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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們能如何?
直接下命令, 麵前這些一個個看似對他們十分恭敬的人又不是他們的兵。
當然,那位醫生的話說得也沒錯,他們的權利確實是很大, 若要針對一家醫院, 一句話就能讓他們關門大吉, 可他們是那樣的人嗎?
權利大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不能!
不僅不能,恰恰相反,他們要比普通人承擔更重的責任不說, 還要時刻記著謹言慎行。
紀律,原則等等已經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步錯,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對待壞人,他們是冷酷無情的,但對於無辜民眾,從剛才的結果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你們。”
大佬們決定不理會周院長他們,看向王鋒等保鏢, 剛剛才說兩個字,保鏢們一個個都站得筆直,一副等候命令的樣子。
周院長撇嘴。
付副院長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扣他們獎金的事情了,他很懷疑,此時的這些人還記得每個月都是他在給他們發工資嗎?
“做好本職工作,務必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若是遇上什麼困難, 隨時報告!”
“是!”
一群人回答得很是響亮。
周院長等人看著他們目送那些大佬們離開時眼裡帶著的遺憾,拍了拍副院長的肩膀,算了, 不和這些直腸子計較。
“那院長,你若是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啊,今天我有三場捐款要談。”
“去吧,去吧。”
周院長揮手。
大佬們的到來依舊沒有對謝哲他們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一心埋頭於種出他們想要的花的偉大事業中。
睡過午覺就進入空間。
一人手裡拿著一顆種子,施魔法的工具自然是他們的魔法棒,但姿勢,神態,甚至是咒語聲音的大小都有很大的不同,鑒於自家子孫和一群“哥哥”們那麼與眾不同的喜好,謝千秋說她想要一種花,不知道叫什麼,但能結出她想要的一切水果。
當時在花店,警察沒來之前,數字們目光炯炯地看著除孫淼以外的其他店員,結果自然是沒有的。
現如今謝千秋捧著一顆桃花種子,看似在安安靜靜地念咒語,實際上整個人都放空了的,作為“學渣”中的一員,她必須要在最後才能成功。
“好了。”
然後,謝哲溫潤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看過去,隻見他臉上帶著笑容,雙手捧著的種子開始發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芽,生長,一厘米,兩厘米,越來越高,樹葉也在一片片地站出來,終於,在和謝哲的頭齊平時,一朵花在頂端出現,圓圓的和身體相比十分碩大的,顏色較深的臉蛋,周圍是可愛的淺色花瓣,兩隻眼睛以及彎起占了大半張臉的喜悅黑色線形嘴巴,此時整個腦袋都在輕鬆歡樂地搖晃著。
謝哲能成功,數字家族並不意外。
一號永遠都是最厲害的。
方明遠看著那向日葵,笑得很是開心,遊戲世界的花都出現了,那他的麵條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一號,它。”
剛要問,它真的能吐出太陽嗎?
那朵花的大腦袋就開始閃光,三下以後吐出一個周圍帶著小三角光邊的小太陽,接著那枚太陽輕快地飛向田地裡種著的小麥上,接著那一片小麥很明顯地要比之前長高了那麼一截,功效還一樣,嗯,這給了他一個提醒,他接下來的任務除了研究麵條花之外,還可以試著研究遊戲裡的其他植物。
這樣他就能保證在末世來了以後,既不餓肚子又能不那麼危險。
嗯。
加油!
有人成功了,這對數字他們無疑是極大的鼓勵,其他人自然鉚足勁地努力。
然後,學霸和學渣的差距就更遠了。
二號現如今看什麼眼裡都是那粒小小的,黑黑的種子。
六號已經蹲在田邊,羨慕地看著其他的哥哥弟弟們。
十三號:“……”。
捧著他的種子睡著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估計現如今做的夢還挺美的。
作為經曆過末世的方明遠,他沒有放棄,他還在繼續努力,完全不受乾擾地在專心致誌地練習,然而,結果卻和二號他們沒有什麼差彆。
好吧。
將自己歸為“學渣”同類的謝千秋重點關注他們四個,繼續保持著手捧種子的姿勢什麼也不做,和數字號碼一樣,墊底的位置她坐定了。
監獄那頭,劉警官看著袁夢,“那瓶水不是毒藥?”
“他們真喝了?”袁夢笑著問,“那他們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劉警官並不知道這其中有謝哲他們的事情,康江卓也沒有將魔法藥水告訴他,所以,那瓶水是能治病的藥。
高興嗎?
覺得對麵的人還保留著人性?
