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渝內心又把霜華罵一遍,針對一個孩子,羞不羞。
喬渝:“那——咱們不去蒙學了,就在采秀峰呆著,師傅不讓彆人來。”
喬渝沒覺得自己這樣說有問題,若是個年紀大的他定會嚴厲嗬斥,逼著他麵對現實的不友好。可徒弟才那麼小,水晶一樣敏感的心,幼苗就得精心嗬護。
可扈暖一下哭了出來,聲兒很大,大滴的眼淚往下掉,她癟著嘴說:“我沒錯,我沒做錯。”
喬渝立時覺得自己說錯了,憑什麼他家扈暖躲著不見人,該是那些長舌頭潑婦避而不見才對。
趕緊補救:“對對對,我們該做什麼做什麼,管彆人呢。師傅告訴你,不是所有大人都是好人,不是什麼前輩說的就對,你覺得自己對就行,師傅支持你。”
扈暖抽抽噎噎,直到睡覺還紅著眼。
喬渝頭疼,這種情況,他該怎麼辦?大晚上的去找玉留涯。
“什麼?讓霜華給你徒弟道歉?喬渝,是你瘋了還是我聾了?”玉留涯懷疑喬渝是不是鬼迷了心竅。
喬渝很認真:“她做錯了事不需要道歉?我徒弟好端端一個人被她嚇成什麼樣?”
玉留涯:“霜華做事是衝動了些,嘴巴也不饒人了些,可她出發點沒錯,本來凡人食物就會對修士身體產生毒素阻礙修行,她偏激了些卻也是為了扈暖好——”
“師兄彆給她找補。我徒弟用得著她關心?她去管好自己徒弟的嘴就行。我們不說這個,就說當初她第一次見扈暖,扈暖得罪她什麼了?她怎麼說的她?嗬,一個真人,該有的為人素質都沒有,對著個孩子品頭論足還覺得自己多給臉。師兄,不是我說,霜華那張破嘴,不定哪天放出去得罪什麼人,沒得給宗門招禍。”
玉留涯頭疼,她是你師姐,還放出去?你自己是什麼?
他道:“你想都彆想,霜華是有錯,你就沒錯了?她是師姐,按理教訓你兩句又怎樣?我也罰了她的三個月供奉,這是朝華宗,一切按宗規行事。”
又道:“她是扈暖的師伯,也有資格教訓小輩。”
喬渝冷笑:“彆硬扯關係。我和霜華不是同一個師傅,我師傅和她師傅也不是同一個師傅,往上再論三代,我們也沒關係。”
玉留涯怒了,一道靈力打過去:“你不是朝華宗的人?你和我也沒關係?喬渝,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了,不說霜華不說彆人,隻說你徒弟被彆人三言兩語說得心神不穩,這個時候你這個做師傅的就隻會找彆人的錯?若是如此,扈暖你也彆帶了,我親自帶。那樣的乖孩子我怕被你養歪。”
靈力並不大,喬渝抬手硬扛下來,玉留涯一頓話讓他冷靜下來。
玉留涯冷笑,再說道:“修真何其殘酷,你不教她穩固道心堅定信念,以後,她可能出去曆練?又怎麼提升心境衝擊心魔?”
喬渝:“我就是、就是生氣,霜華她太過分。”
玉留涯嗤笑:“你那嘴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喬渝出口氣,調整情緒,想來也是自己關心則亂,也是太多年沒人像霜華這樣當麵打他臉。
玉留涯想了想:“這樣吧,冷偌那個孩子很懂事明理,我找她,讓她代表她師傅跟扈暖說句好話。這事就過去了。”
喬渝不樂意:“這事本來就是她引起的。我在蒙學看得真真切切,我家扈暖不是主動招惹人的人,是她一個勁的往我家扈暖跟前湊,也不知什麼心思。”
玉留涯看著他,幽幽:“蒙學跟我提了幾次,師弟你很閒呀,天天扒蒙學的牆腳。你這麼閒,不如去魔族妖族走一走,找些獨有的靈藥來?”
喬渝:“太晚了,師兄歇著吧,我走了。”
獨留玉留涯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