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捏捏手指,自己都被她煮成粥了還在為她著想,佛祖啊,我這也是割肉喂鷹吧。
不,你是自討沒趣。
扈輕略不好意思,這不是以前看的裡說修行之人吐血就是吐修為嘛,才給他存著,誰知不是這麼回事。出去了,不一會兒又進來了,絲絲涼的什麼喂到他嘴邊。
水心嗅了嗅鼻子,張嘴,一顆小果子落了進來,嚼,櫻桃的清甜。
“水心呀,你看你都醒了,是不是要好了?”扈輕諂媚。
水心:“有話直說。”
扈輕:“那個,家裡沒錢了——”
水心一下睜開眼:“我都這樣了,你——”
“都給你買丹藥買吃的了啊。”扈輕急忙交待:“你回來那天,我用所有靈石換了能換到的最好的固元丹,零頭也全買了紅色食品喂給你了。你再不醒,我都打算出城采藥了。”
水心倒不是懷疑她,就是好氣,才醒呢,不能讓他安安心心養個傷?
“你給我點靈石我好養你啊,不然你能不能自己在家?我出去弄點錢?”扈輕捧著水果盤嘀咕:“不行,太危險了,萬一你又犯病呢,我還是守著你好。”
水心才一感動,就聽扈輕接著道:“算了,讓扈暖回來一趟,她靈石多,小小年紀沒花用的,就當借她的,以後你還。”
水心嗆住,咳咳咳起來。
扈輕急忙堵住他的嘴:“千萬彆咳了,才長回去點兒。”
水心差點兒憋死,扒開她的手:“彆讓扈暖回來,我這個樣子會嚇著她。我傷好之前,彆讓她回來。”
他會慢慢慢慢的好。
扈輕毫不在意:“不就是受個傷嘛,你又沒死,她怕什麼。”
水心:“是我要臉,孩子麵前彆破壞我無所不能的好形象。”
扈輕哈哈笑:“你也要麵子呀。”
水心心念一動,放出一袋子靈石:“你拿去用。”
扈輕提起來看也不看:“你真不吃肉?”
水心:“我想吃湯餃。”
扈輕去了。
水心輕微的挪動下身體,耳根終於清靜了。心一沉,也不知朝華宗有沒有將那魔族殺死,斬草不除根,大外甥以後還會有危險。
扈輕一心一意的照顧水心,學習都顧不上了。水心醒後又吐了幾次血,每次都是發暗的顏色,他說他吐的是壞血,扈輕且信了,暗地琢磨好些次究竟是什麼人物把水心傷成這樣?還有他之前的傷也是駭人。這和尚究竟做的什麼這麼危險。
不知不覺日子滑過去,這天,扈輕等到葒珊親自上門,歉意的告訴她最近一年之內扈暖怕是不能回家來。
扈輕本能覺得不對,問為什麼。
葒珊吞吞吐吐:“那個,小暖他們四個,闖禍了,炸了一個堂口。”
扈輕說:“小孩子,沒分寸,怎麼他們被麵壁思過了?他們也是第一次,不小心。”
葒珊都不好意思:“不是第一次了是好幾次,之前還炸礦、打架、鬥毆跟外頭的人鬨事宗主數罪並罰”
扈輕無語,怎麼聽都是:宗主忍無可忍。
她尷尬的笑道:“對對對,做錯事就要罰,宗主做的對——小暖師傅怎麼說?”
葒珊心道,被峰主猜對了,扈娘子果然這樣問了。
她說:“小暖他們四個小弟子的四位師傅,因為管教不力,一並被罰了。”
扈輕:“”
突然覺得對不起那喬渝,連累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