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臉回頭想喊玉瓶進來,就見四爺站在後麵,那眼神表情怎麼說呢?像被踢了一腳的大狗,想過來又不敢。
李薇剛想笑,馬上想起她剛才哭的時候肯定臉上的粉和胭脂都花了!而且她喜歡用眉筆畫眼線!
她馬上捂住眼睛說:“爺,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
她的話打破了四爺的僵硬,他躊躇著過來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有點小結巴的道:“我……剛剛過來,你……”他使勁按揉著她的肩,好像在猶豫該怎麼開口。
“沒事,爺,我沒事,您幫我叫玉瓶進來吧,我想洗臉。”她低著頭說。
四爺抬手按著她的手腕,大概是想找個話題,問:“你乾嘛捂著眼?眼裡紮了睫毛?我幫你吹吹。”
“不是,不是。”她捂著眼左閃右閃避開他的手,解釋道:“我是臉上的妝花了,您幫我喊玉瓶呀!”她急的跺了下腳踏。
這種算是不敬的行為倒叫他愣了下,聽他對著門外喊:“玉瓶進來,打熱水侍候你主子淨麵。”她才鬆了口氣。
玉瓶很快提著熱水進來,他背過身去,叫她覺得他是在順著她,避開這叫她難堪的一幕。
支起妝鏡,鏡中的她果然下眼圈全花了,黑呼呼的淚痕掛在臉上,配上還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特彆可笑。
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玉瓶也一直垂著頭。洗過臉,她沒有再用胭脂,隻用羊油在臉上輕輕推了一層保護皮膚。
收拾完玉瓶就馬上出去了。剛才一直背對她的四爺也轉過身上,他的眼睛一轉來就看著她,叫她緊張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告訴他人偶爾就應該哭一哭來釋放壓力?
好吧,隻是最近的日子過得太操蛋了,她憋得厲害才哭的。明明一件件攤開來也沒什麼大事,怎麼就叫她的反應這麼大?
真是好日子過久了,一點委屈也不能受了?
放在剛進阿哥所時,頭上的主子們要做什麼,她幾時會不平了?給四爺磕頭,給福晉磕頭,她也不是做過一兩回,哪回不舒服了?
這次,福晉不過是‘非常正常’的打算壓製她,把她的孩子收為已用。她可以憤怒,可以生氣,可以恨福晉恨得咬牙切齒,腦補一百零八種完虐她的辦法,發揮現代人的智慧將她斬於馬下。
唯獨不該委屈。
她委屈,是因為她覺得他應該保護她和孩子們的,他應該做點什麼,而不是叫她自己來,叫她去跟福晉頂。她居於下位啊,頂得過嗎?這就跟班主任突然對她說,我看好你,你去把班長給撤了,你乾他的活吧。
這不開玩笑嗎?乾嘛班主任你不把班長撤了,再任命我當班長啊?你叫我去把班長撤了,或者不撤隻是分他的權,那下麵的人也要聽我的啊。
四爺走過來搭上她的肩,她啪嗒一下,眼淚又掉出來了。
話就這麼脫口而出:“胤禛,你欺負人……”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先看著,等會兒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