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手邊的另一份,是櫻川時回父母殉職被送到醫院搶救的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很多地方並不詳細,但是那掩蓋的痕跡卻逃不過少年的眼睛。
比如在少女父母被送入醫院的當天,她也因為昏倒而被送進了急救室。
這兩件事情實在是過於巧合,雖然去那家醫院詢問了下當天的事情,他們也隻說記不清楚了,或者說是櫻川時回因為突然遭遇到了這種變故而昏迷什麼的。
可跡部景吾卻並沒有那麼好糊弄。
當時被詢問的給少女父母手術主刀的醫生言辭閃爍,即使竭力讓自己平靜一點可那視線下意識的回避了他。
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可是跡部景吾知道,他們並不會將真相告訴他,無論他怎麼問。
銀灰色發的少年繼續翻閱著上麵的資料,他這幾天已經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了,可是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在跡部景吾的房間的靠窗戶的地方,站著一個和他長得一般無二的男人,隻是輪廓少了一分青澀,俊美的臉上沒有少年那如太陽般畢露的鋒芒。
他將很多情緒都隱藏在了那雙藍色的眼眸之中。
凜冽的,帶著些經過歲月沉澱之後才會有的沉穩成熟,如紅酒蘊藏了許久才拿了出來般,很是誘人。
“還真是遲鈍啊你,這麼長時間才覺察到……”
男人垂眸看著在書桌旁看著資料的跡部景吾,語氣淡淡的說道,雖然麵上沒什麼情緒。
可是少年比誰都清楚對方是在嘲諷著自己。
即使很細微,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少說風涼話。”
銀灰色發的少年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才從整理好的資料上抬起頭看了過去。
“你隻說一句她和我分手有原因,從這麼小的信息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弄明白。”
“嗬,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找借口了,啊嗯?”
“……”
跡部景吾覺得他和對方完全不對盤,他明明知道自己並不是那個意思卻還要這麼嗆自己。
而且,更讓他煩躁的是,他根本沒辦法反駁。
因為對方,太過了解自己了。
他不喜歡解釋,在沒有一個結果之前他不喜歡費口舌來爭論這些不必要的東西。
跡部景吾歎了口氣,將手邊的資料整理好放在一邊,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藍色的眸子瞥向了隻能存在於夜晚的男人。
準確的來說,是十年後的自己。
“之前你說你不能透露太多未來的事情,說怕影響太大無法控製……”
“那,你能在這裡待多久這種問題總可以回答吧?”
男人抱著手臂沒有看向跡部景吾,隻是將視線落在了窗外天上那輪皎潔清冷的月亮之上。
那雙藍色的眸子如同寶石,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很是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在跡部景吾以為對方這個問題也不能回答的時候男人薄唇微啟,喉結滾了滾。
聲音如月下的大提琴一般低沉喑啞。
“直到她再次回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