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鶯鶯看上欽容很久了。
北域三皇子景欽容,生的眉目清雋溫潤謙和,他對誰都好,偏偏對誰也不肯更近一步。鶯鶯苦追他未果,太子兆時問她:“就真的非他不可?”
“既然得不到,那就搶過來唄。”
對啊,得不到就搶。
鶯鶯實在太喜歡欽容了,喜歡他喜歡到已經很久沒去招惹其他漂亮的小哥哥,她長這麼大以來想要的都可以得到,唯有在欽容身上碰了壁,於是她左思右想,決定聽從兆時的法子,把人綁了變成自己的人。
皇子又能怎樣?
鶯鶯有一道護身符,隻要護身符在,她就可以一直這麼囂張的活下去。
“……”
景和酒樓二樓。
入夜後皇城一派繁華,酒樓裡明亮熱鬨。
今晚兆時太子在這裡設局,邀請了不少權貴公子哥聽曲兒喝酒,欽容也被迫來了這裡,鬨哄哄的氛圍下隻有他靜坐在一旁,用修長的手指摩擦著杯壁,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鶯鶯盯著他的臉看的出神,都沒聽到兆時太子說話,直到手臂被人狠掐了一下,她才扭頭怒瞪身側的人:“你掐我乾什麼!”
兆時太子同樣沒好氣的回她:“看看看,你除了欽容眼裡還有沒有彆人啊,孤就不明白欽容到底哪裡好,怎麼就把你的魂給偷走了。”
鶯鶯眼神又往欽容那邊飄去,恰巧看到欽容抬頭。
視線相撞,欽容薄唇微勾對她露出很淺的笑容,鶯鶯從他漂亮的眼睛中讀出溫柔,心裡發癢恨不得往他身上撲。
“你不懂。”再收回視線,鶯鶯的臉頰變得紅撲撲的。
她小聲同兆時道:“美人哥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比那小病秧子裘鬱還要好看幾分,而且他脾氣還比他好。”
“行行行。”兆時懶得聽她說這些,拿起酒盞和鶯鶯碰杯。
趁機給五皇子和八皇子使了個眼色,五皇子見狀連忙去拉欽容,換走他手中的杯盞邀他一起喝酒。鶯鶯看在眼裡並未阻止,很快被樓下彈琵琶的小美人吸引,同兆時扒著欄杆好奇往下看。
“你這計劃能成嗎?”
“過了今晚,美人哥哥就能從了我嗎?”
“哦對了,一會兒你幫我準備些麻繩,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把人綁起來吧。”
“綁?”兆時隨口問了句:“綁起來你自己能行?”
鶯鶯沒聽到兆時的話外意,眼睛直勾勾盯著彈琵琶的小美人看,“什麼行不行?”
“沒什麼。”有些話兆時難以啟齒,索性任由鶯鶯胡鬨。
到了深夜,一群權貴公子哥回府的回府去花樓的去了花樓,鶯鶯抱著酒盞困得迷迷糊糊,兆時戳了戳她道:“還睡!欽容都到嘴邊了都不知道吃!”
“美人哥哥……”鶯鶯聽到欽容的名字總算醒了。
放眼包廂,滿桌狼藉人已離開大半,就隻剩兆時和他的幾個心腹,鶯鶯左右沒找到欽容,晃悠悠站起身問:“美人哥哥呢?”
