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芳給田馨拿了兩副套袖、一個沙發套:“套袖是用剩下的布料做的,你上大學課多,冬天/衣服袖子容易臟,戴上套袖更乾淨,還有沙發套,我去過你們家,眼睛一瞧就能估摸出尺寸,沙發套換洗著也方便。”
田馨開心的接了過來:“秋芳姐,謝謝你了。”
“這話應該我說,跟著你乾活我才是沾了光,胡同裡誰不嫉妒?”
從金秋芳家裡出來,田馨遇到了豔美。
田馨剛開始覺得麵熟,後來才想起來她是誰。
當時豔美做枕頭偷工減料,金秋芳去鬨過一次,藥枕生意也不再讓她摻和。
豔美揣著袖子,撇撇嘴,露出不爽的表情:“哎呦,這不是田大老板嗎?今天有時間過來了?聽說您生意做得大,現在都是萬元戶了吧?”
田馨掃了一眼,淡淡道:“你誰啊?”
豔美:“……”
在一個胡同裡住了不短的時間,田馨竟然不認識她?
“您是貴人,自然不會記得我這個小百姓。”
“哦。”田馨拉長聲音:“我想起了,之前做枕頭不合格的,就是你。”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為了這事,胡同的人沒少笑話她,說她貪心不足,眼界短淺。
豔美冷哼一聲:“彆得意,誰都有掉坑裡的時候,你那個枕頭就是騙錢的,早晚得被清算,金秋芳是啥好人呢,她就是為了賺錢巴結你。”
“我願意被巴結,跟彆人也沒關係,彆擋我路。”
擦身而過時,豔美憤憤道:“等著吧,你賺錢的日子到頭了。”
做生意賺錢難免遭人嫉妒,豔美這個人,田馨聽金秋芳提起過,在胡同裡名聲很差,光是舅舅那個四合院,豔美就去房管所舉報過兩三回,典型的嫉妒心理。
田馨沒被她影響心情,她現在滿心想的是,家裡的鯽魚怎麼吃才好。
田馨一口氣買了七條鯽魚。
除了金秋芳那,自己家留了三條,給舅舅家也送過去了兩條。
鯽魚的吃法也多,鯽魚燉豆腐湯、紅燒鯽魚清蒸鯽魚、還能做醬鯽魚。
家裡三條鯽魚呢,每條換著花樣吃,田馨留下的三條比較大,一條能有半斤多。
天氣冷,今天晚上就做鯽魚豆腐湯,田馨回家後,拿著豆腐票出去買豆腐。
其實也不叫豆腐票,隻是大家都這麼稱呼。
這個專用票也能買其他豆製品,可居民們大多喜歡買豆腐吃。
豆製品專用票每個月每人有六張,一張票差不多能買上一斤豆腐。
期限寫的是月底,不過即便過了期,過期後隻要不超過十天,照樣能用。
日期就是個擺設,現在什麼都得供應,也沒有人家能把票據放到過期,都是月初就巴巴的過去買,留不到月底。
豆腐價格是六分錢一塊,一塊差不多就是一斤的量。
副食店買豆腐的窗口在排隊。
田馨數了數,排了八個人,前麵的大媽回頭說:“豆腐不少呢,排著吧,肯定能買到。”
豆腐是一版版的端出來,一版切成十四塊,大小和重量得根據賣豆腐師傅的手感來,有大有小,通常中間的小一些。
一張豆腐票能買到這麼一塊豆腐。
輪到田馨,還剩下邊角的豆腐,隻是她覺得中間的豆腐口感更好,就指著中間的那塊說要一塊。
後麵排隊的人越來越多,田馨又進到副食店裡麵買了調味品。
兜裡的票都花完,田馨出了副食店,聽見買豆腐窗口喊了一句:“彆排隊了,賣完啦!”
擁擠的人群埋怨著,很快就散開了。
田馨拍拍胸脯,幸虧來的早一點,不然鯽魚豆腐湯喝不上了。
田馨回去的時候,蘇蔚冬也到了家。
蘇蔚冬接過豆腐,又看到了盆裡遊來遊去的鯽魚。
“鯽魚豆腐湯?”
“嗯,再炒個茄子,家裡還有饅頭。”
蘇蔚冬上班累了一天,田馨把他推出廚房:“我做飯,你去休息吧。”
蘇蔚冬沒走,搬個板凳坐在旁邊。
田馨想起來:“周日咱們去秋芳姐那,幫忙陪陪客人。”
田馨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老爺子的外甥也是省城人,就算那個外甥不來首都生活,這房子,秋芳姐也收拾著要搬家了,畢竟找到房子的主人了。”
“秋芳姐也幫了你挺多,陪個客人也簡單,去之前我買煙和酒帶上。”
煎魚時,鍋裡的油劈裡啪啦響。
蘇蔚冬怕燙到田馨,把她往後拽了拽:“你細皮嫩肉的,燙到我心疼,我煎魚吧。”
蘇蔚冬在廚房忙碌著,沒多久,就聞到了一陣香味。
燉出來的鯽魚湯奶白奶白的,田馨喝了兩大碗,胃裡暖暖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會晚一些,得淩晨左右了。評論前五十發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