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也在看著那把劍, 他想得比自家兒子要更深更遠一些,老祖宗用的劍這麼厲害,那老祖宗肯定是更加厲害, 隻要謝家在一日, 他總有一天也會變成老祖宗。
呃, 摸著下巴, 突然覺得自己的能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嗯。
也還沒有到養老的時候, 不然,同為老祖宗,他太差可能會拖了謝家老祖宗的後腿。
“爹。”
謝霖回神過來,看著地上的侄女兒,“柔柔怎麼回事?”
謝蘊不得不再一次將小月柔的事情說了一遍。
難怪, 難怪,謝霖傷心之餘又有些恍然, 難怪夢裡月華和月柔都在,他一直以為是月華和月柔感情好,未出嫁前在家裡都是同進同出,所以月華先找的月柔,和他們分彆後, 兩姐妹再好好地道個彆。
可現在看起來, 月柔的舉動同樣也是在和他們道彆。
隻是,小月柔還能醒過來嗎?
這個疑惑謝蘊也有。
因此, 他看先明空大師。
明空大師:“……”。
他該怎麼說。
旁人說他是得道高僧, 他自己卻清楚得很, 不過是活得久了, 念的經書多, 經曆也多, 再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一刻慈悲之心,至於旁的,他不認為自己和彆的和尚有什麼區彆,更彆說得道,他還差得遠呢。
“阿彌陀佛。”
不知道怎麼說的明空,說完閉眼繼續念經敲木魚。
謝家父子:“……”。
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許久沒有聽到動靜的謝家人走了出來,俞氏一眼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血人,“柔柔!”
謝蘊一個眼神過去。
謝霖立刻就將謝千秋給抱了起來,“二嫂,柔柔沒事,你也知道的,她身體不好,又和月華感情最好,和她道彆後肯定會很傷心的,我先帶她回院子,好好地開解開解,再哄著她睡上一覺,會好起來的。”
話落,人就往謝月柔曾經住的院子跑去。
俞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仔細一想,老三說得也沒錯,她現在也累得很,想睡覺。
“都去休息吧。”
謝蘊開口說道:“我們既然答應了月華,就要做到,從今天起,收起悲傷,努力地過好接下來的日子。”
大家長一發話,其他人紛紛點頭。
謝紹扶著俞氏離開,臨走是看了一眼他爹,他和俞氏有同樣的感覺。
傅府後院,傅懷玉因為今日要向祖母請安,昨夜睡下之前,就叮囑下人早早地叫她起床。
於是在睡意正濃的時候,她被人輕輕地推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小姐,醒醒,到時辰了,您該起來給老婦人請安了。”
傅懷玉帶著幾分不耐煩地睜開眼睛。
“青檸,怎麼沒點燈?”說著這話的時候,她聲音帶著幾分怒氣,真是太不像話了。
作為她的貼身大丫鬟,青檸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奴婢點了燈的。”
這時傅懷玉也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從床上坐起身來,雙手在自己的眼前不斷地揮舞,依舊是一邊漆黑,這說明什麼?
一覺起來,她瞎了。
“快,快,快去請大夫!”
說完這話,用力的抱著被子,後背死死地靠著枕頭,內心不斷地安慰自己,不會的,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不可能會瞎的。
同一時間,皇宮內,剛剛診出懷孕不久,正在安睡的貴妃娘娘夢見謝月華用簪子紮死自己的畫麵直接變成了她自己,低頭一看,心口有鮮血不斷地一出,瞬間清醒過來,還沒來得及為這隻是個夢鬆一口氣,就感覺到心口劇烈的疼痛。
那種疼,就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紮在心臟上,讓她忍不住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
“娘娘,娘娘。”
聽到動靜的宮女不斷地叫道,請太醫的腳步在慢慢遠去,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消失了,唯有心口的疼痛越發的明顯。
“係統。”
實在受不了的貴妃娘娘,在腦海裡呼喚係統,“怎麼回事?”
係統冰冷的聲音傳來,“檢測到宿主的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的疾病和外傷。”
“那為什麼這麼疼?”
“不清楚。”
貴妃娘娘想要罵人:“……”。
第一次意識到係統這麼不靠譜。
在太醫到來之前,貴妃娘娘就這麼活生生地將自己疼暈了過去,冷汗直接把她的裡衣都打濕了。
秦王府,府裡最受秦王寵愛的側妃,住著府裡除了秦王之外,最大,最好的院子,吃穿用度自然也是最好的,早上起床,那必須要用燕窩來漱口,今天也是這般。
長相極美的側妃坐在床上,長發及腰,風情萬種,衣服還沒穿,燕窩就已經遞了上去。
府裡沒有礙眼的王妃,她每日都能保持愉悅的心情,微笑著將燕窩含在嘴裡,突然臉就變了,隨後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倒在床上抱著肚子不斷的翻滾,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好痛,我中毒了,快去請大夫。”
下人們愣住了,表示很不解,即便燕窩有毒,側妃有沒有吞下,怎麼就吐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