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再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林大海兩口子已經下地回來了。

“這燒怎麼還沒退呢?一直不好,這可咋整?不能燒壞了吧?我可是聽前三道溝老劉家那個傻子就是小時候發燒燒壞的腦子。”賈敏試了下黛玉額頭的溫度,比前一天降了不少,但還是熱。

“家裡隻有前段時間買的治雞拉稀的藥,要不給她吃兩粒試試?”家裡人很少生病,也病不起。所以從來不存藥,小病小災的都是硬挺。但是家禽是很重要的,雞蛋能賣錢,雞也能賣錢,人生病了舍不得買藥,雞生病了可不行,舍不得也得買,病死了就沒收入了。

“行,你拿吧。”賈敏居然很認可。

黛玉聽了心裡越發的氣苦,這都是什麼父母,怎麼能把給雞吃的藥給人吃呢?哪裡有這樣的。

可是她不敢哭,怕一哭又要死過去。

沒有死過的人,不知道死是什麼滋味,她死過四回了,卻怎麼都躲不過這個身體,都死怕了。

她不想吃那個白色的小藥片。

“我不吃藥,不吃藥。”黛玉想反抗,糯糯的小聲音輕輕的,可是她現在這個小身子太小了,又病得沒有了一點力氣,賈敏抱著她,緊緊的,林大海掰開了她的嘴,硬是把藥灌下去了。

之後把黛玉放在炕上,讓她斷續躺著,人家兩個就該乾什麼乾什麼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黛玉恢得了一點力氣,但還是坐不住,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出了一身汗,不久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黛玉醒來的時候,頓覺神清氣爽,身子都是輕的。居然一點都不難受了。

黛玉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想了。

她居然就這麼好了?

一片給雞治病的藥,居然把發燒到換了個裡子的病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