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小高橋大隊和周邊大隊的地理優勢,再加上有魏淑華這麼一個成功示範,喬定邦就有點想把這個試水的食品合作社或者廠子放到小高橋。
隻是想歸想,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他今天也是順便路過小高橋大隊,就想聽聽魏淑華的意見。
對於本縣第一個將產品賣到國外的農村合作社,喬定邦對魏淑華一直很重視。他相信魏淑華的眼光,也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
談及正事,魏淑華也沒時間去想關於文姝的事了。喬定邦想聽聽她的經驗和意見,她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物以稀為貴,像咱們山裡的山珍野味,那也不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不像種地,種多少就能收獲多少,但山裡的出產卻不行。”魏淑華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狼雪身上,就如野獸捕獵,它們絕不會將獵物一網打儘。
“竭澤而漁”的道理,她相信喬定邦肯定比她更懂。
喬定邦點點頭,極為認同她的觀點,“魏同誌說得對,大山是大自然送給我們的寶庫,我們可以靠它創造價值,卻不能隻顧眼前利益,要長久地、持續性地發展……”
在顧家沒待多久,喬定邦又匆匆離去,他實在很忙。
臨走之前,他看向正在給狼雪畫像的顧瑾玉,表□□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隻是歎息一聲。
“媽,喬叔叔認識文姝阿姨嗎?”等人一走,顧瑾玉立馬放下手裡的畫筆,好奇地問。
魏淑華捏了捏眉心,神色凝重,她拿起文姝寫給顧瑾玉的信看了一眼,字跡娟秀,卻並沒有太大特色。如果不是特彆熟悉的人,又怎能認出毫無特色的字跡?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魏淑華也有點頭疼,她把信紙疊起來裝進信封裡,又囑咐顧瑾玉:“以後不要把信件拿到外麵來,以免被彆人看到。”
“至於他們兩人到底認不認識,這是你文姝阿姨的私事。如果她願意說,我再告訴你。”
顧瑾玉乖乖點頭。
過後她把這事告訴魏琳琅,兩人私底下嘀嘀咕咕討論了一陣,一致表示大人的世界太複雜。
魏琳琅下意識將這事記錄下來,等到下次給木行軍寫信時,他也當成日常生活寫進信裡,寄到省城。
木行軍收到信時,時間已到深秋,他還穿著黑灰色薄棉襖,頭上包著一塊布,整個一糟老頭子形象。
看完魏琳琅寫給他的信後,木行軍突然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往衣服兜裡裝了幾塊麥芽糖,又戴上一頂帽子,打開門往東邊方向走。
這會兒天快黑了,附近廠子裡的工人也都陸續下工,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夜飯。木行軍穿過一條狹窄的巷子,左右兩邊都是樓房,一樓的過道裡擠滿了蜂窩煤爐子和煤球,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一陣陣熱氣從旁邊的爐子裡冒出來。
“噗啦”一聲,一戶人家打開門,端著搪瓷盤往路上一潑,險些潑到木行軍身上。
幸好他眼疾腿快,迅速跳開,才沒被臟水汙染。不過另一個手裡拎著雞蛋糕的中年男同誌卻沒這麼好運了,被水濺了一身不說,包著雞蛋糕的紙袋也被打濕了。
“我的雞蛋糕!你這人怎麼不長眼睛啊,看到有人你還倒水,你賠我雞蛋糕!”
“嘿真是奇了怪了,我擱自家門口倒水怎麼了?誰家的水不是這麼倒的,我還嫌你擋我光了呢!你看那位大爺,人家看到我倒水趕緊就躲開,你倒好,硬要撞上來,這怪得了誰?”
一男一女堵在本就狹窄的過道裡爭吵不休,聲音之洪亮,直到木行軍離開那條巷子還能聽到。
他穿過幾條巷子,抄近路來到省政府附近的居民區。這裡跟他之前經過的臟亂差巷子不同,既寬敞又乾淨,周圍的綠化帶裡還種了許多花木,看著就舒服。
木行軍熟門熟路地來到一棟樓前,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沒過多久,他就看到兩個眼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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