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消息的第二天,許慕禮應林生的邀約去聚餐。
酒過三巡,祝川調侃的提起了這事。
“禮哥,聽說安家要和佟家聯姻,佟總放話說以後佟氏就由安初接手,你就一點都不後悔?”說罷,祝川衝許慕禮擠眉弄眼。
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坐的各位,誰人不知許慕禮對佟佳的厭惡。上次許慕禮拒絕佟總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兩家撕破臉麵早已是鐵板釘釘的事。
另外,這事的另一個主人公安初,也是從小和許慕禮不合,之前聽說安初在出國前還找過許慕禮的麻煩。
祝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慕禮把玩著手裡的青瓷杯,眼瞼微掀,平靜看了眼祝川。
祝川此刻早已滿臉通紅,醉意朦朧。
對上許慕禮的視線,祝川嘿嘿一笑,大著舌頭笑嘻嘻,“禮哥,佟佳那小丫頭長的水靈水靈的,你也真是暴殄天物,沒睡過吧?”
“你不睡不得讓安初那家夥給糟蹋了。”
“佟佳臉上皮膚好,身上皮膚指定不差,摸起來肯定舒坦。”
“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禮哥你真是虧大發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吭聲。林生給祝川使眼色,祝川沒看到。
許慕禮笑了,把青瓷杯隨手一擱,他起身衝祝川招手。
祝川不明所以,懵懵懂懂的起身,被許慕禮拉著出了包廂。
大家夥都同情的望著祝川的背影,默默為祝川祈禱。
這一桌人,都是穿著開襠褲就認識的。
在坐的都知道,許慕禮這人,彆看外表一本正經,貌似挺好講話的樣子,其實焉壞。
幼兒園時,李家的小胖子仗著長的壯實,入園第一天就欺負許慕禮。
過了沒幾天,那李胖子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哭著喊著不要跟許慕禮呆在一起,最後李家沒辦法,給李胖子換了學校。
初中,許慕禮被幾個職中學校的小混混纏上索要錢財,最後那幾人斷斷續續進局子的進局子,入院的入院。
……等等事情,發生的多了,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雖說那些人從不提許慕禮的名字,李小胖更是聽到許慕禮三個字就不耐煩,但大家又不傻。
就是安家那個無法無天的少爺,也從小不敢給許慕禮惹事。在坐的除了許慕禮,誰小時候沒在安初手裡吃過虧,可見安初那人有多過分。
林生悶了口酒,歎氣,“看來不能多喝了,等下還得送小川去醫院。”
隨著話落,隔著一扇門,外頭響起祝川的乾嚎聲。
祝川疼的淚眼汪汪,委屈的抱著自己蹲在牆角,抽著冷氣求饒,“哥哥哥,我錯了我錯了。”
祝川喝酒其實就是上臉,酒量並不小。許慕禮這幾腳踹在祝川屁股蛋子上,疼的祝川酒氣頃刻便散了大半兒。
許慕禮冷著臉,“起來。”
祝川……不情不願的起身。整個人恨不得貼進牆角縫裡。
許慕禮作勢往前,祝川嚇得哇哇大叫,再次哀求,“禮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彆打了彆打了。”
許慕禮便問“錯哪了?”
祝川遲疑,“……不該拿佟佳的事煩你?”
“還有呢?”
祝川糾結,“不該在你麵前提安初?”
許慕禮再問“還有呢?”
這下祝川回答不出來了,哭喪著臉,要哭不哭。
許慕禮也無意再為難祝川,冷著臉道“對佟佳不喜歸不喜,彆處我管不著,下次彆當著我的麵用這種語氣提起任何女人。”
許慕禮小時候跟著許爸參加聚會時,沒少聽有的老板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年齡小的時候他不懂,大些了,許慕禮就極厭惡聽男人私底下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