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您就直接交給我吧。”方靜如臨大敵,聲音發僵。
陳遇察覺到她的異常,看了眼包裹,上麵並沒有署名寄件人,“是什麼東西?”
方靜突然想到這是
個不錯的機會,實話實說,“裡麵應該是喬笙粉絲的恐嚇信,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
她話音剛落,陳遇已經將包裹直接拆開,看到裡麵東西時眉頭皺了下,拿出了信來。
方靜過去,看到了信上的內容。
“我知道你的地址。”
方靜念出來,這一行字下麵附帶的確切地址,的確是唐棠所住的彆墅。
“陳總怎麼辦,今天司機請假,唐總是自己開車回去的,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能出什麼意外,這人真要有膽子,遇上她也是這個人倒黴。”陳遇將捏皺的信塞回去,麵上波瀾不驚。
方靜有些絕望,“可是這個人一直寄來死老鼠,不然就是紮了針的寫著唐總名字的布娃娃,他不會今天真的做什麼吧?”
“要不,我還是報警吧,我還是先給唐總打電話,讓她小心一點。”
說完,方靜才發現陳遇已經不在了,隻剩下裝著動物屍體的包裹,仿佛發出惡毒的臭味。
方靜更為唐棠不值,男人一旦不喜歡了,就是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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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接過了方靜的電話,方靜急的有些語無倫次,唐棠安撫兩句,聽了個大概。
對方能做到這份上,隻是喬笙的死忠粉?
車開入停車場。
淺水灣彆墅獨門獨戶,在停車場有單獨的入戶的電梯。
入主率一般,尋常很少會碰見人。
唐棠從車上下來,拿了包準備上電梯,身後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有了剛才的電話,唐棠警覺的加快步子,身後腳步聲更快,幾乎是奔過來。
唐棠握緊包,將這幾萬塊臨時當成防衛的磚頭。
從對方惡意來看,就算是想殺了自己也不意外。
唐棠不是沒有過這種拚命時刻,那時候想活下去,現在更想。
兩眼抹黑時,身前閃出一個身影,唐棠閃躲不及,撞進了清冷香氣的懷裡,胸膛硬的如石頭,額頭被磕得不輕。
她三年前聞過,依舊記得。
陳遇握著她的肩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將人護在懷裡,側開身,一腳踢翻唐棠身後追來的男人。
男人痛呼一聲,重重倒在地上,手上的刀也掉落在地。
唐棠有劫後餘生的僵硬,在聞到那股冷香時,莫名有種安定舒緩感覺。
陳遇沒放過男人,一腳踩上男人的胸口,另一隻腳踩上了右手。
對方帶著衛衣帽子,一張乾巴巴的臉看起來三四十的左右,眯著眼不敢與人直視,如同畏光的黑暗生物。
因為疼痛,男人叫喚個沒完。
陳遇麵無表情,腳下力道越發的重了。
被握過的肩膀仿佛還留著滾燙的溫度,唐棠誠懇道謝,“陳遇,謝謝你救了我。”
“你不用謝我,隻是隨手而已,況且我救人之前,並不知道那是你。”陳遇沒看唐棠一眼,依然是零度的空調。
但到底是救命之恩,雖然陳遇說話難聽,唐棠依舊再次感謝。
陳遇不厭其煩,扭過臉,“知道了。”
警察趕到,帶著人去了警局,要帶唐棠錄口供。
在唐棠還未反應時,陳遇先一步上了車,隻留下一個棱角分明的側臉,目光平視。
唐棠想說他可以不必去的話又咽了回去,今天的陳遇大概是良好市民陳先生。
對方有前科,因為搶劫傷人做了五年牢,剛放出來沒兩年。
即使到了警局,那雙眼睛依舊陰惻惻的盯著唐棠,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如果不是她,喬笙也不會進醫院,我就是恨不得她去死。”
“你知道殺人未遂有多重嗎?”
“我知道,不管多重,隻要有我出來的一天,我遲早會殺了這個臭娘們,她算什麼東西,該這麼對喬笙?”
說到這裡,男人情緒激動,幾番想要掙紮著起身直奔唐棠身前。
濃烈的恨意,讓唐棠覺得莫名。
唐棠平靜道:“喬笙的意外不是我造成的。”
“你還想狡辯,如果不是你攪黃那部電影,喬笙也不會精神恍惚到拍戲受傷。”男人惡狠狠的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那你是個什麼東西?”一直沉默的陳遇開了口,“躲在陰溝裡的低劣生物?”
唐棠意外的看向陳遇。
陳遇眸低輕蔑,微勾著唇角,“你知道一部電影從開始到成片需要經過多少步驟?知道即使演員簽約被替換的風險有多大?”
男人一噎,“……我,我他.媽為什麼要知道。”
“你是不需要知道,但用不著拿著無知當勇氣,以你正主如今的咖位,黃掉的影視資源不下百部,要每一部都抑鬱一次,我建議去看心理是有什麼毛病。”
陳遇依舊保持著那份凍人溫度,“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拿著陌生人當整個人生,所以抱歉,說了你也不會懂。”:,,,