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噗!
巴爾達氏暗暗白了納喇氏一眼,還是拉著七阿哥走了。納喇氏還真跟過去用了碗甜湯才告退離開。晚上,巴爾達氏就對七阿哥道:“姐姐一向疼我,她這是怕我不懂事,不會說話觸怒爺。”
院子裡最不會說話的是那個,最懂事的是這個。
七阿哥索然無味的睡下。
第二天鬼使神差的去看納喇氏,昨晚看她的樣子,應該也是明白說錯話了,不然最後跟過去喝甜湯時不會那麼僵硬,跟喝千年參湯似的也不嫌燙,一口氣灌進去,喝完就趕緊告退了。
晚上,他見納喇氏一晚上不說話,喝口湯吹半天,跟咽藥似的,放下筷子皺眉道:“昨天燙著喉嚨了?”
過年不能叫大夫,納喇氏那次養到二月初,嗓子才不再發啞。讓七阿哥跟著提心吊膽,怕她燙毀了喉嚨。事後他特意叫了份甜湯來試,濃稠的甜湯涼的極慢,掛在手上非要用清水洗才能洗乾淨。
翻過年,就該娶嫡福晉了。巴爾達氏天天去找納喇氏,七阿哥不放心,過去問她,原來巴爾達氏拉著她給嫡福晉做一床百子千孫的帳子。
“倒是個好彩頭。”七阿哥看不出問題,放下她正繡的帳子道。
納喇氏沉默不語,低頭隻顧縫帳子。
七阿哥沒事人似的站在屋裡,她不說話,他也不打算走,就坐到榻上拿書來看。日影西沉,屋裡漸漸暗下來。
宮女進來點上燈,七阿哥看著書,看得脖子酸疼,讓納喇氏給他揉。她照樣一言不發的站在背後給他揉了兩刻鐘,直到外麵提膳的回來。她出去安排膳食,七阿哥好奇去看那床帳,卻摸到她剛才繡的地方有一小片濕。
七阿哥摸著那濕痕,沉吟半晌。
納喇氏掀簾子進來,道:“爺,膳擺好了,現在用嗎?”
背著光看不清臉,他起身牽著她的手出去,站在門前突然伸手摸了下她的下巴,問:“在外麵上過粉了?”
納喇氏怔住:“……嗯。”
其實屋裡光暗,他看不出她上過粉沒。隻是詐她而已。
結果她就這麼吐實了。
坐在膳桌上時,堂屋點著大蠟燭,照得屋裡亮如白晝。桌前替他布膳的納喇氏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哭過的痕跡。
她還真不是在玩心眼。
七阿哥在她布過三筷子後,扯著她坐下,道:“你也吃吧。”給她挾了個如意蝦球。心中想,等日後女人越來越多,還有她的活路嗎?
納喇氏垂頭吃著蝦球,閉著嘴嚼半天,他這才想起來如意蝦球帶個小尾巴,吐出來不雅,炸得酥脆其實可以直接吃的,隻是她的喉嚨剛好,她肯定不敢是想不能當著他的麵吐到碟子裡。他也是一時走神才給她挾了這個又硬又是炸過的東西,忙道:“快吐出來。”
納喇氏嘴一張,真吐到碟子裡了。
七阿哥看著那半碟子有礙觀瞻的東西,雖然一旁的宮女閃電般把碟子換走了,可也不能洗刷他看到那個的印象。
納喇氏吐完才發現自己又做錯了,臉色發白的拚命擦嘴,然後離座跪下請罪。
七阿哥看著她,幾乎想知道她這種性子到底是怎麼長大的?納喇家是怎麼教出這種聽話到有些傻的孩子的?
他仰天長歎,把她拉起來按到椅子上,道:“……吃飯吧。”
算了,他已經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祝挽棠生日快樂~<!--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