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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同學都一致鄙視了老戴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行為——就算是追人,也要有誠意啊,好端端地大家夥一起幫著他追了兩年,怎麼扭頭說相親就相親去了呢?很氣!一班同學也毫無心理準備,連他們班那個平日裡心態特彆平和的團支書都連著看了兩天《心經》來消火,毛嶽一個鐵塔一樣的漢子抖著嘴角難過的說不出話來,白洛川瞧著毛嶽那樣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略微離他遠了一點。
一班團支書放下手裡的《心經》,歎了一口氣目光幽幽看著毛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白洛川:“……”
也不知道是兩個班級同學們的怨念還是老戴自己運氣不夠好,第三次相親依舊失敗了。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老戴這次也有點蔫兒了,穿著他那件短袖格子襯衫和長褲來上課,鼻梁上架著眼鏡,雖然還是笑著,但也能瞧出幾分失落。
兩個班的同學們心情不比他好到哪裡去,簡直像是看了兩年大型真人戀愛秀男主忽然變心,一時心裡也不是滋味。
事情的轉機來自一個禮拜之後,老戴第一次得到了二班的回饋。
是文老師送的一份雞湯,裝在保溫壺裡的一罐熬地湯汁濃鬱的雞湯,還冒著熱氣,喝一口就特彆熨帖的那種。
打從高一剛開學,老戴就習慣了他們白班長帶著人去二班乾活,去給二班送東西,去給二班爭取榮譽,這還是頭一回從二班得到點物質上的東西,老戴接過來的時候臉都紅了。
文老師站在那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披肩的頭發燙了發尾的一點小卷,看著溫婉可人,她笑了道:“戴老師,這幾天看你一直在辦公室備課到很晚,還特意給我們班幾個同學補課,辛苦了,這是我自己做的,也不值什麼,您嘗嘗吧。”
老戴一個大齡未婚男青年,這輩子基本隻和詩歌談過戀愛,壓根就不懂什麼風情,但是瞧著文老師溫柔賢淑的模樣一張臉還是紅了起來,結結巴巴道:“謝,謝謝你啊,文老師。”
文老師略微點點頭,笑了道:“不客氣,咱們兩個班關係這麼好,應該的呀。”
老戴喜滋滋地捧著回去喝雞湯了。
不知道是雞湯補元氣,還是班裡的同學又莫名恢複了一點精神,老戴這幾天都過的非常舒心。
就在喝了人家文老師四五罐雞湯之後,老戴再看著自己桌上淡粉色的保溫壺的時候,雙目炯炯,忽然有點感覺了。
一天放學後老戴捧著那個空了的雞湯保溫壺去找了文老師,文老師也是非常努力的老師,她雖然年輕但是教學抓的也很嚴,自己更是以身作則地每天留在辦公室裡忙碌到最後一個走。
老戴過來的時候,辦公室裡就剩下文老師一個人,還在伏案修改著學生的作業。
老戴走過去,磕磕巴巴道:“那個,文老師啊,我找你有點事。”
文老師停下手上的筆,抬頭看著他笑道:“您說。”
老戴支吾半天,臉皮都漲紅了也沒能說出一句來,文老師疑惑道:“您這是要說什麼呀?”
老戴嘴巴一禿嚕,張口道:“我、我想和你比比看咱們哪個班上學生考上一本的多。”
文老師:“……”
文老師:“……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