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麼正事,看老子打斷你的腿——”杭州將軍郭丕根本不信自己兒子的話,冷笑一聲就繼續亂棒痛毆不孝子。
“兒子今天見著了太子爺!!!”見著再也無處可躲,在外牛逼轟轟在家淒涼可憐的郭公子哇哇大叫著。
杭州將軍郭丕的動作一停。
他虎目圓睜,怒瞪著兒子:“胡說八道,太子殿下住在行宮裡哪裡會大半夜在外頭玩耍?”
“是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QAQ”郭公子忙不迭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通,杭州將軍郭丕聽著越發惱怒又將他痛毆了一頓。
“阿瑪你打我做什麼……”
“廢話!你這就是活該,天天就知道去看那勞什子的花魁賽,有什麼好看的?瞧瞧到在太子殿下麵前出了大醜,本官的名聲都被你敗壞光了。”杭州將軍郭丕冷笑一聲。
他收回棍棒若有所思:“太子殿下和兩位阿哥對花魁賽很有興趣?”
“是啊……等等!阿瑪您不會想送花魁給太子爺吧?”郭公子嚇了一跳。
杭州將軍郭丕腦門上又蹦出幾根青筋。
他怒目瞪向兒子,操起棍棒又是打了他一通:“放屁!你阿瑪我像是那種人嗎?”
郭公子:_(:з」∠)_
把兒子打得滿頭包,順帶要求他跪倒一邊去反省以後,杭州將軍郭丕摩挲著下巴深思起來。
這花魁賽積年累月,早已變成了深深植在杭州府身上的一塊膿疤,他和杭州府尹想過數個法子也無法去除。
或許……
他目光灼灼望向行宮的方向,使著人將太子殿下觀看花魁賽的消息傳了出去。杭州將軍郭丕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阿,阿瑪……你這樣看很像大惡人,大奸臣……”郭公子探頭探腦,伸出手訕笑一聲:“還是彆露出來為妙哎……”
“……”杭州將軍郭丕臉上再次蹦出一個青筋。他目露殺氣盯著兒子,手下意識的捏緊棍子。
也不知道他手上的力氣有多大,木棍直接被捏得哢哢作響……郭公子吞了吞唾沫,他直視牆角,規規矩矩的跪好。
反省反省。
另一邊明白瘦馬含義的胤禟一晚上沒睡好。
他蔫巴巴的直睡到中午才起身。
宛如幽靈般胤禟從寢殿內飄出,垂頭喪氣的在抄手遊廊上漫步走著,就是走進花廳裡用著午膳他也是食不知味。
四阿哥胤禛看著可憐。
他伸手摸摸胤禟的腦袋:“九弟……彆放在心上。”
“四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一回說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四阿哥胤禛老老實實回答:“……不過我以為頂多是買回去做歌女舞姬,沒想到竟然還分門彆類有著完善的市場……嗬嗬。”
說到最後四阿哥胤禛也是一肚子的惱火。瓜爾佳侍衛身家清白,雖然知道瘦馬一些事情但是畢竟沒有經曆過。
可是酒樓的掌櫃和小二就不一樣了。他們見多識廣,眼見著大把大把的銀票在眼前,最終將瘦馬們的來曆介紹了個清清楚楚,難免讓胤禟三人心情大跌。
低則一貫銅錢就可以買來的幼女,經過細致的教養則搖身一變可以賣出萬貫、千金乃至萬金。有利益的地方自然有商人進入,更何況這瘦馬的生意利潤如此之高,百倍甚至千倍都有,無疑更是引發了無數商人的追捧。
像是仙來館這般專做高檔生意的地方更是被掛上名流的牌子,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富商官宦,而有了富商官宦便吸引了更多的商人加上其中。
越想越是鬱悶。
胤禟和胤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不是滋味的歎了口氣。沒胃口的兩人草草吃了幾口,便往太子胤礽所處的正殿走去。
還沒走入院落,兩人就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發現兩位小阿哥出現,宮人們的反應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古怪,甚至有幾名侍衛特意上前和兩人說著話,隱隱有著不想讓胤禟和四阿哥胤禛進去打擾太子殿下的意思。
胤禟:……?
四阿哥胤禛:……??
兩人的眼睛同時眯了一眯。
侍衛宮人們越是如此,倒是越把胤禟和四阿哥胤禛的興趣給引發出來。
兩兄弟隻需相視一眼,就心領神會對方的心思。隨後兩人撒開腿,如同兩條靈活的遊魚般在侍衛間鑽來竄去,三兩步就衝入正殿之中——倒不是侍衛們抓不住,而是他們想抓又不敢抓,隻能追在阿哥們的身後哎哎直叫。
胤禟和四阿哥胤禛才不管呢!
他們大搖大擺,氣勢洶洶的闖入正殿——他們倒要看看太子二哥在瞞著自己做什麼。
可是這一眼兩個人同時驚呆了。
正殿內悄然無聲,兩側宮人們豎手端立,至於太子胤礽?他和另一人立在琉璃窗邊,他們的距離非常之近,甚至於太子胤礽的手還掐著那人的下巴……
四阿哥胤禛的嘴緩緩大張。
胤禟的眼睛睜得溜圓,他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尤其是落在太子胤礽麵前那名嬌怯女子身上時,他更是悚然一驚:“哎……?哎!?哎!!??”
這人分明是他們昨天見著的那名摘掉麵具的花魁啊!
胤禟難以置信。
胤禟痛心疾首。
胤禟鄙夷的望向太子胤礽,他雙手環胸怒斥一聲:“太子二哥!弟弟我看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