“在房裡等著你呢。”兆時笑眯了眼睛心情很好,丟給鶯鶯一串鑰匙。
到底還是喝多了,鶯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找到的房間。
她隻記得自己推門進屋時險些跌倒,被跟隨進來的曉黛一把扶住。顫巍巍往榻上掃了一眼,曉黛嚇得臉色蒼白,忍不住勸:“姑娘……不然咱們還是算了吧。”
鶯鶯覺得曉黛好煩啊,直接把人推出了房間。
榻上,欽容雙手被縛渾身無力,一直倚靠在榻頭休息。鶯鶯朝他撲過來時,欽容沒有半分抵抗的力氣,隻能任由鶯鶯纏在他身上又親又咬。
脖子被咬疼,他抿唇仰高了麵容,鶯鶯親不到他就開始發脾氣,揪扯著他的衣服使勁蹂.躪。
“你讓我親一下啊。”
鶯鶯醉酒後腦子也不好使,扒拉著欽容就想親他的唇瓣。
欽容冷冷清清並不理會她,等人鬨夠了沒力氣了,他才垂眸掃了眼趴伏在懷中的人,用微啞的嗓音蠱惑:“乖,幫三哥哥解開繩子。”
鶯鶯有些困了,眼皮闔上又緩慢的睜開,在看到欽容低頭看自己的時候,她火速勾著人家脖子在人唇瓣咬了一口,完全忽視欽容的話。
“三哥哥是我的啦。”鶯鶯壞歸壞,在一些方麵也是真的單純沒經驗。
她對欽容笑得沒心沒肺,完全不知自己辜負了兆時的一番苦心,以為隻要把人抱住親一親、蹭一蹭就能變成自己的人,殊不知還有一種更為快活親近的法子。
欽容眸色黯沉,維持著低頭的動作直勾勾盯
著鶯鶯看,很緩,很緩對她扯唇一笑。
鶯鶯獨自高興著用雙腿纏住欽容的腰身,又張嘴咬在人家肩頭。
欽容身形很高,就算是渾身無力靠坐在榻上,寬闊的懷抱也完全能將鶯鶯籠罩。鶯鶯氣勢雖有奈何身嬌體軟,她纏繞在欽容身上不像是發狠逼迫人的那方,倒像是炸了毛的需要主人安撫的貓咪。
桌上燭火幽幽,有限的光亮照不到榻角。
欽容的身影完全將鶯鶯罩住,在一片暗影下鶯鶯沒有絲毫不安,她埋在欽容肩頭軟趴趴蹭著,呼吸漸緩,她睡著前還誇著欽容:“你好香……”
欽容未語,等鶯鶯徹底睡熟,才動了動被麻繩綁出血痕的手腕,近乎呢喃道了句:“你倒真下得去手。”
包廂裡他聽得清清楚楚,是鶯鶯讓兆時綁了他,還必須找又粗又結實的麻繩,綁的越緊越好。
屋內燭火倏地一晃,有人悄無聲息入了房間。
輕薄的粉色帳幔重重垂落隔開內室,右揚跪在帳幔外低聲詢問:“要不要屬下先幫殿下解開繩子?”
欽容感受到鶯鶯噴灑在他脖間的熱氣,半響閉上眼眸道:“退下罷。”
鶯鶯醉成這樣,想來也不會再醒來。
“……”
正如欽容所料,鶯鶯一覺睡到了天亮。一整晚她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睡得並不舒服,不過總體來講睡得還算香甜。
這世上最美的事,大概就是醒來就能看見自己心悅的美人哥哥了。
鶯鶯剛醒時還迷蒙了會兒,從欽容身上爬下來又躺去榻上睡了個回籠覺,等曉黛過來敲門,她才不耐煩的徹底醒來。
“姑娘,咱們該回去了。”
曉黛望了一夜的風,都沒敢睡覺。
再怎麼說欽容也是皇子,兆時太子千叮嚀萬囑咐,要求鶯鶯醒來一定快些離開景和酒樓,鶯鶯敷衍聽過完全沒當回事,根本就不怕之後流出些什麼不好聽的傳言。
“美人哥哥,咱們回見。”
絲毫沒有綁架皇子的畏懼感,鶯鶯醒來心情還十分的好,臨走前趁著欽容還被綁著,又快速在他側臉親了口。
欽容幾乎一夜未睡,濃密的長睫投下淡淡暗影,他衣衫淩亂領口大敞,精致的鎖骨與脖子上咬痕過重。
“胡鬨過了,還不幫三哥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