不。
劉警官反而覺得對方更可怕了。
“若是康江卓去看謝哲他們的時候就用了那瓶水。”
“他會死得很慘,很痛苦。”袁夢笑眯眯地說道,“第一次的考驗他們沒有通過,所以,看在他們那麼有誠意的份上,我給了第二次機會。”
果然。
劉警官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就和他想的一樣,這人時時刻刻都在考驗人性。
但在愛人和朋友之間選擇。
他十分理解康江卓為什麼不願意在麵對袁夢的原因了,心理素質不夠高人很容易被他逼瘋的。
第二天五點半,已經快進入夏天的京市天空已經大亮,和播報的高溫不同,初夏的早晨帶著十分舒適的涼爽。
坐在飛機場等人的陳烈再一次抽了一根煙,整夜沒睡的他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隻是隨著方明澈那班飛機降落時間一點點地靠近,他抽煙的頻率也在不斷地提高。
廣播聲響起。
到了。
陳烈去廁所整理了一下,和其他接機的人站在一起等著。
從實驗室出來後就接到了大哥的電話,又連夜趕回來,這期間就沒怎麼休息,哪怕在飛機上打盹,很快就被噩夢驚醒,對於正常人來說,精神病院那絕對算不上是好地方,也正是因為這樣,方明澈哪怕是身體疲憊到了極點,可還是想要第一時間見到大哥。
不然他的心怎麼也放不下來。
陳烈一眼就看見了他,作為雙胞胎,他們長得真的很像,和照鏡子沒有什麼區彆。
張嘴好幾次,他都沒有喊出聲。
直到對方沒有發現他,急匆匆地從他身邊走過,才伸手抓住了他。
方明澈回頭,就看見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兄弟倆的視線在空氣中對視,一個帶著歉意,一個全是冷漠。
相隔十多年未見麵的親兄弟,久彆重逢的第一次見麵,沒有半點的激動,溫情。
最終還是方明澈打破了沉默,冷漠地問道:“有事?”
陳烈抓著他的手,看著這個弟弟,真瘦,想說一句“這些年你辛苦了”,可麵對他眼裡閃過的不耐煩,到了嘴裡都變成了,“你是要去精神病院吧?我送你!”
“那就快點。”方明澈沒有拒絕,甚至說著這話的時候十分理直氣壯。
不出現也就算了,既然現在已經出現了,那麼就彆怪他不客氣。
哼,有免費的司機,免費的車座,傻子才會拒絕呢。
“好。”
陳烈鬆了一口氣,若是小澈拒絕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從機場到精神病院這一路上,兄弟兩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陳烈倒是時不時地後視鏡裡看看自上車就閉目休息的方明澈,後者看起來是睡著了,隻是,陳烈一停車,方明澈就睜開眼睛,準備直接下車,“等等。”
方明澈不聽。
“我想先跟你說說大哥的情況。”
這話果然有用,屁股都已經抬起來的方明澈又坐了回去,然而,饒是他有心裡準備,但聽到陳烈所說的事情後,整張臉都黑了,渾身散發著很憤怒的氣息,“所以,你就隻是掐了一下方芸?”
“那你想我如何?”陳烈歎氣,“殺了她?她現在還在警察局。”
“嗬嗬。”方明澈嘲諷地看著陳烈。
陳烈對著現在渾身是刺的方明澈很是無奈,當然,他也一丁點辦法都沒有,“小澈,我。”
剛準備起個頭,兄弟兩好好談談的,結果,對方直接下車,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他能如何,下車跟著唄。
他們到的時候。
謝哲等人才剛剛起床。
李醫生看著兩兄弟,很是歡迎,因為之前病人和他們說,這兩位是大十七和小十七,也是他們的家人。
“你就是昨天十六一直惦記著的弟弟吧?”
人家一家團聚,他沒有必要上去湊熱鬨,“走電梯到六樓,敲門就可以了,這個點,他們已經起床了。”
“謝謝醫生。”
兄弟兩這個時候倒是十分溫和有禮貌。
數字們是起床了,不過,這個時候他們正在洗漱,聽到敲門聲,好幾個都是拿著電動牙刷跑出來的。
看見電梯裡的兩個人,眼睛一亮,“大十七,小十七,你們回來了!”
方明澈和陳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
前者微笑著和他們說話,暗地裡卻在不斷地觀察著大哥現如今的生活環境,怎麼說呢?
寬敞明亮,溫馨有趣,比他想象中好太多了。
“大哥。”
看見大哥,一個大步走上前,直接就將對方給抱住了。
“嗷嗷嗷!”
看到方明澈,喪屍遠也很激動,一口就將嘴巴裡的牙膏泡沫吞了下去,然後雙手拍打著方明澈的背,“嗷嗷嗷嗷~!”
一連串的喪失叫發出來了。
小澈,彆怕,我現在還是喪屍了,我能保護你了。
這是他成為喪屍後最想對方明澈所說的話。
哪怕早就有心理準備,可在聽到大哥的叫聲時,方明澈還是身體一僵,都是他的錯,他沒有保護好大哥,一向堅強的他差點就崩潰了,眼前有一刹那是漆黑一片的。
他一直牢牢地記著媽的話,好好地照顧著大哥。
大哥成績不好沒有關係?
他成績好就行,以後他能養活大哥。
親爸靠不住沒有關係?
他靠得住就行!他永遠都不會拋棄大哥的。
大哥生病他陪著,大哥失戀他勸著,大哥被人欺負了他幫著報仇等等,他從小護到大的哥哥,終究還是出事了,這對方明澈來了,打擊不可謂不大。
用力地抱著。
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大哥人沒事就好,身體健康,活得開心就好,是不是精神病都不重要。
隻是,效果並不好。
伴隨著那一聲聲“嗷嗷嗷嗷”!
方明澈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淚水卻洶湧而出。
“熬~!”
感覺到脖子上的濕熱,喪屍遠意識到小澈哭了,有些慌了,記憶裡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小澈哭的,連忙將他扯開,看這那一臉淚水的弟弟,心疼得不行,一邊擦眼淚,一邊“嗷嗷”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