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養心殿,果然四爺心情不錯,不停的給她挾菜。等用過膳,他又讓人把今年新供上來的荔枝、櫻桃和草莓等端出來,跟她分吃。
“好吃吧?今年的荔枝特彆的甜。”他笑道。
她讓他這麼一口口的塞,都來不及吃了,最後不得不跟他互塞。四爺讓她連著塞了幾口櫻桃草莓,明白過來了,他兩頰鼓著沒辦法說話,隻好一個勁的笑著點她。好不容易都咽下去了,道:“朕頭回喂人,不熟練,再讓朕試試。”
然後他再喂她,就總盯著她的嘴看,時不時的問一句:“吃完了嗎?咽了嗎?”
讓他盯著她連嚼都不敢了,怕醜。
包著嘴一動不動的慢慢咽,就這他還是盯著看,她氣得再拿草莓喂他,喂得他避不開就握住她的手:“好,好,朕不看你了。”
他根本什麼都知道!就是故意看她出醜!
他笑了一場,就說朕不看了,朕去寫字。
看他這個‘活潑’的樣子,就知道他前兩天的壞心情都不見了。太後讓他噎了,估計十四那頓飯吃得也不會太開心。
她跟過去,見他今天寫的是行書,自在灑脫,那份快活勁都快從紙上躍出來了。
寫完大概真的很開心,他又挽袖子讓王朝卿過來侍候,調了一排的顏料開始作畫。畫的卻是圓明園的春景。
一副春溪圖畫完,她以為他要收筆了,他卻看著她道:“忘了素素了,朕早說要給你畫一幅。”他換了枝小筆,重新鋪紙,畫了一幅春溪桃花圖。
雖說四爺畫的都好看,但這一幅最好。
因為這幅是他特意按照永壽宮挑畫時的風格仿的,桃花灼灼。
四爺畫完就讓人小心看著,問她是要裱起來掛在永壽宮,還是做成屏風?
她站在他身邊:“都要。”
這樣的畫,他為了讓她喜歡才畫的,她要牆上掛一幅,炕上再擺一幅,最好屋裡再擺一幅大的。
四爺笑道:“都由你。”
永壽宮已經修好了,四爺的意思是挑個吉日就讓她搬過去。
“翊坤宮來往不便,你也能少走幾步。”他道。
李薇就說已經讓人收拾東西了,什麼時候搬都行。
“翊坤宮也不住人了,兩邊都給你留著。”四爺早就是這麼想的,“這樣你喜歡哪裡就住哪裡,額爾赫也能住得寬敞點。”
這麼著翊坤宮可就跟長春宮差不多了,就差前麵一排倒座房。
李薇在看修好的永壽宮時也覺得不大對頭,這麼著一弄成了前殿後寢。永壽宮成了前殿,翊坤宮是後寢殿。
這樣,規製上大概就有問題了吧?
四爺這麼說,她也不能照他說的辦。李薇打定主意全都搬到永壽宮,外人怎麼說,她自己先要不能給人留話柄。
隻是他的心意真是叫她不知說什麼好。整顆心都是酸的,好像糖吃多了,甜到發酸。
她靠到他懷裡,他就這麼下意識的直接伸手摟住她。
四爺,你對我真好。
以前也是這樣,對他來說可能隻是一點點的心意,她卻每次都吞不下,連三趕四的咽也會溢出嘴角。
從她是個小格格起,每回都賞很多不合她身份的東西。多的讓她都誠惶誠恐,感慨再三這是四爺的真愛。
現在她是他的貴妃了,他還是給她的東西總是多的讓她接不住。
四爺本來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書做睡前,卻慢慢感覺到懷裡的重量在加大,低頭一看她都快整個人躺到他身上來了。
不得不放下書,摟著她哄道:“這是又耍賴呢。”說著下意識的去看屋裡的鐘,見已經九點四十了,就拍拍她:“好了,朕知錯了,該睡了。”說罷輕輕把她推起來,下床去屏風後小解。
回來後,玉瓶已經帶著人鋪好了床,屋裡的燈也隻留了一盞。
四爺上來,床帳被合上,聽著宮女們退下去的聲音,屋裡的門關上了。他掀開被子讓她進來,她悄悄的滾進去,偷偷的笑。
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外麵就是守夜的太監和宮女。
四爺伏在她耳邊輕笑著說:“笑什麼?”一邊伸手去咯吱她。
她在床上扭得像條蛇,又不敢笑,又躲不過他的手,滾到床裡又被他給抓回來。最後嗓子都冒煙了,眼淚也笑出來了。
黑夜裡隻看到他在對麵也閃著一口白牙,嗬嗬的笑著。
他伏下來,她迎上去,兩人親了一口。
兩人的嘴合到一起,含著彼此的舌頭,吸吮纏繞,嘖嘖的水漬聲在床帳內響起,伴隨著壓抑的粗喘。
一吻畢,兩人分開了有半臂遠。
她看著門外的動靜,雖然明知不會有人進來,但這種做賊一樣的感覺特彆刺激。
她輕輕噓了聲,慢慢解開領口衣襟。
他就像在等著她一樣,坐在那裡看她抬起手臂解開頸後的肚兜繩子。肚兜往下滑,但是背後還有一個結,她挺起胸背過手去拉開繩結,不料他卻趁這個時候湊上來,在她的胸上親了一口。
然後往下滑,含住她的乳|尖。
她微微往後仰,被他抱住拉到懷裡。他的頭一直埋在她的胸口,像吃奶的嬰兒一樣親舔吸吮。她摟住他的頭,小聲說:“乖乖,不急,慢慢吃。”
他埋在她胸口的頭一頓,跟著含住乳|頭狠狠吸了一口。
她忍不住想笑,他抬頭起低聲沙啞的說:“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是不像話,他也不像很生氣的樣子。
一夜過後,早上起來時,他還要悄悄提前下床,在床後的衣箱裡拿衣服先給她披上,再喊人進來侍候。至於床上的肚兜裡衣,則悄悄被她藏在了被子裡。
等他走後,她再叫玉瓶進來,偷偷把這些帶回永壽宮。
晚上,她悄悄跟他說:“這簡直像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