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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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俗話說得好,隻要斷過一天更,一天沒寫稿,就會愛上咕咕咕的美好,就會情不自禁地想成為那隻在天空中肆意飛翔的鴿子。
世上本沒有鴿子精,人咕多了,也便成了鴿子。
織田作之助就是這樣。
特彆是在如今已經不是本丸經濟困難時期,能夠輕鬆滿足一周吃三次辣咖喱飯的需求,甚至可以溢出,每天吃三頓辣咖喱飯,織田作之助不免就想當一條鹹魚。
然而在矢澤遙鬥的溫馨計劃下,如若他要快些碰上自己的兩位友人,就要儘快寫出新作品,好讓他們在橫濱出版社那邊守株待兔的時候,“恰巧”遇到正在和編輯見麵,遞交新作品手稿的自己。
織田作之助寫完《懲惡》後,又因為出版、作序等各種事項忙碌了幾天,好不容易才歇息下來,結果才休息了兩三天,矢澤遙鬥便化身催稿編輯,開始催促織田作之助繼續產出。
矢澤遙鬥:哦豁,難得碰上一個正兒八經回歸寫作的文豪,這還不催稿,對得起你這跨次元做任務的金牌扮演員身份嗎?
麵對這樣的高產佳作太太,我們當然是要摩多摩多。
假期?拿來吧你!
心裡有點後悔的織田作之助:我可以假裝沒有那兩個朋友嗎……
答案自然是不行的,不僅是矢澤遙鬥不會同意,織田作之助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兩位友人。
在他眼裡,阪口安吾和太宰治都是好孩子,特彆是太宰治,因為終日虛無寂寞,沒有人能夠完全理解他,總是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仿佛是“神明的孩子”。太宰治在這個世界上的錨點極淺極淺,似乎一個沒注意,就會被風吹走一樣。
織田作之助真切地心疼擔憂自己的兩位友人。
他忍不住會擔心,被飄渺又真實存在的四年時光推著向前走的友人們,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成長,這些成長又會不會給他們造成傷害。
織田作之助還沒去看過他們。
要快一點啊,快一點和他們見麵。無論是自己,還是他們,都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將這些漫長歲月裡,每天午夜夢回的辛酸,日積月累、聚沙成塔的哀慟,點綴生活的絲絲甜蜜愉悅,都寄予那杯金燦的威士忌,相邀舉杯,再傾訴於友人們聽。
隻要有酒,隻要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沒有分散,所有帶著傷痛的過往,都可以一一忘卻,傷疤都會愈合。
隻要他們都在。
在這樣的心情促使下,織田作之助很快在腦海裡完成了新作品,以他的異能力為名的——《天/衣無縫》。
這無疑是直接向熟人們揭開自己的身份,壞處自然是有的,特彆是死而複生這種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被那個多疑冷血的Mafia首領得知,必定會再次找上門來。
然而織田作之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懂變通的人了,他此刻依舊懷揣著昔日舊夢,但絕不因此放棄自己手中的武器,更不會由於對方掩飾自己的存在。
織田作之助有種莫名的預感:他們本丸或許以後都會停留在這個時空裡了。
本就不能完全將自己暴露在陽光底下,主動和他人接觸,倘若還要刻意隱姓埋名、東躲西藏,也太委屈自己和那幫刀劍付喪神們了,刀劍男士們難不成要一直跟著自己躲起來麼?
早晚有一天會對上的,隻要“鈴木作之助”活躍在文壇上,過去了解織田作之助的人,就算再怎麼不留意文壇的信息,遲早有一天也會發現的。
紀德、MIMIC一事給他留下的深刻教訓就是,對於一些威脅,想要避世獨立是絕不可能的,而且還會因為自己的消極應對傷害到身邊的親人朋友。
乾脆在他們沒有做好太多準備,不了解本丸力量,低估自己還不懷好意的時候,直麵應戰,徹底反擊,來個殺雞儆猴。
雖然那人身份特殊,織田作之助不能殺死對方,但也要報無辜被牽連死去的六人的仇。
森·鷗·外,你等著。
矢澤遙鬥沒想到的是,看似老實人的織田作之助也有黑化後,盤算著一聲不吭打算坑人的一麵。
更讓矢澤遙鬥在意的是另外的、毛茸茸的小問題。
這具年僅二十三歲的身體,在織田作之助拚儘全力地趕稿、精神方麵超負荷,和管理身體的矢澤遙鬥連夜爆肝,把作品內容用手稿記錄下來,生理方麵格外疲沉的雙重糟蹋下,完成作品的第二天早上起床後,矢澤遙鬥毫不意外地在枕邊看到了一把落發。
紅發青年頭頂上的呆毛無意識警覺地動了動。
矢澤遙鬥順手抬起捋了一把,暗紅色的頭發便又掉了好幾根。
矢澤遙鬥:好家夥,這頭發發際線是要日漸森鷗外化嗎(bushi)。
壞心眼一起,他便腦海裡小窗私戳同樣看得到這一幕的織田作之助:「原來,未來的我已經開始要禿頭了嗎?」
「唔,我回去後,是不是該準備點生發水以防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