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比臉乾淨(2 / 2)

李東鵬嗤了一聲,哪個本分的良民敢跑國際飯店門口攔外國人的,“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這點小事,小丫頭還挺謹慎,不願意就算了,瞧你這偷偷摸摸的勁,我都沒眼看。”

章桂英錢票到手,也不理會他的吐槽,趕緊溜了。

就近找了個飯館,要了一碗大排麵,一份紅燒肉,外加一盤子生煎,痛痛快快吃了一頓。

接著去了華中服裝一條街,那裡的衣服便宜又時髦。

章桂英一通砍價,最後花三十九塊錢買了件棉大衣,然後去買了內衣內褲毛衣棉褲棉皮鞋,裡裡外外換了一身行頭,可算舒坦了。

馬不停蹄的,又轉去了舊貨市場。

原主上的是華東紡織學院,學的是紡織工程,她自己則學的是機械設計,輔修建築風水學。

來舊貨市場自然是來淘貨的。

舊貨市場擺地攤的居多,寒冬臘月,看起來熱火朝天的,人擠著人,這眼看快過年了,看來都是來淘貨的。

章桂英轉了一圈,找到個鐘表維修攤,老攤主腳下一個紙盒子裡放著幾個破爛的不能再破爛的手表和一個壞了半邊的懷表。

攤主戴著單眼放大鏡,正修理手裡的手表,見章桂英蹲下來在在紙盒子裡挑挑揀揀,也沒理她。

“這表多少錢一塊?”

老攤主頭都沒抬,“二十塊錢一塊,隨便挑。”

章桂英嘴角抽抽,就這,這拆了恨不得十次的,缺零少件的手表敢要二十塊!這是當她冤大頭啊!

“兩塊賣不賣!”

這回輪到老攤主抽嘴角了,還價十倍,一般人還真說不出口。能照著十倍講價的,那臉皮都不是一般的厚!

不過萃英鐘表店確實是兩塊錢一塊回收,不過得是品相好些的,他這幾塊樣的,撐死了也就一塊表給個一塊來錢。

老頭沉思了一下,“五塊錢。”

“三塊錢一塊,我都要了。”

老頭這才摘下放大鏡,打量了一下章桂英,嗯,看穿著,是個不差錢的,聽語氣,還是個敗家的,“你都要?這表可是彆指望能修好。”他修了一輩子表都修不好,他還真不信有人能從他這撿漏,而且裡麵能用的上的小零件,他都拆了用了。

“您就說三塊錢一塊賣不賣吧?”

“賣!”不賣是傻子。“老漢我醜化說前頭,概不退貨。”

章桂英數了十八塊錢給老攤主,把六塊表撿起來放兜裡。

“大爺,我跟你打聽個事。”章桂英遞了幾塊奶糖過去。

老漢沒說話,就看著章桂英等著她繼續說。

“大爺,哪還有這樣的手表啊,又多又便宜的。”

老漢這才把奶糖揣兜裡,慢悠悠說道,“萃英鐘表店。”這一片的老舊鐘表,壞透了的,修都修不好的,基本最後都流通到了萃英鐘表店,這一片都知道那裡回收舊鐘表,不是什麼秘密。

章桂英謝過老攤主,直接去了萃英鐘表店。

萃英鐘表店也是把回收來的修不好的老舊鐘表拆拆撿撿一番,拆撿一些通用的小零件,然後再把這些舊手表送到鐘表廠賺個回收價。

章桂英買完衣服,又在老攤主那花了十八塊錢,現在還剩下一百三十八塊錢。

她得留下三十塊錢做回京路費,也就是還有一百零八塊還能用。

最後章桂英在萃英鐘表店挑了三十五塊表,也是按三塊錢一塊買的。這比廠家的回收價還略高一丁點,還省的他們跑一趟了,萃英鐘表店也就痛快賣給章桂英了。還搭了一套二手工具和幾塊沒用的銅片鐵片給章桂英。

章桂英背著一兜子破爛手表回了宿舍。

這宿舍住著八個人,現在隻剩她一人了,拿到分配通知書後,一個個都卷鋪蓋走了。就剩下原身這個連路費都沒有的,還不好意開口借錢的。原主是個安分守己再本分不過的人,性格上還有些小懦弱,在家也不受重視,一直都是悄無聲息默默生長。乾過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就是按自己的意願選了遠離京城的海城來上大學,而來海城的路費是從章母床底下翻摸來的。

這麼想想,要是回京去見章家父母是有點小尷尬的。估計章母每天晚上入睡前想起她來都得罵兩句。

不過,章桂英對京棉二廠挺滿意,對回京也滿意,她從小就生活在北方,自然希望回到熟悉的地方。

章桂英把宿舍門鎖上,開始鼓搗這些手表。

她當初之所以選機械設計專業,是因為她從小有一個金手指,這麼一說可能有點玄幻,但確實可以稱為金手指,因為她的手是一雙有異能的手。

任何材質的東西,到了她手裡,隻要她催動異能,就可以把它變成各種形狀的微小零件。

章桂英把這些手表依次排開,戴著放大鏡,在微弱的燈光下,把一塊手表拆開,手表的結構,章桂英一清二楚,隻看一眼,她就知道這塊手表怎麼修了,缺什麼零件,哪出了問題,一目了然。

這手表缺一個立輪,一個中心輪,五個螺釘,還有就是擺輪壞了,需要更換,這塊手表的擺輪又貴又特殊,嘖嘖,等她修好了,這塊可以賣貴點。

隻見她手指間夾起一塊小銅片,放在手心,運轉異能,小銅片變成了需要的小齒輪和五個小螺釘。幾分鐘的功夫,這塊手表就被她修好了。最後拿軟毛刷和酒精清理一番,再拿砂紙打磨一下,Ok,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