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夫棄子女知青14(1 / 2)

儘管周家離得那麼遠, 來回一趟花費也不小, 可周家在收到周念夏關於結婚的信時,還是決定一家都請假過來。隻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在結婚日子的前三天, 周母帶著周大哥兩人匆匆趕到。雖然一路風塵仆仆,可到底女兒、妹妹結婚是件大喜事, 神色間也就帶著幾分喜意, 遮蓋下了一路奔波的疲憊和辛苦。

隻是聽周母說, 周父廠裡新接了一筆單子,作為老師傅的周父著實請不開假, 如果後麵能請到假的話, 結婚前一天就會到,那天還沒過來恐怕就是來不了。周念夏雖有點遺憾, 可到底周家賴以生存的工作更為重要, 況且周母和周大哥都來了, 也足夠了。

從錢母手中接過了周念夏這邊的一應事務, 周母就開始作為女方家人一件件操辦起來。周母也帶了不少東西和積蓄過來, 女兒遠嫁將來娘家人不能一直給她撐腰, 隻有多陪點嫁妝, 也讓人知道周念夏這個女兒是被娘家看重的。

雖然錢家是無奈之下好意代為操辦,可到底沒有婚事由男方一手包辦的道理。其實大的事兒錢母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周母來了也就是個查漏補缺的工作, 為這,周母可是好好感謝了錢母一番。

周母一上手,就開始清點起周念夏的陪嫁、錢家送過來的彩禮, 算計著缺什麼該添上的趕緊添上,壓箱底錢該包多少,私底下又該補給錢家多少,忙的那叫個焦頭爛額。他們周家是真心嫁女兒,又不是打算賣女兒,結婚時的這筆賬不算清楚,結婚後也怕周念夏在婆婆、妯娌麵前都要矮一截的。

未來婆婆操辦婚禮和錢母操辦婚禮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對此周念夏現在深有感觸。

原先錢母操辦,周念夏雖然知道自己要結婚,可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區彆,照樣該上班上班,該乾啥乾啥,沒有那種:噢,原來我要結婚了的意識。

可等到周母一來,周念夏頓時感受到了結婚的壓力,也開始忙碌起來。

倒不是說錢母不儘心,隻是作為未來婆婆,和兒媳到底隔著一層。很多事錢母都儘量掂量著自己做了,也很少要求周念夏怎麼怎麼樣,周念夏也樂得落個清閒。

周母作為親媽自然就不同了。從整個喜宴流程的操辦、來往客人的隨禮、婚後生活的注意事項,周母真是恨不得掰開了、揉碎了一點點給周念夏一次性講明白了。隻聽得周念夏那叫一個頭暈眼花,隻覺自己要得婚前恐懼症了,偷偷地喊了錢建軍來解救自己。

見女兒撒著歡兒要出去,周母知道一時半會指望女兒把這些全學會了也不可能,可她也是沒辦法,女兒下鄉時年紀還小,她也沒想那麼多,可誰料到,轉頭就被安排下鄉了。這一走就是兩年,該學的家務、掌家周念夏全然沒有學。

要是女兒嫁在身邊,這些掌家、為人媳的道理可以婚後慢慢教、慢慢學,可現在不是離得太遠了嘛。隻是到底也不願閨女婚前最後幾天日子過的悶悶不樂,對周念夏打的小算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放她出去了。

至於周大哥,則作為周家唯一露麵的男人,去錢家應酬交際去了,還有順帶實地考察一下錢家條件和錢家人為人。若是有實在不好的,發現了現在後悔也來得及。他們還不知道,周念夏早已連結婚證都領了,要後悔怕得再離一次。

錢二一家沒能回來,還有錢父並兩兄弟、外加一大幫子的叔伯兄弟,周大哥光認識人都忙的夠嗆。不過,錢家作風清正也不怕人打聽,周母聽著周大哥講述看到、聽到的,也多少放下了提著的心。主席都說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錢家要是真有什麼問題,能有這麼多鄉親登門嘛,還不得有幾個說算話的,由此也看出錢家人緣之好。

期間再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

匆匆三天時間一閃而過,周父到底沒有趕過來,一家人遺憾可也無可奈何。

婚禮還是按照之前定的時間準日開始起來。

整場婚禮的儀式也很簡單。隨著鬼神之說的淡去,封建的拜天地也不再流行,取而代之的是麵對主席的畫像宣讀誓言,由證婚人完成證婚可以了。

這天也是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碧空如洗,微風和煦帶來一陣陣涼意。

早在清晨6點,知青院裡就熱熱鬨鬨起來,牆上、窗戶上都貼上了紅雙喜字。周母總指揮著,周念夏則待在自己房裡梳妝打扮,等錢建軍騎車過來接新娘。周母時而進來瞅兩眼,幾個女知青都聚在一塊兒湊熱鬨。

是的,儘管錢家離知青點距離很近,走路也就不到10分鐘的路,可一輛飛鴿牌自行車在村子裡還是個稀罕物,能有一輛自行車作為婚車也是頂有麵子的事了,所以錢建軍過會來接親時會騎著自行車過來,也在村民麵前漲漲麵子。

結婚這天嘛,不就圖一個喜慶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