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壽禮我來準備,老爺子可有...)(1 / 2)

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8130 字 6個月前

殷聞殘了, 殷蕙並沒有登門探望。

早在燕王府要與殷家結親,二叔二嬸不惜散播謠言也要試試讓這門婚事落到堂姐殷蓉頭上時,她與二房一家就沒有什麼親情可言了, 待她說服祖父將殷閬過繼到父親名下,兩房連表麵的和氣也徹底撕破, 等到殷聞欺./淩廖秋娘她則公然站在廖家一側甚至還提攜廖十三進了衛所,二叔一家肯定將她視為了仇人。

這時候她就算想做做麵子活兒, 二房不會領情,更何況,她也沒必要再與二房虛與委蛇。

隻是臨睡之前, 想到殷聞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竟然廢了, 殷蕙多少有些不安。

這仇太深了, 殷聞對馮騰,真能做到忍氣吞聲嗎?

“怎麼還不睡?”

旁邊被窩裡, 忽然傳來魏曕低沉的聲音,清冷得不禁讓人懷疑, 他其實也一直醒著。

“是不是我翻身的動靜太大了?”殷蕙小聲地問。

魏曕朝她這邊轉過來,道:“這幾日你似乎都心神不寧。”

殷蕙驚訝於他的敏銳,隻是既然都被他看出來了,殷蕙想了想, 鑽到他的被窩裡,抱著他道:“您還記得廖叔為何要離開我們家嗎?”

魏曕知道,不過具體經過是他自己查到的,她顧慮廖秋娘的清譽,隻簡單歸因於殷聞得罪了廖十三。

“記得, 他與殷聞不和。”

“是啊,詳情祖父也沒有跟我說太清楚, 總之殷聞肯定把廖叔得罪狠了。按理說這事過去快兩年了,不值得再提,不過,就在前幾日,殷聞被人打了,據說,以後可能再也無法生兒育女。”

魏曕頓了頓,問:“你懷疑是廖十三做的?”

殷蕙:“不會,真是廖叔的話,他不必等這麼久。”

魏曕:“那就是馮騰。”

殷蕙知道他是聰明人,聰明人一點就透,遂越過推測的過程,隻說她的顧慮:“我雖與殷聞沒什麼兄妹情分,卻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之人,這次他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就怕他跟馮家來陰的。您想,馮大人光明磊落,來明的馮家父子倆誰都不怕,怕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上輩子馮騰與魏曕切磋,純粹因為意外才淪為廢人,公爹痛惜人才,魏曕還是親兒子,公爹都冷落了他一年。

如果馮家父子真被殷聞報複了,公爹得多震怒,那時候,哪怕隻是殷聞出手,整個殷家可能都會被連累,包括她與魏曕。

殷蕙告訴魏曕,就是希望魏曕自己有個提防,也隨時提醒點馮家父子。

魏曕無意識地捏捏她的手。

他不了解殷聞,但從廖秋娘的事上,就知道殷聞不是善類。

馮騰還是過於魯莽,要麼乾脆當沒有這回事,要麼就斬草除根,免留後患。

一個男人被廢了那裡,此仇不共戴天,真弱者也就認了,殷聞曾經是殷家家業的唯一繼承人人選,春風得意,手裡有錢有人,怕是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殷聞換個姓,魏曕都不介意替馮騰善後,隻是,殷聞真死了,殷老可能受不了這打擊,殷老若出事,她該哭成什麼樣。

“我會提醒廖十三與馮大人,他二人心思縝密,自有防範。”

至於馮騰,與他說了也沒有用,還可能直接將殷聞打死。

殷蕙囑咐道:“廖叔那邊沒問題,不過你們先串好馮騰打殷聞的理由,免得馮大人對秋娘不滿。”

魏曕:“知道,你不用過於憂慮。”

殷蕙在他胸口蹭了蹭,輕歎道:“有那麼一個堂哥,我如何能省心,若不是怕祖父受不了,我真想讓您安排人手偷偷將他綁了送到天邊去,免得哪天事發他丟了殷家的臉,連累我,也連累您。”

魏曕揉揉她的頭發,不想她為外麵的事費心:“你祖父是聰明人,他回來知道此事,定會有所決斷。”

馮家若不知情,殷墉隻需要顧慮廖十三,因為兩家有救命之恩,恩怨抵消,再加上廖十三的為人,殷老隻需管好殷聞就可。

如今馮騰知道了,且報複了殷聞,殷墉不可能再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粉飾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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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十,馮騰大婚。

衡哥兒醒的可能比新郎官還早,殷蕙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院子裡兒子的笑聲。

她難以置信,一手撐著身體,一手從魏曕身邊探過去,挑起紗帳看向窗戶,外麵才蒙蒙亮。

衡哥兒還在笑,好像是乳母要抓他,他在院子裡四處逃竄。

“他精神倒好。”魏曕也醒了,與殷蕙對個眼色,帶著一絲好笑道。

殷蕙躺回被窩,猜測道:“著急去馮家呢,小孩子第一次去看彆人成親,肯定覺得特彆好玩。”

魏曕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你給他講過婚宴會放鞭炮?”

不然小孩子哪裡知道成親是怎麼回事。

殷蕙一噎,辯解道:“那也是您當著他的麵把請帖給我,衡哥兒才追著問我的,您也知道他現在有多喜歡問問題,我若不解釋清楚,他能一直惦記著。”

聽她竟然把錯推到他身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難得休沐懈怠一日的魏曕,突然起了興致。

他鑽到殷蕙的被窩。

殷蕙察覺他的意圖,呼吸不穩地嗔道:“兒子都醒了,您也好意思?”

就在此時,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的衡哥兒終於被乳母逮住了,一邊哄著一邊帶回了耳房。

窗裡窗外又安靜下來,靜得特彆適合偷偷做點什麼。

殷蕙這段時間又擔心公爹拆穿她幫魏楹托夢的小把戲,又擔心殷聞那邊出亂子,一顆心就沒踏實過幾日,再加上月事期間魏曕規規矩矩的,夜裡也沒有什麼轉移她注意的事,此時能酣暢淋漓的來一場,什麼都不想隻管隨著他在海浪裡沉沉浮浮,累極也樂極,殷蕙竟有點慶幸身邊有這麼一個武官夫君。

不知過去了多久,殷蕙還賴在他懷裡,舍不得起來。

魏曕有兩次要起來更衣,都被她嘟噥著按住胳膊,不許他動。

魏曕朝懷裡看去,看見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帶著潮意密密地合攏在一起,她的臉酡紅如花,神態饜足又慵懶,仿佛一隻吃飽喝足的貓崽兒,隻想窩在哪裡舒舒服服地睡下去。

魏曕摸了摸她的長發。

剛剛那一場,他能感受到她的全心投入。

喜歡才會如此,與新婚期間的羞澀拘束相比,她越來越敢於向他展現情意了。

魏曕就這麼抱著她,繼續躺了兩刻鐘左右,直到天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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