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左上方是一根緊繃的繩子,是他們的扶手也是支撐點,他們要抓著這條繩子前行。
橋旁邊是綁安全繩的繩索,此時山崖下的霧還沒有散去,縹緲神秘,又透著未知的恐懼。
“節目組又搞心態是吧!”鬱唯氣得跳腳。
陶貝可看著更害怕,有了一次掉下橋的經曆,讓他對橋已
經產生了恐懼,“這也太深了。”
唐婉緊忙過去順他的後頸,“沒事啊,這個有把著的繩子,比上回的容易。”
幾人原地休息了一會,吃了些東西,讓心情放鬆,等做足了心裡準備才決定過橋。
他們隊伍雖說沒有拖後腿的,但是也要照顧到所有隊員的心理,不能一直繃著根筋前行,不然說不定到哪就斷了,導致情緒崩潰,就如早上的陶貝可,身邊沒有秦懷城的話,他的情緒可能要很久才能控製住。
“好,我們準備過橋。”秦懷城說,然後將陶貝可安排在自己身後。
這種細小的舉動讓陶貝可心裡一暖,經過上次落橋事件,他已經不敢走在最後麵了,完全沒有安全感。
秦懷城率先上橋,然後試了下如何才能更好地前行,最後他將身子側過來,雙手抓住繩子,繩子夠堅固,完全可以支撐上半身的力量,這樣又可以得到很好的平衡。
秦懷城走了三分之一,然後對在岸邊看著他的陶貝可說,“像我這樣做。”
看著秦懷城,陶貝可堅定地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踏上橋,眼前除了一根繩子就什麼也沒有了,瞬間有種懸空在懸崖上的感覺,陶貝可心臟劇烈跳動,非常緊張,他側頭看了看還在移動的秦懷城,才敢挪動腳步。
他眼眶發紅,不斷加快速度,時不時地看秦懷城一眼,壓下心中的恐懼。
最後他看著岸上的秦懷城,他衝自己伸出一隻手,這使得他更快地加快速度,心中也逐漸沒了緊張,最終一把攥住那對他伸著的寬厚大手,臉上一笑,露出整齊的小白牙,秦懷城握緊手中軟乎乎的手,一把將他拽上岸。
陶貝可腳下踏實了,一時有些興奮,抱著秦懷城蹦跳,“我過來了懷城哥,我過來了!”
感受到身前的人抱著他,秦懷城的身體一瞬緊繃,他輕咳一聲,將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拿下來,他說,“彆吵,你唐婉姐過來了。”
“哦。”陶貝可立即禁聲,一臉乖巧,然後跟秦懷城一起等待唐婉過橋。
鬱唯是留在最後的,給他們做堅強的後盾,本來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隻是當陳星上橋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鬱唯神經一瞬緊繃,在心裡罵了句臟話,這是又趕上來了。
“喲,鬱唯。”唐峰過來了。
鬱唯不耐煩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他們團隊比他們還狼狽,追得這麼緊,也看得出來這一路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唐峰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但是對方總是一副欠打的模樣,屬實招人煩。
鬱唯瞪了他一眼,沒理他,身子擋在橋前,緊盯著陳星的過橋情況。
“怎麼不理人啊。”唐峰欺進鬱唯,笑容帶著些肆意邪氣,“我們又趕上來了,你緊張不。”
鬱唯本懶得理這精力充沛的家夥,但是對方那一副自大模樣實在招人煩,“趕上來也是在我們後麵。”
“喲,”唐峰一把拄在係著繩子的鐵柱上,將鬱唯困在他身前,“我這趕上來就是要超越你們的,沒選我們隊,你會後悔的。”
鬱唯不屑,“等你趕上來再說吧。”
“唐峰,我說你彆總撩騷行不行。”白玉華有些看不過去,嗬斥道。
“哎呀玉華前輩,”唐峰回身一臉無奈,“你能不能彆總說我撩騷撩騷的,多難聽啊。”
“你不乾我說你乾什麼。”白玉華衝他瞪眼睛。
“好好好。”唐峰妥協。
鬱唯有些憋不住笑,哪隻這時候唐峰又欺了過來,他身上本身就充斥著股野性,一靠近就有種氣息被侵略的感覺。
這回他壓低聲音,正經地說,“這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鬱唯皺眉,隨即回身看著他,“賭什麼?”
“就賭誰組是第一,賭注為三個心願禮物怎麼樣?”唐峰勾著嘴角看他。
鬱唯同樣直視唐峰,倆人無聲的較量,對方一臉勢在必得,唐峰見鬱唯不說話,挑眉,“怎麼?不敢?”
鬱唯看著他,沒閃躲半分,他勾起嘴角一笑,“五個。”
“好!”唐峰爽快答應。
唐峰到後麵跟隊員交代去了,本來他們想好的是三個,但是此時加大了籌碼,這就更燃起了他們鬥誌。
鬱唯見陳星已經走了一半,便上去了。
這時唐毅要上橋,卻被唐峰攔了下來,他單手覆蓋在自己的臉上,指腹揉著太陽穴,“還是等他們過去吧,這要是誰從橋上掉下去……”
唐峰沒往下說,像是不堪回首,陶貝可掉下去的時候真給他造成心理陰影了,那淒厲慎人的哭嚎聲,還有直接將他拽下去的恐懼,再加上拆橋的後怕……
長這麼大,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裡有陰影的感覺。
過去的鬱唯跟大家說了他跟唐峰打的賭,隊員瞬間燃起了士氣,尤其是陶貝可,“唐峰太煩人了!”
鬱唯揉著他的腦袋,“對,所以我們一定要贏他!”
“必須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