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男人不喜歡櫻川時回的緣故,而是他的傷已經嚴重到,用這點愛意來根本沒有絲毫用處的程度了。
但是少女並沒有將這話說出來,隻是半哀怨半調侃的這麼對歐魯邁特說道,讓有些微妙發氣氛變得輕鬆了些。
在和歐魯邁特分開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櫻川時回眼神晦澀,她還在想著男人的傷的事情。
太嚴重了,嚴重到她隔著衣服的時候碰觸的瞬間都覺得心悸。
她抿著唇,最後停下了腳步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
在之前還算保持著平靜的樣子,現在櫻川時回的手光是想起那個觸感便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這和之前櫻川時回碰觸父母,拚命用個性回溯的時候,那種恐懼的感覺……
是一樣的。
畢竟她已經是失敗過一次,將重要之人拱手讓給死神的人了。
少女站在道路邊,夕陽將她的影子拉的老長,在光影之間顯得莫名的落寞寂靜。
在她發神的這個時候,櫻川時回並沒有覺察到身後一輛熟悉發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靠在了路邊。
車窗緩緩搖下,少年俊美的臉露了出來。
跡部景吾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那藍色的眸子深邃如海,漩渦一般讓人無法逃離。
他就這樣,在櫻川時回走一會兒便讓司機開車跟過去,一停一開。
直到現在少女徹底停了下來。
銀灰色發的少年清楚的看到了櫻川時回微微顫抖的身子,他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開車門的地方。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出去合不合適,畢竟櫻川時回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則她比誰的自尊心都要來的強烈。
她不喜歡任何人,哪怕是她親近的人看到她怯弱的一麵。
此時太陽最後一縷光亮漸漸的隱沒在了地平線之下,路燈亮起,似乎在欺瞞著白晝並沒有離去一般。
這個時候跡部景吾瞥到了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旁往黑發的少女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身上著著筆挺的西服,銀灰色的發比他稍短一些。
就這樣,漸漸的在光與影的邊緣慢慢顯露出了和自己一般無二的模樣。
司機在前麵並沒有注意到,隻是瞥見了一個男人往櫻川時回那邊走去,並沒有多在意。
可在男人走過去之前他垂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在車窗邊的跡部景吾。
“你總以為自己很了解她……”
他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那話看起來像是在對跡部景吾說道,其實也是在對他自己說。
可連她真正需要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的聲音低沉喑啞,如霜露漸漸隱沒在清晨的陽光之中,說不出的靜謐無聲。
和著夜風,悄無聲息。
他邁著大長腿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到了櫻川時回的麵前。
少女感到一片陰影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睫毛顫了顫,抬眸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
可男人比她抬頭速度更快,伸手將她緊緊的攬入了懷裡。
那懷抱溫柔卻也霸道,像是對待久彆重逢的珍寶,小心翼翼的克製著力氣但是又下意識的想要將其揉進身體裡。
櫻川時回其實下意識想要推開的,可是這個懷抱熟悉的讓她忍不住留戀,她指尖微動,臉靠著男人的胸膛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而這個時候,少女發現自己一直不受控製的身體。
停止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