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涯皺著眉,看了眼黃鳶,這會兒女孩子麵白似紙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心虛吧。
等他看了留影石的東西也怒了,自家弟子,吵架可以,打架可以,比試也可以,可幾句話不和出手要人命這已經是本性之惡。便是不顧年同門之情誼難道對著外人就可無故挑釁殺人性命?
尤其裡頭清清楚楚,扈暖根本沒招惹她,從頭到尾隻是自保,反而她小小年紀心思惡毒麵容醜惡。
對這樣的弟子玉留涯沒什麼好說,直接給她師傅妙璿真人一道傳訊。
冷偌跑進來:“小暖,你沒事吧?”
喬渝輕輕皺眉,這個冷偌怎麼這麼在意自家徒弟?你又不是男的。
真是搞不懂年輕人。
扈暖趴在喬渝肩上不動,喬渝拍拍她:“下來?”
扈暖不說話,搖頭。
喬渝便抱著她不動了。
冷偌焦急,卻不好多問,畢竟自己也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隻能站在喬渝旁邊猜這是怎麼回事。
玉留涯看得稀奇,霜華看不上扈暖,怎麼冷偌卻是跟她師傅相反似乎很喜歡她?
妙璿真人來得很快,玉留涯沒多說,放出留影石給她看。
冷偌攥緊手心,在她沒看著的時候,小師妹差一點兒就死了。
妙璿勃然大怒,臉被自家弟子踩得稀巴爛。
實話實話,朝華宗作為這一片的第一修真門派,門下弟子無數,人一多自然起齷齪,所以門規森嚴,尤其同門不得互相殘害。縱然修真殘酷有時因為爭奪資源同門大打出手甚至暗害對方性命的事屢禁不絕,但那也是少數。
尤其,那都是大人間的爭鬥,她萬萬想不到這麼小的新弟子居然如此歹毒,連個理由都沒有居然要人命。
沒錯,在她眼裡就是沒理由,總不能是因為凡人的一塊餅吧?
此刻她真實的疑惑:“黃鳶,你何故對扈暖下此毒手?”
黃鳶嚇得說不出話,妙璿威壓施加,怒喝一聲:“說!”
黃鳶哇的一聲哭出來:“她就是個凡界來的傻子,憑什麼大家都對她好?她那麼傻那麼笨字都不認識,明明最後一個引氣入體先生居然還誇她,回答錯了也不罰她,冷偌隻跟她玩,還讓大家保護她,她憑什麼?還有上次她和她師傅來咱們峰頭師傅都給她禮物了還要訓斥我。”
冷偌臉色蒼白,自己的維護,竟給小師妹招了禍端?
妙璿冷聲:“本真人嗬斥你隻是因為你心不正。若你心正如何會嫉妒一個比你小的孩子。扈暖最後一個引氣入體她卻是從凡界來從未接觸修真,先生誇她有何不對?若她如你一般在修真界出生長大不會比你強?”
她轉身對玉留涯一禮:“請宗主按門規處置。”
玉留涯:“這樣的心性不能留在朝華宗。”
他看喬渝。
喬渝心裡在想斬草除根才乾淨。
妙璿遲疑了下:“她父親,是外門管事。”
玉留涯:“我會處理。”
妙璿來到喬渝麵前致歉:“很對不住,扈暖沒事吧?我這有一株寧神的海花,給孩子壓壓驚。”
翻手一隻玉盒冒著絲絲涼氣。
她不偏袒還為扈暖說話,喬渝氣順了些,一手接過,還安慰她:“師姐也是被人騙了,誰會想收這樣的弟子,怕以後毀了一世英名。以後師姐收徒可要擦亮眼睛。”
妙璿苦笑,幸好這不是親傳弟子,不然真要丟臉丟大發了。不過,若是收親傳弟子她自有考驗,也不會讓這樣的人過關。
妙璿又是一番賠罪,確認喬渝沒記恨上她才歉意的離去。
玉留涯讓人將黃鳶押下去,兩人都看向冷偌。
冷偌:“對不起,喬渝師叔,是我、我沒看好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