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2 / 2)

備胎不乾了 不會下棋 8066 字 9個月前

這是“種子”,一切的起源。

戚淙迎著江兆言的視線反手把門關上,抬手摘下頭頂的鴨舌帽和單肩背著的背包,走到江兆言對麵拉開椅子坐下,看著江兆言,沒說話。

江兆言也看著戚淙,視線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地仔細將戚淙打量了一遍,然後把視線定在了戚淙的臉上,掃一圈戚淙的表情,眉頭皺得更緊:“你變了太多。”

戚淙還是沒說話,手一直鬆鬆搭在背包上,若有似無地摸裡麵的匕首。

他看著江兆言,卻又沒看著江兆言。他在想,如果“種子”沒了,任務者是不是就會徹底消失,他身邊的所有人是不是就會不再受到傷害。

如果是的話……

“戚淙,我並不是有意想威脅你,我隻是想當麵告訴你一些事,以免你以後後悔。”江兆言主動給戚淙倒了杯水,大概是從來沒有說過軟化,所以語氣聽上去有些僵硬,“從你出事開始,你一直在回避我的聯係,你身邊的人也一直在阻止我和你見麵。我大概能知道他們向你灌輸了什麼,我不過多辯解,隻澄清一點,我從來沒有故意去利用和壓榨你,好些事也是新聞爆出來了我才知道。”

江兆言從身後取出文件包,從裡麵抽出一張卡推到戚淙麵前:“兆強一直在找你要錢和讓你開卡供他消費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這裡麵是兩百萬,應該足夠你補上信用卡的窟窿。”

戚淙看一眼桌上的卡,沒有接,也沒有說話。

江兆言等了兩秒,眉頭皺了皺,又從包裡抽出一份文件放到戚淙麵前:“還有這個,我之前答應過你,言煌的股份有你的一份,我之前不給你,是因為言煌擴張太快,我需要大額的股份占比來穩定地位,現在言煌沒了……”

他又皺了下眉,似是壓了下情緒,繼續道:“我把賣出言煌的資金分了分,這是屬於你的百分之三十,你拿好。”

百分之三十,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任務者那三年裡靠坑戚家給言煌喂的那些資源,隻配拿百分之三十?

戚淙手指在背包麵上摩挲,終於開口,問道:“你想見我就是為了這個?”

江兆言見戚淙開口,身體姿態明顯放鬆了許多,語氣也不再那麼故作溫和,回道:“我找你當然不是為了這些,這些隻是順便的。我說過,我這次找你,主要目的是不想你以後後悔。戚淙,你的記憶現在停留在你我相識之前,對嗎?”

戚淙沒回答。

江兆言也不等他的回答,繼續道:“你對我所有的了解都是來自彆人對你的灌輸,你就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是在騙你嗎?”

戚淙麵無表情回道:“我的父母和沈嘉不會騙我。”

“但顧潯會。”江兆言又從背包裡分彆取出了幾份文件,全部推到戚淙麵前,用一種看被所有人蒙騙的傻子的眼神看著戚淙,說道,“顧潯背景深厚,從言煌成立開始,他一直在若有似無地通過各種手段打壓言煌的發展,你失憶忘記我之後,他的行動再不收斂,言煌之所以這麼快崩盤,全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還有,我懷疑三木的破產也是他的手筆。”

戚淙猛地抬眼,死死盯著江兆言,問道:“顧潯……的手筆?”

江兆言被戚淙看得沉了下臉,又皺眉忍下,示意那些文件:“我知道你對我有敵意,並且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我帶了證據來,桌上這些是我找人查出來,你可以看一看。”

戚淙一點一點壓下情緒,看向桌上那幾份文件,最後鬆開抬起放在背包上的手,將最上麵的一份文件打開。

一份三木在轉型重要時期和國外某個公司接洽合作的資料出現在眼前,資料顯示,三木曾想通過和這個國外公司的合作來完成最終轉型,但最終這次合作沒有成,三木前期投入全部打水漂,損失慘重。

江兆言從旁解釋道:“我調查到這家公司是顧潯的一個堂姐開的,並且在和三木接洽之前,這家公司從來沒有過和國內公司合作的例子。”

資料內容很齊全,關於顧潯堂姐是那家公司幕後負責人的證據也十分紮實。也就是說,顧潯真的曾通過親戚的手,和三木接觸過。

戚淙鬆開拿著資料的手,有些怔忪。

這些他都不知道……顧潯插手三木生意是想做什麼?

