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九洲清晏肩輿就用了,四爺讓她坐上去道:“到了湖邊你再下來。”
李薇甚囧,被人抬著到了湖邊,四爺再扶她下來,兩人再慢慢繞起了湖。湖上清風拂來,帶來湖中荷花的清香。各色荷花在湖中搖曳,大的像臉盆,小的雙手合捧。還有,古代人總形容美女蓮足,她以前從來沒有這種聯想,雖然在現代蓮花也看過不少。
但現在她懂了,不管是未開的荷花花苞還是一瓣荷花花瓣,都像美女的小腳一樣,粉白柔嫩。
大概她盯著荷花發呆的時候太久,等回神時四爺已經叫人去湖中摘荷花了,他在岸邊指揮著要這朵要那朵,湖裡的兩條小船叫他指使的滿湖亂轉。
摘回來的荷花堆滿了兩個船倉,十分可觀。
回到九洲清晏後,四爺興致勃勃的開始找花瓶來插荷花。各種花瓶擺了一屋子,李薇也做貢獻了她的幾個甜白瓷花瓶,全是大肚子圓球形,最大的有西瓜那麼大。
不過四爺沒看中,反倒挑了一個白瓷盤子,在裡麵注入淺淺的水,然後沿著荷花的花蒂剪掉莖,放在盤子裡。
“呀,好漂亮!”李薇震驚了。她甚至覺得比裝在花瓶裡的荷花都好看。
四爺很自得,還說她:“你以前也給爺送過幾回荷花,每回都純粹是糟蹋東西。”說著還搖頭歎氣。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插荷花,很多荷花都因為‘形不美’給棄了,最後隻弄好了六瓶。
最叫她囧的是他還特意給戴鐸送去了一瓶,還附上一張小簽,寫了上一句讚美戴鐸的話,意思大概就是:先生的品德如這瓶荷花一般高潔。
酸得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四爺的感情一向如此……豐沛。不過時間久了她也習慣了。
剩下幾瓶他們留了兩瓶,其餘的都給孩子們送去了。
晚上,兩人洗漱後,四爺去屏風後換衣服,回來就見她摘了一瓣荷花,光腳在床上比劃著。
他好奇的過來道:“你這是在乾什麼?”
拿花瓣一比,她的腳還要小一點點,叫她得意的嘿嘿嘿的給四爺顯擺:“看,貨真價實的蓮足。”
四爺一本正經的坐下捧著她的腳:“嗯,果然是。”
他脫了鞋上來,她拿花瓣去比他的。發現他的腳也是白裡透紅,就是要有兩個花瓣那麼長。
四爺哭笑不得:“胡鬨。”說著把花瓣放在桌上,叫她安生躺好,他再替她蓋好薄被。
躺下後肚子就高高的隆起,她捧著肚子掐算日子,“再有三個月就該生了呢。”
窗外一聲響雷,瓢潑大雨頃刻而下。
雨聲大的連在屋裡人說話都快要聽不清了。
她窩在他懷裡,他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小聲說:“好涼快啊。”
他道:“嗯,快睡吧。”
“開窗睡吧?”她還是貪窗外那一點涼意。
四爺怕開正對著床的窗戶會太冷,叫人開了外屋的一扇窗。絲絲涼意透過來,她長舒一口氣,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