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為他出頭(1 / 2)

清晨路邊的茶館裡,兩位衣著簡單,相貌普通的兩人對著飲茶。

“阿瀾師兄,你這麵具貼的還好吧?”麵容清秀的少女湊近身旁的男子,壓低聲音問。

她對麵的男子容貌平平無奇,但一雙鳳眸卻分外出彩,仿佛是畫龍點睛那神來之筆,整張臉被眼睛點綴的也顯出幾分俊逸。

“很好,”易沉瀾微微一笑,“你易容術學的很快,倒是很有天賦。”

舒晚樂了一會,把手中的茶喝完,向後看了看說道:“阿瀾師兄,我們從西邊的道走吧,從曲陽的水路轉去落仙山莊,怎麼樣?”

在雪夜山呆了這麼久,舒晚對這裡的地理環境和城市分布都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從雪夜山下來去落仙山莊的路有好幾條,她早就盯準了這條。

算著時間,舒晚猜測書中應該是進行到了江揚闖蕩江湖的時期,應該就是這一年的春末,他在曲陽的峽穀采一株千年靈芝時,誤打誤撞發現了峭壁上的一把名叫屠獄的鏽劍。拔出後才發現,此劍雖滿身鏽跡,卻銳不可當削鐵如泥,比他父親江玄風留給他的佩劍執天劍更加鋒利無匹。

後來這把屠獄劍和千年靈芝被他一同送給女主做了定情信物。

如今一顆心早就完全偏淡了易沉瀾身上的舒晚,就惦記著想把這兩樣東西送給易沉瀾。江揚已經有一把劍了,阿瀾師兄還沒有自己的佩劍,況且她知道,這世間也沒有比屠獄劍更好的兵器了。

剛好去落仙山莊可以經過曲陽,很順路。

“好,我們就從曲陽走。”易沉瀾立刻答應下來,他對路上的安排並無所謂,隻要舒晚開心便是了。

他們一早從雪夜山下來,喝了水休息過後,易沉瀾打算帶舒晚去買馬,騎馬從這裡到曲陽,有三日足矣。

誰知說完之後,舒晚愣了一會,向地上瞟了瞟,抿著嘴唇臉有點紅:“可是……阿瀾師兄,我……我不會騎馬。”

大意了,練了武功學了字,連易容術都學了,偏偏騎馬這個基本技能忘了學,舒晚心裡暗暗叫苦。

易沉瀾眼神一凝,隨即笑了,“這有什麼,那我們便買個馬車就是。”

易沉瀾安撫似的摸了摸舒晚的頭,目光落在她的發上,卻慢慢地沉思起來——晚晚知道前世的許多事情,此事就像他重生一樣是玄之又玄,沒有解釋。可是,為什麼晚晚既不會寫字,也不會騎馬呢。

就算是他這樣早年任人欺淩的時候,讀書習字騎馬,這些基本的東西總還是有條件學的。易沉瀾想著想著有些揪心,不知道身邊姑娘的靈魂究竟來自何方?為什麼連寫字、騎馬都沒有人教?

她可曾吃過許多苦麼?

易沉瀾正兀自想著,忽聽舒晚說道:“也不必買馬車了,太慢不說,你要駕車也很累,阿瀾師兄,你教我騎馬吧。”

舒晚的語氣大大方方,沒有任何難過之類的感覺,但易沉瀾的心尖卻仿佛針紮般刺痛,卻又不能向舒晚詢問什麼,最終柔聲說道:“好,師兄教你騎馬。”

從人跡罕至的雪夜山一路走到鬨市,見到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到了集市上時,舒晚已經感覺到了一種陌生——她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了。

易沉瀾去跟馬販挑馬,舒晚在路邊等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人來人往時吹到耳邊風的流言:

“前些日子靜河宮紀清合大俠去終山派探望舒大俠了,回來時候臉色不太好,沉重的一看就是有事。”

“我也聽說了,舒大俠這是留病根了。還不是因為大半年前,那場圍剿雪夜山後留下的毛病還沒好麼。”

“唉……那事就彆提了……”

“怎麼能不提?江湖上多少人雖然表麵不說,可有不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舒大俠,我心裡覺得不忿!這事若非不是易沉瀾那該千刀萬剮的魔頭太有心機,蒙騙了舒大俠,他怎麼如此?!”

“那魔頭做下的惡事還少麼?臨走前陰了宋大俠一把,虧他做得出來,此等心黑手毒的賤人,就該被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舒晚眉頭越皺越深,這幾個人衣著普通,甚至於有點粗劣,一看就是不入流的小門小派中的下等弟子,彆的不會,捕風捉影倒是有一手。

她奉為心尖上的如玉君子,怎麼能被這樣隨意的言語糟踐?

舒晚四下一瞄,瞅準塊石頭,她彎下腰撿起來,在手上顛了一顛,冷冷的抬眸向那幫人看去。

一個粗衣男人絲毫不知他們被彆人盯上了,還在滔滔不絕:“對對,還有一個事你們忘了嗎?那魔頭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那妖女,臉長的和舒大俠的女兒一模一樣,若不是舒大俠明察秋毫,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女兒,隻怕我們現在還在誤會舒姑娘是與那魔頭私奔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