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祺,我想要聽。十年前都發生了什麼,那件事不能和我講嗎?”
“為什麼會想要知道?”青年的指尖捉著那隻小手,“那並不是多好的事情。”
“可是它跟你有關。”
青年捉著蔥白小手的動作一頓。
就在這時,江昔的聲音再次重複說道,“哪怕它再不好,那也跟你有關。”
所以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話畢,江昔就蹭進了青年的懷裡,像一隻小貓一樣的,甚至還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身上。
做起這件事來,她是真的一點難度都沒有,甚至非常遊刃有餘。
“荀祺,是你自己說要娶我的。”
女孩的聲音從懷裡傳來。
不等青年回應,她就霸道的圈住青年的脖頸。
這個世界上不隻有alpha的占有欲強烈,omega的占有欲也是很強烈的。
omega要霸道起來是真的很霸道。
荀祺仿佛都能看見江昔無形的貓尾巴高高立起,甚至連嘴裡說話時候的那兩顆小尖牙也能清楚的看見。
跟貓一樣似的。
帶著霸道的可愛。
他的指尖捉緊她的手,甚至另一隻手將懷裡的小貓圈的更緊,以防她鬨騰的掉下去。
江昔感覺對方投來她的眼神有點怪,但她也沒有多想。
她的指尖戳在青年的胸膛上,“求婚也是你自己主動的。”
話音剛落,江昔接著說道,“你和我求婚之前,就應該想好的。以後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了。”
他的事情自然也是她的事情,和她有很大的關係。
江昔說道,“你不能看我好欺負,就準備對我撒謊。”
話音剛落,江昔還來不及接著說下文,她就感覺腰上一緊。
下一秒,那道煙嗓緩緩傳來,“沒有打算跟你撒謊。”
那雙猶如黑玉般的眼睛注視著她,字字清晰。
目光認真而專注。
可是江昔繼續戳著對方的胸膛,感覺很是不公平,“可是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但你的事情,你都不愛跟我講。”
就因為荀祺比她大三歲,她就是被迫在這個大魔王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在她迷迷糊糊,還不記事的時候,荀祺就在她身邊了。
連她出生時候的啼哭樣子,都被他看到過。
學走路都是他帶著她,一步步教的。
她從小到大所有的樣子都被荀祺看在眼裡。
但是他的事情,江昔真的感覺自己其實了解的很少。
不是她不想知道,是荀祺性格真的清冷沉默,而且也不愛說話。
以前小時候有元帥和夫人在,他們會跟她講,但是他們現在都不在了。
荀祺這個性格內斂沉默的麵癱是不會主動講的。
以前不問是不想要揭他傷口。
可是現在不得不問。
精神暴動不是開玩笑的。
她的指尖點著他的額頭,這次輕輕的,指腹都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疼嗎?”她出聲問道。
青年的眼神一暗。
女孩指腹溫熱的觸感還貼在他的額頭上,像是太陽那般的溫暖,荀祺輕輕捉住那隻手,將她拉入懷裡。
屋子裡片刻寧靜,隻有鍋裡的粥冒著“咕嘟咕嘟”的微響,再不去關,粥都要燒糊了。
可是此時此刻,江昔哪裡騰的出手。
她任由荀祺抱著他,與此同時所有的猜想都在這一刻在腦子裡聚集,不等荀祺開口說話,江昔就準備張開嘴,可是那些猜想到了嘴邊,江昔暮地一頓。
女王和荀祺明明是親姑侄,可是荀祺就跟她關係不好。
但是荀家不止有女王,荀祺也有彆的親戚長輩,為什麼荀祺獨獨對女王這樣?
那隻黑色蜈蚣明明關在封閉的監獄裡,為什麼它對荀祺的近況那麼清楚?
像是有人專門彙報一樣。
這個人是誰無所謂,但是黑色蜈蚣就在聯邦監獄裡待了十年,荀祺早在好幾年就已經位居高位了,想要弄死這個蟲族其實並不難。
可是他並沒有弄死,為什麼?
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嗎?還是……
不等她反應過來,腦子裡那些猜想暮地形成了一條線,像是尋找了已久的泉眼,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答案。
江昔有個很可怕的猜想。
“荀祺,殺了叔叔的其實並不是那隻蟲族。是彆人對不對?”
她早該想到的!
元帥那樣的武力值,怎麼可能被兩隻蟲族做掉,除非他並沒有提防,可是在蟲族麵前怎麼可能不提防,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
能在元帥沒有提防的情況下,殺了元帥的,另有其人。
這個人,還能是誰?
與此同時,寂靜的周圍傳來“滴滴”的聲響,那是從荀祺終端上發出來的聲響,這次聲音極其倉促,和之前完全不同。
尤其是按了接聽鍵之後,終端裡傳來的聲音更是急促,“上校!姬笑笑果然像你說的那樣,她有蟲化的跡象!”
江昔一怔。
姬笑笑蟲化?
什麼叫蟲化跡象?
敢情姬笑笑她是個蟲族嗎!
可是姬笑笑她在書裡是男主未來後宮大老婆,白月光預定!
這一瞬間,江昔感覺自己好像聽不懂人話了一樣,每個字拆開來都認識,可是合在一起,她完全不明白那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