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燕也不懼她,大著嗓門道:“我是合理懷疑,你心虛啥?咱們宿舍丟了東西,我分析分析,合情合理!”
孔令西指著樊燕:“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是誹謗!憑啥說我偷了飯票,我犯得上嗎!沒準是你做賊心虛,栽贓我!”
樊燕看過不少的偵探,那些作案手法她了如指掌。
樊燕采取了排除的辦法,宿舍一共六個人,在宿舍這個小環境,大家都有嫌棄,但隻有孔令西有作案的時間!
她推測了好幾次,孔令西的嫌棄是最大的。
孔令西和樊燕吵了起來,互不相讓。
人一旦吵架,就很容易失去理智,孔令西說樊燕是白癡,樊燕嘲諷孔令西陰險。
一時間,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宿舍的其他人上前勸,都被甩了出來,其他宿舍聽到動靜,也紛紛出來圍觀、
嚴清喊了一聲:“都彆吵了,飯票我不要了,不找了,行了吧?都住手!”
孔令西和樊燕異口同聲:“不行!”
田馨和劉小青勸走了看熱鬨的同學,關上宿舍門。
田馨道:“大家冷靜點,吵架解決不了問題,樊燕,你對孔令西也隻是懷疑,沒找到證據,不能汙蔑她。”
樊燕相信自己的判斷,冷哼一聲:“我雖然沒證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她拿的。”
宿舍幾個人,平時無冤無仇,為了飯票的事,開始互相猜疑。
秦楚問:“孔令西,你提著的是什麼?”
孔令西遞給嚴清:“我怕你沒飯吃,特地從食堂打回來的飯菜,沒成想,還沒進宿舍,就被樊燕當成了小偷。”
嚴清在食堂吃了飯,孔令西一片好心,她接了過來:“謝謝你,我正好餓了。”
宿舍陷入一片沉寂。
下午去軍訓,田馨聽見同學們指指點點,目光都望向205的幾個同學。
隔壁宿舍的跟孔令西關係好,悄悄告訴她,現在班級裡傳遍了,說205出了一個小偷,偷了嚴清的飯票。
劉小青大喊冤枉,本來是宿舍內部的事,現在傳的沸沸揚揚,似乎每個人頭上都頂著嫌疑。
饒是嚴清想不追究,也不可能了。
班裡人開始猜測,是誰偷的飯票,猜誰的都有,一時間謠言四起,還有傳言說宿舍的人一起排擠嚴清。
嚴清澄清了,但也沒人相信。
飯票的事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誰也沒料到。
沒有人願意背負上小偷的名聲,嚴清丟飯票的事,必須查清楚。
這兩天所有人都吃不下飯,宿舍內部也自查了很久,沒有人承認拿了飯票,大家把所有的私人物品扔出來,互相檢查,依然沒有飯票的影子。
這件事傳到了班主任沈大成那裡,下午,隔壁宿舍的人來敲門:“205的,班主任沈老師讓你們過去一趟,嚴清丟飯票的事沈老師知道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隻好跑一趟教學樓。
孔令西:“這樣也好,讓沈老師來查,查到是誰拿的,我就能洗清冤屈了。”
開學沒幾天,女生宿舍就發生了爭吵,沈老師很頭疼。
聽說嚴清丟了飯票,沈老師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班裡,不能存在偷東西的賊,一定得想辦法搞清楚。
沈大成仔細問了前因後果,樊燕把她的疑問說出來,又差點和孔令西吵起來。
在辦公室查不到什麼,沈大成決定去一趟女生宿舍。
他是班主任,但也是男同誌,在跟一樓的樓管報備後,樓管走在前麵,稍後讓沈大成跟著上來。
走進205宿舍,嚴清指了指:“就是這個下鋪,我軍訓前,把折好的飯票放在褥子下。”
沈大成環視宿舍一周,掀開了嚴清的褥子。
還是沒找到,嚴清:“沈老師,我找了好幾遍,床下也沒有。”
沈大成望了一眼床下,床下隻有兩個洗臉盆,再沒其他物件。
略思考片刻,沈大成開始拆床板。
嚴清:“……”
田馨:“……”
樊燕:“……”
樊燕是最興奮的,看了這麼多探案,今天是她離謎團最近的一次。
沈老師的方法真的很特彆,他乾啥拆床板?
沈老師管樓管阿姨借了工具,一塊塊床板被拆下來,拆到一半時,在床板間,看到了嚴清折了幾折的飯票。
眾人默然無語。
孔令西結結巴巴:“找……找到了?”
一身臟水突然被洗淨,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大成夾出飯票,遞給了嚴清,嚴肅的說道:“都是大學生,動不動就吵架動手,是沒有素質的行為,你們是舍友,是朋友,大學四年是要一起相伴畢業的,宿舍發生矛盾,要想辦法解決,而不是激化矛盾。”
沈大成把冒頭指向樊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誣陷同學偷東西,這是非常不好的行為,樊燕同學,我希望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