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自己和自己較勁兒,最後扈輕憑借強大的主體意識,硬調靈力接連衝擊,終於將硬得烏龜殼似的丹田壁壘上鑿出一個小小孔,再從小小孔繼續向外,一點一點,終於將那沒人知道存在的隱形穴竅打通,再一點一點往外,連接到經脈上。
扈輕又吐了一口血。
當這口血吐出,她的丹田裡某處位置熱了一下下,似乎激活了某條電路一般。
好,第一處成了,開始第二處。
扈輕以為有了第一次的成功,那第二個應該不會那麼難,誰知第二個竟比第一個還要疼。疼得她冒油。
哆哆嗦嗦的成了。
扈輕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還有八處,這才隻是丹田。除了丹田,全身各處,包括手臂、腿、軀乾和腦袋,共計開拓三十六處。隻是天生的廢經脈和穴竅哦,需要拓寬的還沒計算在內。
她這是遭了什麼大罪。
但再疼,她也不會放棄。疼都疼了,絕對不能白疼。
一處比一處疼,一處比一處難開。隻是衝開這十個穴竅,扈暖便用了十天時間,她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不知道自己丹田位置,皮開肉綻,鮮血流出染紅了腹部,浸透了衣裳。靈力運行修複過傷口,皮膚愈合,血跡變乾又被汗濕透。
衝擊完丹田,扈輕心神隨靈力運轉來到腦袋位置。她的狠勁被疼痛激發出來,哪裡脆弱她便往哪裡下刀,哪怕是自己她也絕不會手軟。
不一會兒,扈輕的腦袋頂上破了個小洞,血線一下流下流進後領裡,扈輕一動不動,毫無知覺似的。
不疼,一點兒都不疼,哈哈哈疼死老子了嗚嗚。
可惜她想哭都沒眼淚,水分忙著支援血去了,淚?一邊兒呆著去吧。
等她把頭部的衝擊完,整個腦袋血呼啦的油漆桶裡泡過似的,看著可嚇人。
還沒停,丹田好了,腦袋好了,接下來的要害就是心口位置。
絹布:是個狠人。
咻,一道血線迸射,斜著落下來,正好灑在絹布上,心頭血呀,嗖,被絹布吸收得一乾二淨。。
絹布:我是被逼的。
終於,外頭日月輪換不停,修煉室裡扈輕將初步功法路徑完成,整個人浴血而坐,手腕上的絹布自動吸收著夠得著的鮮血,顯得手腕上的一圈格外乾淨。
啵,最後一段廢經脈衝擊開,體內靈力飛速的順著新成的功法路徑澎湃,一圈一圈又一圈,所過之處,靈力猶如甘霖滲入乾涸的大地,三圈下來,丹田靈力驟然減少一半。
扈輕的雙手無力一垂,正好一手搭在一塊上品靈石上。靈石裡頭濃鬱的靈力被黑洞吸引,湧向扈輕的手指,流進她虛位以待的身體。
蓬勃的靈力湧動,丹田和經脈瘋狂攫取,功法運轉的越來越快,經脈穿過的地方,骨骼、內臟、肌肉、筋膜、血管,如泡在靈液中一點一點雜質透析而出,被衝向體表,順著毛孔排出。
扈輕的神識遊蕩其中,驚歎著觀看著神奇的微世界,她的視角裡,一束束肌肉像參天巨樹,一條條血管像洶湧大河,奔騰著靈力洪流的經脈像奇特的大道,發出靈力的丹田無邊無際。
扈輕的心神沉浸在身體的奇特中,渾然忘了自己和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