的氣氛中脫離出來,性格頑皮活潑的粟田口短刀們玩了場枕頭大戰。

砸向矢澤遙鬥的枕頭大多數被鯰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聯手攔下,隻有一兩個到他麵前,然後還被堅硬的骨角頂穿了……

在場氣氛一度活躍,鯰尾藤四郎看著掛在骨角上的枕頭套,以及【骨喰藤四郎】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直接一頓狂笑。

部屋內下起了棉花飄雪,回來後看到這一幕的一期一振,大魔王般微笑著讓弟弟們火速清理了現場。

有一就有二,萬事開了頭就收不住了,矢澤遙鬥這幾天都被小短褲們抱著枕頭跑來,期待自己過去的星星眼擊敗,去到粟田口大部屋一起睡大通鋪。

矢澤遙鬥沉溺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之中,拋去往日的顧慮和莫名的道德束縛,不再糾結什麼虛假真實後,他要輕鬆許多。

舊日的傷疤不可能簡簡單單就一次性痊愈,紮在心頭的刀子還沒清除,荊棘倒刺禁錮圍繞。

若是拔出,必定一片鮮血淋漓,還會被帶出些血肉來,痛得真實。

但他也能逐漸理解年幼時兄長為了救自己,沒有兌現諾言而離開自己的事情來。

就如骨喰藤四郎與鯰尾藤四郎那樣,他們是兄弟,是至親,是無法忽視不去伸出手挽救的存在。

其實矢澤遙鬥大腦中理智一直能夠理解,但是情感上的悲痛卻無法忽略。

正因為這種痛,才會讓矢澤遙鬥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兄長,至今也無法擺脫那種自責感。

理解了又如何?他的存活是靠另一人的鮮血延續的,生命的沉重負擔,又有幾人能夠承受,能夠完全理解不會自責愧疚?

更何況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反應,也深深傷害著他。

矢澤遙鬥對自我的懷疑,也是從那時起便未停止過。

他對自己活下來的價值所在,一直是迷茫的。

而現在,不過是抓住片刻虛影,抓住一線光明,初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價值——

矢澤遙鬥可以為那些不圓滿、為那些意難平改寫結局,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而對方,也隻是付出對於扮演的馬甲的感情,給予他溫暖體驗。

這是平等交易。

矢澤遙鬥永遠不會掉落馬甲,那麼,他也永遠是他們所認為的那個人、那副模樣,永遠不會擁有自己的真正姓名。

這就是他的宿命,一隻不斷路過他人人生,扇動翅膀帶來轉折,孤獨地漫遊的夢幻蝴蝶。

或許難免還是有些惆悵,但是……

“骨喰!”

不遠處的叫聲打斷了矢澤遙鬥的思緒。

銀發娃娃頭的少年抬眼望去,鯰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朝他揮了揮手。

黑發少年一鼓作氣跑了過來,好似往日那般黏糊糊地纏住【骨喰藤四郎】,骨喰藤四郎則要矜持些,不過是牽住了他的手。

雙子脅差帶著【骨喰藤四郎】去看了田地裡才剛種下的巨大化草莓,據說是藥研藤四郎研究出來的,能有一個大碗那麼大個的草莓,還很甜。

期間還碰上本丸定時刷新的壓切長穀部暴打鶴丸國永事件。

三刃默契地給暴走時機動值又漲了一波的壓切長穀部讓開路,好讓他追上騎著馬兒跑遠的鶴丸國永。

“真是辛苦了呢,長穀部君。”鯰尾藤四郎輕咳一聲,滿臉同情和佩服地說道。

那隻被鯰尾藤四郎取名叫“桃太郎”(實為小雲雀)的馬兒這個時候該洗澡了,喜歡馬兒、今天也恰好負責馬當番的雙子脅差,帶著【骨喰藤四郎】一起去給它洗澡。

結果三刃的熱情服務,非但沒有換來小雲雀的回報感激,還被好動的小雲雀甩了一身水。

“濕掉了……”骨喰藤四郎雖然神色淡淡,可是矢澤遙鬥能感受到他委屈巴巴的內心活動,怪可愛的。

【骨喰藤四郎】拿出手帕擦了擦對方劉海處、臉上的水珠,擰了把自己身上同樣濕噠噠的衣服,思考了下說道:“我們去泡溫泉吧。”

三刃最終享受了被一群玩具小黃鴨圍著的溫泉澡。

就是剛剛被冷落了下的鯰尾藤四郎一直纏著兩振“骨喰藤四郎”,假裝可憐兮兮地嚷著要兄弟幫忙搓背。

“兄弟,好幼稚。”難得主動吐槽一回的骨喰藤四郎道。

鯰尾藤四郎:“……我真的心受傷了哦?”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矢澤遙鬥默默地在心裡接了先前那句未完的話:但是,這就是他所追求的溫暖。

從不後悔。

兩天後,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彆的一天。

做好全部準備的審神者,在沒有驚動全本丸刀劍付喪神們的情況下,借著每日任務也需要安排兩隊精英小隊進行出陣和遠征的名義,組建了剿殺小組。

其中便有粟田口的一部分,已經了解到“真相”的刀劍男士們。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生病身體不好,隻能存稿箱見了,不能回複評論不好意思QVQ

已定時明天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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