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沒心情搭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就要走,隻是下一秒就被唐峰攔住了,“彆走啊,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告訴哥番石榴在哪,哥就告訴你鹽酸果在哪。”
顧硯這才用正眼看他,唐峰也將鹽酸果拿了出來,有些嫌棄地說,“這東西又鹹又酸。”
顧硯看到了東西,便爽快地說,“行,你先說你在哪個方向找到的吧。”
唐峰毫不猶豫地指了下他們過來的那個方向,然後嬉笑著看顧硯,“你們的呢?我們急著想吃點水果。”
顧硯點點頭,然後指了一個方向,“那邊。”<b
r>
陶貝可看著,差點噗嗤笑出來,隻見顧硯所指跟他們剛才摘番石榴的地方,完全是相反的方向,夠可以的,唐峰臨走前還跟他說了謝謝。
陶貝可忽然感覺,唐峰除了煩人外,似乎有點傻白甜?如果他說的鹽酸果的位置是真的,那就真是傻白甜了。
眾人走了後,陶貝可這才放鬆地坐在地上,腿蹲麻了他要緩一會。
身邊的秦懷城,就在他身邊安靜地坐著,此時天看著好了些,他們坐在草叢堆裡,居然生出了些閒適的感覺。
等腿不麻了,陶貝可起身然後將秦懷城拉了起來,“我們去看看唐峰說的鹽酸果。”
秦懷城“嗯”了聲,倆人剛要走,便聽到了廣播聲,“所有藝人請注意,一個小時後預測降雨,請大家停下競賽搭建庇護所,以免淋雨造成身體失溫。”
“所有藝人請注意,一個小時後預測降雨,請大家停下競賽搭建庇護所,以免淋雨造成身體失溫。”
陶貝可腳下一頓,抬頭看了看天,剛才還感覺天氣好了些呢,怎麼說下雨就要下雨了。
他回身拉了下秦懷城,沒拉動,看了看他的臉色,隻見他麵容緊繃,似籠罩著一層陰霾,身體也僵直地杵著。
陶貝可感覺秦懷城情緒有些不對勁,“懷城哥,我們還是快些搭建庇護所吧,不然等會淋雨了就麻煩了。”
聽到了陶貝可的聲音,秦懷城似才回過神來,他愣愣地看著陶貝可,麵容僵硬,卻還是給出了回應點點頭。
陶貝可砍了一堆芭蕉葉,秦懷城找了一些樹乾,先將倆個樹乾插進地裡,然後用繩子將樹乾互相捆綁,最終呈現出庇護所的骨架。
陶貝可拿了芭蕉葉回來,將寬大的葉子撲在骨架上,他邊乾活邊看秦懷城麵容上的變化,絲毫未變,自剛才麵容一層未變,陰沉冷硬。
究竟怎麼了?
剛搭好,還沒來得及進去,雨滴就降了下來,陶貝可緊忙進去了,“懷城哥,快進來。”
秦懷城沒反應,陶貝可隻得出去將他拉進來,庇護所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的枯葉子,坐上去還算舒適。
兩個攝影師在他們對麵也搭建了庇護所,這樣正好可以全麵地觀看到他們庇護所的情況。
雨水逐漸變大,打在芭蕉葉上啪啪作響,還好他們鋪得密實,不然這時候可能就露雨了。
陶貝可從包裡拿出了兩個番石榴,一個遞給秦懷城,“懷城哥,邊吃邊看下雨也挺好的。”
秦懷城就好像沒聽到般,愣愣地看著外麵的雨水。
對麵的攝像師此時已經開始後悔庇護所建在這了,因為雨水畫麵都不清晰了,聲音也完全聽不到。
陶貝可見秦懷城沒反應,便碰了下他的胳膊,“懷城哥,想什麼呢?吃點東西,我背包裡還有牛肉乾你吃不吃?”
這時秦懷城才回頭,深刻俊美的麵上帶著散不去的陰冷,他看著陶貝可手中的綠色果子,又看了看陶貝可,緩慢地搖了搖頭,便將臉埋在了腿間。
激烈的雨聲讓他無法思考,腦中無助的畫麵一遍遍上演,使他壓抑得幾近窒息。
陶貝可看著秦懷城的狀態,有些擔心,懷城哥的身子有些發抖,回想他早上就有些反常,今天一天都感覺不對勁。
陶貝可靠近他,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懷城哥,你怎麼了?心情不好麼?”
秦懷城抬起頭,冰冷潮濕的空氣吸進去,讓心肺涼透,他心情不好?他的心情有資格好麼。
他看著陶貝可,眼眶發紅,眸中陰鷙可怕,這副模樣嚇得陶貝可一怔,緊接著就見秦懷城靠近他,麵容似有些猙獰,他說,“你怎麼看出我心情不好了?”
陶貝可看著他,嚇得後退了一步,眼圈立馬紅了,一副要被嚇哭的模樣。
秦懷城看著他,這才回了回神,他挪遠陶貝可一步,再次將自己蜷縮起來,他就感覺他的情緒會失控,他不應該跟他一組的。
他跟個鬼一樣,身上沒有一處不似處在陰暗裡,陶貝可被他嚇到了吧,這種不諳世事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人,被他嚇到是必然的。
陶貝可愣愣地看著秦懷城,手抹了下眼睛,他緩和了一會,看著離他更遠了的人。心裡沒來由得生出一絲憐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現在的秦懷城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他不能理解太多,他也不知道他因為什麼受傷。
陶貝可看著秦懷城,他在庇護所的最邊上,袖子都被打濕了,他一點一點地向他挪動,心裡有些緊張,但是此時想給他一個擁抱,
他到了秦懷城身邊,然後展開手臂抱住他,“懷城哥你是不是冷了,這雨下得好冷,我們這樣暖和一點。”
陶貝可感覺他抱住的那一瞬間,懷中的人是僵硬緊繃的,然後一點一點鬆懈下來。
陶貝可用手搓著他的手臂和後背,“這樣就暖和了。”
秦懷城腦中緊繃地神經忽然繃斷,似卸下了所有防備,這是他許多個雨天中的第一個溫暖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