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肯定是寫完了的。
周霆一路押著深深回教室拿卷子, 緊緊的跟著她, 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一副押犯人的態度。
等拿到卷子, 才大發慈悲的放她走。
這時候是下午四點左右, 校慶演出結束了有一會兒了, 深深到後台找到李家三人, 一起回李家。
下了公交車後, 李月明突然挽住深深的手,不經意的問:“姐, 你表演完去哪兒了啊?怎麼都沒看到你。”
她被江躍文拽著走的時候, 好像看到了李深深和周霆兩人並排著向教學樓那邊走。
深深睫毛垂了垂:“沒去哪兒, 就在後台,”頓了頓, 反問:“你呢?你去哪兒了?”
“我也沒去哪兒。”
想到江躍文走之前丟下的那句“好自為之”,李月明心裡就暗恨。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就這麼死腦筋,怎麼解釋都不聽!
到家的一路上, 李父都在誇兩個女兒給他長臉了, 尤其是大丫,本來以為就是在台下伴個奏,沒想到伴奏也伴得似模似樣的,讓他麵上也有光!想到星期一上班的時候,單位上的同事會怎麼羨慕自己,有這麼出息的兩個女兒, 李父就覺得心情舒暢得就跟三伏天吃冰一樣的,爽快!
李父這兒一下午是高興了,李母卻心思重重的一言不發。
到了晚上的時候,李母翻來覆去睡不著,琢磨著今天深深彈琴時候的模樣,乾脆起來推了推李父。
身邊人動靜大,李父本來就沒睡著,一推就睜開了眼睛,“大晚上的你瞎折騰個什麼勁兒?”
“老李,我這心裡慌落落的,沒個著落。”看李父瞪著她也不主動問,李母皺著眉頭:“你就不覺得,大丫今天彈琴的時候有點怪嗎?”
“哪裡怪了?”李父嘀咕,周圍的人都誇彈得好,“你就是一天到晚想太多!”
看李父張口就反駁了她,李母也尋思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但想起大丫今天彈鋼琴的樣子,她心裡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兒呢?
就感覺,大丫不像是她女兒,她怎麼生得出這樣的女兒?看著就跟他們李家不像是一家人。
“你就不覺得大丫不像是咱家的?”李母忍不住問出來。
“不覺得!”李父一口否定了她的胡思亂想,大丫這麼出息,一看跟月明就是親姐妹,怎麼可能不是他們李家的?
枕邊人的態度這麼堅決,再想到女兒李月明對大丫的那股熱乎勁兒,李母將信將疑的沒再提心裡的疑惑。
反正她這心裡,就是對大丫親不起來。
這個周末深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要去文物商店把玉佩賣了。
一大早轉乘公交花了不少時間,才到了古玩街這塊兒。
進了文物商店,深深摸了摸手裡的玉佩,走到櫃台前說明了來意。
這個年代的文物商店還是國營的,裡麵的營業員都是吃公家飯的鐵飯碗,有顧客上門買東西,都是一副愛理不理、愛買不買的態度。
“玉佩你們這兒收嗎?”她隻打聽到文物商店收東西,但不知道玉佩人家收不收,但深深想,店裡既然有賣玉佩,那多半是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