“戚淙,顧潯沒你以為的那麼好,他一直在騙你,你彆太天真,他那種家世的人,怎麼可能真的老老實實死心塌地地等你愛你這麼多年?他對你的根本不是愛,隻是一種變態的占有欲。”

江兆言像是憋了一口氣太久終於有了發泄口,說話越發硬氣,見戚淙不動,還傾身幫戚淙打開了下一份文件,將它推到了戚淙麵前:“為了得到你,他可以去做任何你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卑鄙肮臟事。三年前你生病之後,他在我明確告知過他你的狀態不適合再受刺激的情況下,仍頻繁背著我接觸你,試圖帶你去接受強製性的記憶恢複治療。你很怕他,一直在躲著他。他在始終無法見到你的情況下,找法子綁架了你。”

戚淙的思緒陡然回籠,看向江兆言。

江兆言用力點了點戚淙麵前的文件:“他當時借彆人的殼子用談生意的借口騙我去了他家裡開設的酒店,把我關在那裡,然後以我做要挾逼你過去。你去了,然後他轉而關著你,想把你帶走,還試圖傷害我。你背後的傷口就是在那次綁架事件裡被顧潯劃的,你當時是為我擋得那一刀……”

江兆言說到這停了停,語氣緩了些,表情也溫和了許多,繼續道:“如果不是你受傷,他根本不會放我們離開。也是在那次之後,他大概是怕了,才終於不再出現在你麵前。我本來想報警,你阻止了我,說不想在我事業剛起步的時候給我樹敵。戚淙,你好好看看這些,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們口中說的那樣麵目可憎,顧潯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幫你,你好好看看!顧潯分明是想打垮我,再打垮你的父母,讓你無依無靠,一無所有,逼你去找他,求他!”

戚淙低頭,入目就是一張顧潯身上沾血站在醫院大門外朝門內望過來的照片。照片裡的顧潯麵色緊繃瘋狂,眼眶通紅,看著又凶又狼狽。

他心弦一顫,想伸手把這張照片扯到手裡,江兆言卻突然蓋住這份文件,又去打開了剩下幾份。

“還有這些,我知道顧潯不會罷休,所以及時賣出了言煌,但他一直小動作不斷,先是用各種方法給我設套,想誘我入陷阱詐光我手裡剩下的籌碼,之後又開始打壓封鎖我所有可能拿到的資源。不止如此,我的弟弟、父母、堂兄弟……所有和我扯上關係的人,他都在尋找方法想讓他們攪進官司裡。先是兆強的信用卡詐騙,之後是江天的挪用公款和貪汙,還有我父母的違法放貸,這一項項一頁頁,他是想逼我江家人死!”

江兆言說到氣頭上,突然用力拍在了文件上,起身隔著桌子逼近戚淙,說道:“戚淙,這才是顧潯真正的樣子,他就是個瘋子加變態!彆再被他騙了,你現在進了娛樂圈,就是進了他的地盤,以後隻能任他擺布揉捏。等以後他膩了你,你以為以他這樣的本性,他會怎麼對你?”

亂七八糟的文件散了一桌,將顧潯那張照片擋了大半,而剩下的那小一半,正好被江兆言壓在了掌心下。

戚淙收回想伸手拿照片的手,抬頭對上江兆言的視線,語氣又冷又沉:“說完了?”

江兆言接觸到戚淙冰冷帶著攻擊性的眼神,怒氣一噎,慢慢直起身:“你……”

“這就是你的目的?挑撥我和顧潯的關係,想讓我去給顧潯施壓,去跟顧潯鬨,好讓他不再針對你和你的家人嗎?”

江兆言意識到不對,表情一點點變化,最後定位在憤怒和冷沉上:“戚淙,我跟你說了這麼多,擺了這麼多證據,你是真的沒——”

“可是,”戚淙打斷江兆言的話,在江兆言起身後伸手扒開滿桌資料,拿起那張顧潯的照片,仔細抹了抹剛剛江兆言壓著的地方,抬眼看江兆言,繼續道,“當初要不是你先拿餐刀試圖攻擊顧潯,顧潯怎麼會在搶你手上的餐刀時,不小心劃到非要撲上去護住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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