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陽不斷地超車,周宜寧死死抓著車門,胃裡難受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季東陽還會飆車啊!
十幾分鐘後,季東陽車速緩下來,周宜寧扒著車門,臉色發白:“停、停車!快點!”
她想吐,忍不住了!
季東陽撇頭看了她一眼,皺眉將車停在路邊,周宜寧迅速拉開車門,衝下車,扶著樹乾吐了。
過了一會兒,麵前遞來一瓶擰開的礦泉水,周宜寧接過,含著水一個勁兒地漱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回過頭紅著眼睛瞪他,怒氣衝衝:“你沒事兒飆什麼車啊!明知道我喝多了還開那麼快,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寒風蕭瑟,她紅著眼打了個寒顫,長發亂糟糟地披散在腦後,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季東陽看了她半響,聲音放緩:“有狗仔跟著。”
周宜寧一陣沉默,吹了一會兒寒風,酒倒是醒了幾分,委屈地低下頭,“好吧。”
“你怕被拍嗎?”他問。
“不怕,但是不想被拍。”她不想跟季東陽隻是緋聞關係。
季東陽笑了一下,轉身背對她,“那就快上車。”
周宜寧本來還有些生氣的,但想到兩人能獨處,又高興了,聽話地跟上車。
回到小區已經快淩晨一點了,身旁不知何時沒了動靜,季東陽拔下車鑰匙,撇頭看去,那姑娘抱著背包和羽絨服,歪著腦袋睡著了。
沉默了幾分鐘,季東陽將座椅調低,身體往後一靠,手臂一伸,摸到後座上的眼罩,罩上雙眼,雙手抱胸整個人靠在椅背上。
周宜寧喝多了,睡得很不舒服,腦袋晃到另一邊沒靠穩,往下點了幾下,醒了。
她揉著脖子,有些迷茫地看向窗外,驚覺自己還在車上,回頭一看,駕駛座被調得很低,季東陽高大的身體正躺在上麵,空間不夠大,一雙長腿伸都伸不直。
周宜寧盯著他的眼罩,輕輕揚起嘴角,她還以為他把她丟車上自己回去了。
她湊過去,在他腕表上看了看時間,02:22。
這麼晚了!他們在車上呆了多久?
他戴著眼罩的樣子真是禁欲啊!周宜寧緊緊盯著他微抿的唇,咽了咽口水,慢慢湊上去,輕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心跳如鼓。
卻還不滿足,又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又親,柔軟的身體慢慢往他身上壓。
季東陽在她第二次親上來的時候就醒了,隱藏在眼罩下的雙眼緊閉,眉頭緊蹙,抬手抓住她的衣領往上提,沉聲低喝:“周宜寧,你發什麼酒瘋?”
周宜寧沒想到他醒得那麼快,她還沒親夠呢!
擔心他會像上次那樣將她甩出去,連忙伸手抱住他,整個身體壓過去,死死抱住他,“你要是再將我甩出去,我就一直纏著你!上次是你欠我的。”
季東陽抿緊唇,隱忍道:“起來。”
“不要,你親我一下我就放。”她無賴地抱緊他,仰著腦袋盯著他。
下一秒,又湊上去親他的唇,用力地吸吮他的唇,毫無章法地在他唇上又親又啃,他越是沒反應,她越急躁,在他唇上輕咬一口,他還是沒反應,她急了,按著他的胸膛直起身,“季東陽!我真咬了!”
季東陽扯下眼罩,撐著椅背坐直,深黑的眼睛盯著她。
周宜寧喜歡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傳神,彪戲的時候眼神裡滿滿都是戲。
此時,他眼底沉靜得有些可怕。
像是火山爆發前的平靜。
周宜寧那時候不懂,以為他真要生氣了,有些害怕地縮了下脖子,下一瞬,膽子忽然又大了起來,身體猛地壓過去,雙手捧著臉狠狠吻住他的唇,接著張嘴,狠狠咬住他的唇。
在火山爆發前,總得讓她先做一件事。
她下嘴真狠,季東陽猛地蹙眉,按住她的肩將人狠狠摁回去,咬著下唇,伸舌試探了一下,嘗到丁點兒血腥味。
他看向她,“你是小狗嗎?”
周宜寧盯著他被咬破的唇。
她低下頭,一副認錯的表情,季東陽伸手抹了一下,皺眉盯著她,按開開鎖鍵,拉開車門。
周宜寧連忙抱著背包和羽絨服跟下去,跟在他身後,急急地說:“季東陽,你生氣啦?”
季東陽鎖上車,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說呢?明天我要拍戲。”
周宜寧頓時有些愧疚了,忘記他明天還要拍戲,這下麻煩了,“我不是故意的!”
季東陽咬著下唇,似乎在感受破了多大的口子,明天能不能好,聽這話淡淡瞥她一眼,明顯不信。
兩人走進電梯,季東陽一路都沒理她。
周宜寧嘟著嘴,他那麼敬業,估計自己觸及他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