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神奇車夫(1 / 2)

易沉瀾忍不住笑,不同於往常的溫潤清冷,這次他居然笑出了聲,眼角眉梢都是愉悅,襯的他那張風華無雙的臉更加生動鮮活。

“晚晚真厲害,”他輕聲說,“看見有你在,沒人敢找我的麻煩的。”

舒晚被誇讚了很高興,本來已經露出笑模樣,忽然眨眨眼想到了什麼,趕緊解釋:“我其實不喜歡吵架打人的,但是彆人欺負過來了,那當然要還回去的。他們有錯在先,這是正常的。”

舒晚強行挽尊——不是她不溫柔,其實她不是凶巴巴的女孩子,她這叫……行俠仗義。

易沉瀾笑容越發舒展,似乎很開心,“我知道,晚晚做的都是對的。”

舒晚這才放心地笑了,水潤的雙眸亮晶晶的,像軟萌萌的小狐狸。

雖然她精神很好,但易沉瀾仍然發現了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他的手微微一動,卻又立刻頓住,差一點就沒忍住要撫上去。

“晚晚,你昨夜一直照顧我,都沒有好好休息,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易沉瀾的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下。

“嗯?阿瀾師兄我不困,我想看看。”舒晚掀開車簾向外看,她第一次做馬車,也是第一次出來看看終山派以外的世界,這會還新奇著,她還不想睡。

不過這馬車晃晃悠悠十分催眠,沒過一會,舒晚就有點睜不開眼睛,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

易沉瀾看她東倒西歪,怕她撞上了車壁,伸手輕輕攬過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往自己這邊傾了傾。

果然,舒晚的腦袋很快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似乎是終於有了一個可枕的東西,舒晚還往裡窩了窩,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徹底呼呼大睡起來。

見她乖巧地縮在自己懷裡,易沉瀾忍不住微笑,注視著她的睡顏,眸色越發的溫柔。終於,他再也忍不住微微低下頭,在舒晚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極輕的一吻。

而後慢慢環住了手臂,將她嬌軟的身體圈在懷中。

……

終山派的內廳裡,舒戚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沉聲問道:“還沒有史天磊的下落嗎?”

江揚麵露愁容,欠身拱手道:“回師父,幾個小隊回來複命都是一無所獲。不過,弟子按您的吩咐,向江湖各大派去了書信,現在大家都注意著,一有消息會立刻通知我們的。”

“嗯。”舒戚閉著雙眼應了一聲,臉色不太好看。

江揚悄悄瞄了一眼舒戚的神色,猶豫道:“師父,那日阿瀾……”

舒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江揚一頓,立刻改口,“那日易沉瀾不是說,史天磊在雪夜山嗎?師父為何不信?”

“你有所不知,雪夜山漫山遍布機關,樹陣、石林、曲水,處處皆是神秘詭譎,而且終年大霧,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去的。不熟悉機關陣法的人,去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舒戚的手慢慢在桌上敲擊,“這史天磊雖是易衡的手下,但沒傳承他的機關術,是個空有蠻力的莽夫。他不可能有能力進入雪夜山,易沉瀾更不可能,他想和史天磊在雪夜山會和,真是癡心妄想。”

江揚心虛地抿了抿嘴,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師父……您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史天磊呢?就算、就算易沉瀾和他合在一起,又能掀起多大風浪?”

“雪夜山裡,還殘留著易衡的幾個老部下,雖然不過是三教九流的殘兵殘將,常年縮在雪夜山裡不出來。可他們手段殘忍陰毒與易衡一脈相承,隨時有可能重出江湖攪動風雲,我們不得不防。最重要的是,易衡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史天磊。”

說著舒戚默默捏緊拳頭,“他一定是留了什麼遺言……易衡此人惡貫滿盈,城府極深,若不知曉他遺留的惡念,我心難安。”

“可惜,他倒硬氣,被我囚禁數年,始終未吐露半個字。隻是不知……他被我關的好好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逃脫了?!”舒戚的臉色十分晦暗,憤恨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江揚被嚇了一跳,臉色有些發白。回想自己都乾了什麼,他把頭越發的把頭低下去,不敢看舒戚。

若他知道那個山洞裡關著史天磊,是怎麼都不會去亂動那些□□的。

“行了,你下去吧,有消息記得立刻稟報。”舒戚似乎很累,衝他揮了揮手趕人。

江揚低低應了聲“是”,轉過身正要離開,沒走兩步卻頓住了。他想了想,回來為舒戚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麵前,“師父還是該多多注意身體,多日來您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您這個樣子,等小師妹回來看了會心疼的。”

舒戚本來接過茶盞要喝,聽了這話卻把茶盞重重往桌子上一擱,茶水飛濺出不少,“你提她做什麼?!還在明裡暗裡給她求情?我讓你傳我的令昭告武林,我已經將這不知廉恥的逆女逐出終山派!你卻一拖再拖不辦事,以為我不知道嗎?!”

“師父您彆動怒,”江揚立刻跪下,急道,“小師妹還小,哪裡分得清善惡忠奸?她不懂事,師父慢慢教便是,怎麼能將她逐出門派?徒兒是怕師父日後後悔,所以自作主張沒有傳令,請師父責罰。”

舒戚冷笑了一聲,“後悔什麼?你以為禁地是什麼地方,那裡有去無回,她與易沉瀾都不通曉機關之術,隻怕大門敞開著也走不出,更何況——”

他頓了一下,丟下一句,“你不必再求情,按我說的辦就是。”

江揚有些發懵,他反應了一會,忽然慌亂起來:“……出不來?師父!莫非晚晚此刻還在禁地中?!這、這已經過了兩日多,再不出來豈不是要死在裡麵?師父……我們把禁地的門打開,放她出來吧!”

“你怎麼這般沒骨氣?”舒戚皺著眉怒道,“便是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帶著易沉瀾跑了,丟儘了我的臉、丟儘了終山派的臉!你還要這般惦記,真是荒唐!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