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塔要拆,不然這附近的車禍不斷,隔三差五有血光之災。”
大師,你是說這座塔有問題?可這塔剛建沒幾年,政府不可能拆的吧!
陳悅雨搖頭說,“指望這座塔幫助晨曦中學出更多高考狀元,可這座塔塔尖鋒利像是一把利刃,而且整座塔不偏不倚正好對準晨曦中學大門口,這就相當於有一把利刃對準晨曦中學的心臟。”
“建了這座塔,晨曦中學是不是再沒有出過高考狀元了?”
“還真是!這幾年晨曦中學的升學率也下降了不少,考上國家重點大學的人數也逐年減少,特彆是這兩年降了很多。”
“所以說,不懂風水排陣的人千萬不要想當然,以為懂一點皮毛就擺風水陣改命改時運,到最後可能害的就是自己。政府以為文昌塔能護佑當地學子讀書,卻不知道文昌塔矗立的地方,恰好對準整個文昌中學的命門。學生考不上重點大學是其一,更嚴重的是,這樣建的塔容易引煞,會危害人的性命。”
陳悅雨和陳文昌從車廂裡走下來,款步走進晨曦中學。
學校裡麵來來往往很多穿校服的學生,走過兩排榕樹的校道,很快來到一條石橋那,很多學生坐在湖邊草坪那,翻看著書本,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是一對對的,在嬉戲玩鬨。
學生們朝氣蓬勃,來回追跑著,理應是靈氣聚集,陽氣旺盛的地方,可陳悅雨走在學校裡麵,卻一點不覺得人氣多,相反,晨曦中學上空團著厚厚黑雲,給人壓抑陰森的感覺。
靜寂清幽的校園裡,忽然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很多學生聞聲跑了過去,陳悅雨和陳文昌跟著也走過去,來到學校籃球場那,猛地撞入眼簾的是一口看著極其熟悉的白茬棺材!
“晨曦中學要給我兒子一個公道!不能我兒子在學校讀書,突然死了,你們什麼都不說就想這件事翻篇的!學校太欺負我們老實人了!”
“還我們小傑一個公道!是你們學校殺了我小傑的!我要告你們!”
“還我們小傑一個公道!還我們小傑一個公道!學校草菅人命!你們要給我小傑一個公道!”
是早上在天橋那送葬的那群人,陳悅雨沒想到他們居然把棺材抬到晨曦中學來了!
同一時間,特殊調查科裡,陳陽接了報案電話,火急火燎來到顧景峰的辦公室。
顧景峰這會兒正坐在筆記本前,寫報告給陳悅雨申請破解平安賓館凶案的獎金,報告上他把功勞都劃給陳悅雨,說她在整個破案過程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對最後成功破解平安賓館凶案有最直接且最有效的作用。
顧景峰知道陳悅雨家的情況,生活本就不寬裕,現在弟弟又心臟病住在人民醫院裡急需一大筆醫藥費,他儘可能的幫陳悅雨申請到協助調查科破案,能獲得的最大獎金。
陳陽手裡抱著份文件,急匆匆跑了進來,原先插在褲腰帶下的襯衫衣角都扯出一截,掉在西褲外麵了。
“老大,不好了,晨曦中學又死一個學生了!”氣都還沒喘勻,直接開口說。
鍵盤上白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頓了頓,顧景峰抬眼看陳陽一眼。
陳陽遞文件給他看,顧景峰從頭到尾翻看文件,已經是這個月晨曦中學第三單凶殺案了。
“剛剛晨曦中學的主任打電話過來,說家屬抬著棺材在學校裡麵鬨事,無論怎麼勸說,都不肯離開,要晨曦中學給他們一個交代。”
家屬到學校裡麵鬨,這事可大可小。
陳陽說,“老大,我這就帶上一隊的人過去晨曦中學,肯定很快把整件事情平息。”
陳陽說完,急匆匆轉身要走。
“等下。”顧景峰渾厚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陳陽回過頭來,看見顧景峰從移動辦公椅旁邊站起來,伸手到椅背那抓起一件藍色西裝外套,行雲流水穿在身上。
“我跟你一起去。”顧景峰說。
陳陽愣乎了瞬,回過神來說,“不是,老大你不是剛破了平安賓館的案子嗎?你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顧景峰個子挺拔,雙腿很長已經走到陳陽前麵了,“晨曦中學的案子疑點挺多的,我得親自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