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陽回房間收拾行李,周宜寧走進來,他回頭看了一眼,“你的衣服在櫃子裡。”
昨晚她衣服從客廳一路脫到床邊,清理現場的時候他就把她衣服掛衣櫃裡了,周宜寧笑了一下,拉開衣櫃,當著他的麵,直接脫掉黑色運動服,雪白柔軟的身體側對著他,腰上的青紫比昨晚明顯。
季東陽頓了一下,站起身,走過去,撫摸她的腰,周宜寧轉身抱住他,挑眉:“季東陽,你是小腰控吧?”
她腰肢柔軟纖細,昨晚季東陽不斷掐著她的腰,在腰上流連的時間比在胸前要久。
季東陽皺眉,“沒有。”
周宜寧不信,衝他笑:“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小腰控,戴眼罩。”
她指著自己的腰,“你看,這就是證據。”
季東陽沉默了幾秒,低頭看去,有些無力反駁,把人拉到床邊,“坐著等一會兒。”
周宜寧看他去翻藥箱,過了一會兒手上拿了瓶藥膏過來,周宜寧笑出聲來:“季東陽,不會每次做完你都要給我上藥吧?”
季東陽臉色一沉,“我沒有暴力傾向。”
她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吻,“但是你會興奮,季東陽,你不知道你昨晚力道有多大。”
她說話太直白,季東陽抿緊唇,直接把藥膏抹在她腰上,輕柔按捏,她隻穿著件胸衣,幾乎半裸地靠在他懷裡,昨夜記憶太深刻,他手上的動作忽然變慢了,在她腰上流連,周宜寧感覺到了,心口微顫,轉身抱住他,從他的唇吻到喉結。
下一秒,季東陽就將她按住,站起身,嗓音有些啞了:“穿衣服,你該回去了。”
周宜寧輕笑出聲,倒是聽話地穿上衣服。
回到家,周宜寧泡了個澡,一身酸澀才洗去,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微微閉了閉眼。
在外麵敲門:“宜寧寶貝,你洗太久了,沒事兒吧?”
周宜寧係上浴袍,“沒事,馬上就好。”
周宜寧簡單收拾了行李,換好衣服,坐在行李箱上,“你們兩什麼時候回去?”
說:“就這兩天,回英國。”
周宜寧臨走時,轉身抱了抱張繪和,低聲道:“謝謝你們,你們說得對,如果當時我放縱了,我會後悔。”
張繪和一下就聽出了她說的什麼,剛到英國的那年,三人住在一起,剛開始三人的性格並不怎麼合得來,尤其是周宜寧,乖戾暴躁,動不動就摔東西,摔完又自己打掃,跟這樣的室友住在一起是種折磨。
周宜寧搬出去過,搬出去幾天,又回來,回來的時候她狀態很好,會請她們吃飯,送她們禮物,她是個奇怪的姑娘,這種相處方式持續了一年,張繪和漸漸習慣了周宜寧這樣的性子,直到親眼看見她犯病的樣子,才明白,她不是怪,是有病。
那年周宜寧18歲,最病態的一年,那時候她經常流連在各個酒吧,張繪跟經常看見她端著酒杯誘惑各種男人,但她酒量很好,很少有人喝得過她,或許潛意識裡,她還是想自救的。
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善茬,下藥,用手段,周宜寧畢竟是個小姑娘,玩不過,也有栽的時候,幾次都是張繪和把她帶走的,最後一次,張繪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毫不留情地大罵:“周宜寧,你這樣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所幸,那幾年沒有留下什麼荒唐的記憶。
回到h市,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周宜寧就去了劇組。
季東陽也已經到了,正坐在休息室裡喝咖啡,周宜寧走進來,看向阿銘:“也給我一杯。”
阿銘給她倒了杯,就出去了。
周宜寧坐在季東陽旁邊的椅子上,季東陽看了她一眼:“以後彆總溜進我休息室。”
周宜寧把劇本放桌上,“我帶了劇本,彆人問起,我就說我找你對戲。”
她說得一本正經,季東陽有些無奈,沒再說什麼。
放下咖啡杯,準備去候場。
周宜寧忽然拉住他,看向他,“上次看見我們的人是陸伶。”
季東陽也看向她:“我知道。”
周宜寧愣:“你怎麼知道的?”
季東陽:“看出來的。”
周宜寧愣了好一會兒,有時候她覺得季東陽冷漠又淡然,對身邊的人和事漠不關心,其實他比誰都明白,那他……在她身上,有沒有看出什麼?或者懷疑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