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們走得了嗎?”
官員的聲音再次傳來。
謝千秋回頭看著他,中年人,微微有些發白,胡須留得很好看,小眼睛露著精光,五官是很明顯的斷子絕孫,不得好死之相,這方世界的謝家英靈出動形成的詛咒,除了謝家人,誰也彆想解開!
活該!
呃。
眼前一片黑暗。
糟。
忘記了小月柔不會看相,所以,她現在失明了。
就算是這樣,她半點也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看著那名官員。
“彆逼我,我不想殺人。”說著話,揚了揚手中的劍。
中年人臉一白。
謝家人慢慢地往前走。
謝千秋在前麵開路,失明對她來說仿佛一點影響都沒有。
沒有受傷的士兵和將領都不敢輕舉妄動,這邊的情況早已經有人回宮稟報了,謝月柔不想殺人都這麼厲害了,若是她真的大開殺戒,以她剛剛那一招的殺傷力,估計整個京城的人都不夠她殺的。
另一邊,國師在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立刻坐馬車趕往皇宮,當看見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謝月華時,臉色都變了。
“怎麼了?”
軒轅子辰笑著問道。
那涼颼颼的笑容讓國師有些憤怒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皇上,為何?”
“我不信那些。”
軒轅子辰看著昏暗的天空開口說道。
隻是,這雷聲,大雪真的是巧合嗎?
“怕什麼,不是還有謝月柔嗎?你的意思我明白,謝家雙姝關係到天元朝的國運,她們死,天元朝滅!”雖然他一直當成無稽之談,畢竟在這之前他調查過著兩個姑娘,又親自接觸了結過,謝月華很出色,若身為男子,封侯拜相都有可能,可她是女子。
至於謝月柔,因為自小身體不好,除了體弱多病這點外,就是一個很平凡的溫柔女子。
這樣兩個女子身係著天元王朝的存亡。
以前他是真的不信的。
國師深吸了一口氣,“皇上,我已經命人去秦王府,謝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擔心另一個謝家女也保不住!”
軒轅子辰笑容一僵。
這是他的疏漏,他承認。
剛剛發生的事情讓他失去了幾分平常的冷靜,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表情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還是你想得周到。”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急匆匆地跑來,將刑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
謝月柔?
怎麼可能?
侍衛又快速地說了一遍。
軒轅子辰沉默,看向國師,“你怎麼看?”
“皇上,我想去看看。”
國師也不信,謝家雙姝因為命運的奇特,國師府從她們出生以後就格外的關注,謝月柔的手拿針線都不能太久,怎麼還能拿長劍,哪怕明知道這些人沒膽子欺君,國師還是決定親眼見一見再說。
“一起。”軒轅子辰笑了,“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皇上。”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一個嬌柔的女聲響起,“臣妾也想去。”
軒轅子辰笑眯眯地回頭,“愛妃,外麵亂,你回宮好好待著,等朕回來。”
女人乖巧的點頭,她是真的想去,卻也看得出來,狗皇帝雖然麵帶笑容,那雙眼裡卻是冰涼陰森,若是她的係統能檢測心情值的話,估計已經是負一百了。
嗯。
這個時候她還是安分點比較好。
大雪紛飛,謝千秋上前一步,不遠處的將領和士兵就往後退一步。
也不是沒有人想要立大功,想要爭取遠大前程搞偷襲的,對於這樣的人,謝千秋沒有半天客氣,長劍輕輕一揮,偷襲的人腦袋就和身體分開了,當然,她也跟著吐血,除了嘴裡全是血腥的味道令她不好受之外,就像疼著疼著就麻木了,她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
好幾個將領騎在馬上,看著她一邊走,一邊吐血,一邊走,一邊流血,謝家人走過的這一路,幾乎都踩在她的鮮血上,正因為這樣,好些人都哭了。
若是平日裡,這些將領們可能還會憐香惜玉,可現在他們都在等著,等著謝月柔支撐不住。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他們的經驗,以謝月柔流的和吐的血加起來,一個成年男子恐怕都早已經死了吧,為什麼她看起來和最開始出現的時候沒什麼不同。
柔弱,強撐,隨時都會倒下可就是不倒下,為什麼?
謝家距離行刑台很遠,幾乎要穿過大半個京城。
謝千秋也在等,這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裡真正掌權之人肯定會出來的,所以,不著急,慢慢走。
“柔柔,我背你吧。”
謝瑜開口說道,他是謝家長孫,明明才二十七歲就已經上過戰場,取得過不少戰績,曾經是多麼意氣風華的男子,此時卻渾身是傷,左臉被烙鐵印出的傷已經化膿,左右腳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但柔柔這樣,他怎麼也忍不住。
“大哥,你累了嗎?”謝千秋露出一個柔弱的笑容,“那我們就歇會。”
“柔柔。”
謝月柔的母親,也就是謝家二夫人俞氏一臉擔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