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處地方,右揚就算帶再多的人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等欽容有力氣走路了,他四下查看了番,決定帶著鶯鶯自行尋路。
這崖底下沒有食物,欽容尋了幾株能食用的藥草充饑。那些草味道又苦又澀,含入口中難以下咽,鶯鶯是餓的不行才硬吞了幾株,後來她去湖邊洗草藥
時看到了魚,興奮指給欽容看。
“三哥哥,湖裡有魚!”
欽容休息了一夜後臉色愈加好轉,他站在不遠處思索著一會兒要走的方向,聽到鶯鶯的聲音道:“鶯鶯,我們沒有打火石。”
想要吃魚可不隻是需要打火石,欽容和鶯鶯都是在皇城中長大的,也不知這新鮮的活魚該如何處理。
一次墜崖,鶯鶯發現欽容也不是無所不能,前世極為嫉妒他樣樣出色的鶯鶯這會兒倒真希望欽容什麼都會,洗乾淨藥草上的泥土,鶯鶯餓極了來了句:“三哥哥,你覺得生魚好吃嗎?”
不然就抓一條生啃吧,就是不知生魚和藥草哪一個會更難吃。
這想法雖然荒唐,但鶯鶯不是開玩笑,是真準備抓一條生啃。隻是才撩起裙擺,欽容就走到她的身邊把人拉回:“你腳腕有傷,現在不能下水。”
鶯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我真的好餓。”
欽容拿起一株乾淨的草藥喂入她口中,摸了摸她的頭發道:“先忍一忍,咱們往前走走或許能尋些野果。”
不能再坐以待斃,目前也隻能如此了,隻是鶯鶯沒想到這崖下會這麼難走,後來他們又在崖下打轉了兩日,走了不知多少路卻還是沒看到出口。
兩日的行路,鶯鶯強撐著不做拖累,但步伐卻越來越慢了。
一個蹌踉,鶯鶯因忍受不了腳腕的疼痛跌倒在地上,欽容蹲下身趕緊將她扶了起來,發現她腳腕上的布料滲出血跡,隨著他的輕碰微微後縮。
“是我不好。”欽容低低這麼道了句,使勁拽了拽鎖鏈未能將它們拽開。
這腳銬是他命人造的,自然最清楚摘下來有多困難。沒想過他想要用來困住鶯鶯的東西會成了傷人之物,欽容臉色蒼白,被長睫遮擋住的眼睛晦暗不明。
鶯鶯看出欽容的自責,相對比欽容身上的傷,她覺得自己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趕路,所以鶯鶯安慰道:“……其實,我也沒那麼疼。”
“還是可以繼續趕路的。”
見欽容又試探著去解鎖鏈,鶯鶯拍了拍他的手勸道:“三哥哥,這天都快黑了,咱們還是再往前走走吧。”
“真的,我真沒覺得疼……”
鶯鶯不是沒受過比這嚴
重的傷,腳腕上這點小傷她是真沒多在意。正要站起身走給欽容看,欽容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住,抱了好一會兒才道:“不走了。”
“鶯鶯不用走,三哥哥背著你走。”
見欽容蹲下身背對著她真要背她,鶯鶯愣了下,“三哥哥在開什麼玩笑,你背上的傷都沒愈合呢。”
“不礙事,隻要你往□□一傾身體,就不會有影響。”
欽容說的一本正經,鶯鶯當真就信了。雖說她還是不想讓欽容背著,但她也知欽容的性子,若是她倔強不讓他背,欽容很可能會停留在這處休息,總之是不會讓她再繼續走路的。
“……真的不會壓到傷口嗎?”鶯鶯半信半疑伏在了欽容背上,她給他上過藥,自然知道那些傷在什麼位置。
生怕壓到欽容的傷口,鶯鶯一直傾斜著身體,後來她見欽容步伐穩健一直沒什麼異常,才放心摟住他的脖子,將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說起來,這還是鶯鶯第一次被欽容背著走。
欽容肩膀寬闊,他雖看著溫雅但手臂很有力氣,穩穩托扶著她讓鶯鶯極有安全感。隨著鶯鶯的雙腳懸空,她的腳上的鎖鏈垂墜輕晃,跟著欽容的腳步不時發出碰撞聲。
鶯鶯走了許久已經很累了,這會兒她又累又餓開始犯迷糊,欽容感覺鶯鶯的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他哄著道:“困了就睡罷。”
一切有他,反正也無需她在走路。
鶯鶯‘唔’了聲,傍晚的天色昏黃,太陽西下後風裡帶了寒氣。鶯鶯將被凍涼的小臉往欽容脖子裡埋了埋,聞到他皮膚間很淺的雅香,深吸了一口忍不住張口咬住。
欽容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兩人一個傷重一個不良於行,偏偏卻是傷重之人最為勞累。鶯鶯覺得欽容有了這次也該長記性了,她抬起小臉玩笑道:“都說自作孽不可活,三哥哥你這就是報應!”
“你說,你以後還敢不敢鎖著我了?”
欽容唇邊勾起笑意,他長睫落了落膚色白如紙,嗓音微啞聲調很緩:“不敢了。”
鶯鶯滿意了,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覺得欽容的臉色不太好,她怔了怔瞬間就放軟了心:“三哥哥是不是累了?”
摟著欽容的手臂鬆了鬆,鶯鶯正要說下
來自己走,就察覺哪裡不太對勁兒,低頭就看到欽容背後滲出大片的血……
他背著她走怎麼可能不壓到傷口。
騙子,欽容又騙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欽容:甜蜜的謊言。
最近小區出現了好多流浪貓,好幾次見到小哥哥出來喂它們,今天我也用草莓喂了隻黑□□貓!!
以為它會跟著我回家,等我匆匆進了電梯往門口一看,嗯,我果然又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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